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签个合同嘛,这商山煤矿是卖不出去着急呢。
你蒲池煤矿也卖不出去,哄谁呢?
但张小北还是赶快答应了一个“赵哥,我现在就去”。
没办法啊,人家给你联系好了,你还不去?
咋了?皇上不急急太监呢?
面子你得拾起来对不对!
不过,随即张小北也明白了。
一般情况下,周六周日,生产系统不休息,但办公系统那都是休息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那是月底了啊,到了签合同的时候了。
你要是周一上班再去,那客户一窝蜂都去了,给谁签不给谁签?
那可是连毛带猪一概不认账啊!
对不起,我们已经签完了,没有量了,您下个月提前来。
提前到什么时候,不告诉您!
反正周一到周五是不签合同,话不明着说,但事儿就是这么干。
放心,签了合同的客户,那是一个字儿也不会让外说。
说了,那下个月被别人知道了别人提前下手了呢?
那不没自己啥事儿了吗?
都特么不傻,悄mī_mī地挣了钱,比啥不强啊!
管好自己的嘴,加快自己的腿,这您就挣着钱了。
关系难协调啊,不是掐住脖子,谁也不能这么干!
张小北这又学了一招儿。
干脆就不回滨州了,直接去龙海吧。
两个多小时,又从凤城县杀到了龙海县的蒲池煤矿。
三个人,就在煤矿门口的小饭店炒了俩菜,吃了碗面。
张小北跟做贼似的,说你看看饭店没有没有熟人,有熟人咱就不去了,另外,没包间咱也不去啊!
省得有人看见了,出去给你传得乱糟糟的。
话说小心没大错嘛!
吃完饭,就两点多了,按照他赵哥说的,直接去找矿长。
可是一敲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挺熟啊。
这一进门,看见是蒲池煤矿分管销售的豆副矿长在里面坐着呢!
张小北扭头看了一眼——没错啊,这门儿上写的是“矿长”俩字啊!
“北爷,进来吧,没走错门!”老豆早瞅见是张小北了,还挖苦地叫了一句“北爷”。
“啥意思啊,豆哥,这是当矿长了?”这还不明白?人家坐的是老板椅,手里批的是文件,门上写的是“矿长”俩字。
这不是升职了,是咋地了?
“签个合同,还找到市局赵大队长,能耐了啊!”
“怎么了,张小北,你哥哥这人不求怎么样,但你要办个事儿,会难为你?”
嗯,这是不高兴了。
怎么了,谁说不给你办了?你拿管z药的压我呢?
我不敢跟他嘚瑟,还不敢敲打敲打你?
“少来,豆哥,你提了矿长还藏着掖着的,那怪谁啊!”得了,本身就是熟人。
客气啥呀!
更何况,是真不知道你提拔了啊。
“上一任矿长脑出血住院了,周五下午县里连开会带宣布,跟特么谁说去?”豆矿长脸色缓和下来了。
“我这个月要两万五千吨合同,有啥事儿签了合同再说,想怎么处罚你当哥哥的指挥,我执行。”张小北看豆矿长脸不绷那么紧了,也更加放肆了。
“没那么多,你要不把我拉走?”豆矿长老销售了,对付“客户”的招儿多着呢。
对啊,你看我值多少吨?
“那少点儿,不能少了两万吨。”嗯,“谈判”开始了。
“扯淡,最多一万五,这还是从牙缝里硬往出抠呢。要不是赵队,你拉个屁吧你!”豆矿长也不见外,都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呢。
跟我说两万五,我压一压,你再讨价还价,一万五就可以了。
话说你小子跟我老豆玩儿这个?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儿什么《聊斋》啊!
“得来,豆哥威武,放心,都是做市场的,明白。”嗯,这你得让豆哥放心是不是,不白拉。
“滚蛋,不能看见你,看见你就一肚子火,你小子,提拔了以后告诉我了?”欧呦?还有这个事儿呢!
“哥呀,我那就是个‘待遇’,我说出来不嫌丢人败兴啊,跟您这一样,一把手的位置,硬杠杠的。”张小北悻悻地说道。
“这话还差不多,听着舒服,行了,别磨叽了,销售科我已经交代过了,直接去办吧!”
“另外,今天晚上,哥支了个场子,来不来随你的便!”
哦,这邀请方式也这么特别。
“另外,张小北——”这一嗓子拉的够长,张小北知道这下来就没什么好话。
“这是你媳妇儿?”老豆问道。
“是啊。”好好地,老豆问这个干什么。
“不对啊,上次咱们吃饭,你带得好像不是这个吧,怎么不一样了呢!”我艹,这豆矿长也是够损的。
当然,是j笑着说的。
“行啊,豆哥,等我下次见了嫂子,这个话,我原本原地给您学会去!”且,玩笑开到这儿,大家都明白。
后来,这个玩笑在这帮发煤的卖煤的中间,就流传开了。
大凡见了带老婆来吃饭的,哎呦可以啊!这次带得跟上次不一样啊!
要不就是,本事不小啊,见一次你换一个啊!
媳妇儿们也知道这是干啥呐,都是哈哈一笑了事儿。
好吧,一个好好的周末,弄得跟打仗一样,从上午到下午就没消停过。
连聊天带办合同,从蒲池煤矿出来,都已经四点多了。
就这,张小北还多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