虽然自己心中有底,改起来比较顺手,但张小北改完之后看了看时间,却是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刚才实在是太投入了,根本没觉得时间过的有这么快。
再看看其他应试者,一个个都在焦急地抓耳挠腮,亦或者是手指已经战栗。
这抓耳挠腮的肯定是有些东西怎么也考虑不合适,给着急的;手指头发抖的,那是给紧张的。
总体一点能看出来,都是时间不够用给闹腾的。
张小北一颗心几乎是放到了肚子里,掰了掰手指,身体向后仰了一下,这也是给累的。
为了保险起见,张小北再次检查了一边错别字,然后站起身来:“交卷!”
这一下子,张董秘和赵大秘书自然是一笑了之,而那刘经理的脸色就不对了,别人还在紧张地修改呢!你居然就给搞完了?
不过还好,他并没有发作,蹦的高,死得快,你小子交卷就交卷吧。
经过三位面试官的首肯,张小北便也轻轻松松地出了考场,接下来就是等结果了。
其实这次考题选成这样,无非是张董秘和赵大秘书要堵住刘经理的嘴。这人家改的又快又好,你总挑不出毛病吧!
反对票,你敢投吗?你就是再怀疑,赵大秘书来一句,这初稿是自己听录音整理的,你的怀疑便被直接驳回了。
张小北出了门,又这样想了一下,便回办公室了。
赵大秘书还在考场,自己的考试也结束了,左右没有什么事情,老实待着吧,研究研究金总看的那三本书吧。
上午基本没有动静,就看下午出不出结果了。
下午上了班,还没有见到赵秘书的身影,那意思就很明显了,判卷,决定这10个人的去留问题呗!
四点半的时候,张小北看到赵大秘书一阵风似的路过了他的门口——
这哪里还等得及啊,再说这也不是等的事儿啊,张小北拔腿便跟了去。
进门的时候,赵大秘书正好把黑色的笔记本“啪”地一声扔到桌子上,一副放松下来的神情,倒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张小北敲了敲门,其实门就是开着的。
赵秘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见是张小北,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进来吧!”
“事情定了?”张小北一面歪着脑袋看着赵大秘书的神情,一遍小心翼翼地问道。
“定了。”赵大秘书淡淡地说道。
“那好的,我走了。”赵小北转身要走的样子。
这下该赵秘书坐不住了:“我靠,你也不问问结果怎么样,就走了?”
“那还用问嘛!不都在你脸上写着呢嘛!肯定第一。”张小北非常不以为然的说道。
“哎呦,我说你这兔崽子可以啊!”赵秘书说着,从椅背上起了起身子,“说说。”
张小北又上前走了两步:“我这要是没有考好,您也不至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要不是第一,您的脸色还不至于这么平淡。简单点说吧,你现在也是再装着呢!”
“噗嗤——”赵大秘书居然被张小北一席话给逗乐了,“好吧,你猜的非常对,你是第一!不过你记住,你这第一可是有嫌疑啊!”
“哪儿来得那么多嫌疑,要说有嫌疑,也是我的贵人和恩人嫌疑最大,我这嫌疑,还得靠边儿站!”张小北说着,看领导心情好,胆子也大了,居然坐下来了。
坐下来还不算,顺手摸起桌子上的香烟,点了一根。
不过这办公室的烟,也就没有夜总会的香烟上档次了,仅仅是个蓝色外包装的红河,13块钱一包的那种。
不过在那个时候这烟也算是可以了吧。张小北记得,他在学校的时候,系里的主任也就抽个十来块钱的烟,那都是正?处?级了好不好。
“但是接下来问题更大,你是怎么考虑的?”赵秘书这话问出口,张小北明显没有什么反应。
话说这两天,张小北也不仅仅是光看讲话稿了,还有就是考虑把自己“扔到煤矿”上去的事情,怎么能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呢?
张小北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
现在选了三个秘书的候选人,要是大家都在这里待着,无非是要工作一段时间,比一比,看一看,看谁更适合这个工作而已。
可是一个人的话,这个活儿死活都是你的,没有什么挑头对不对!这两个人的话,就会挑肥拣瘦了,甚至相互拆台了。
至于三个人,两种情况:第一,那就不是比工作了,那是比偷奸耍滑呢,比谁更懒惰呢,能少干就少干,庶民嘛,最大的本领就是偷懒了。
第二种情况,相互使坏拆台的情况会更加严重,会严重到影响总裁的日常办公,秩序不严谨,衔接不紧密,一切不好的情况就发生了。
那这个时候怎么办呢?张小北就应该被“扔”到煤矿上去了。
当然这个“扔”不能被别人扔,不能等出了事情再“扔”,要提前自己把自己“扔”出去。
这第一,其实是去一线熟悉情况去了,话说没有点亲身经历,没有点真实感受,写出来的东西迟早是没血没肉,干巴巴的对不对。
这第二呢,让那两位相互拆台相互内斗去吧,啥时候金总自己一发火,把这两个货全部都给打发走了,也就只剩下我张小北了不是吗?
也就是因为如此,张小北才对赵大秘书的问话,显得淡若清风。
“陪他们玩儿上一个星期,然后我就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