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张董秘随手做了个手势,同时指向了另外一个门。
靠,原来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好像是专门用来办公的地方。
张小北进入房间,台灯已经是打开的,棕红色的长条茶几上就放着一支笔。
张小北把自己随身带的塑料文件包放到一边,抓紧坐下,张董秘可是说自己没有时间了,自己必须在20—30分钟之内完成修改,让人家催可就不好了。
“《现代实体企业在填补县域经济空心化中的重要作用》”张小北一看这题目便备受打击,自己一个农林学院的学生,哪里懂什么现代企业,什么县域经济之类的术语。
不过人都坐在这里了,硬着头皮往下干吧。
通过第一次的泛读,张小北心里就有底了,这篇文章的语句和逻辑是没有什么毛病的,只不过是专门出现了一些病句,错字,然后把一些段落的逻辑颠倒了一下。几乎都是一眼都能看出来的问题。
说实话,就是个基本功的考试,要是写论文,人家就让你去图书馆了,对不对。张小北心里释然了,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笔就在手里,时间却是在张董秘的手里,跟着第一感觉走,张小北毫不犹豫地提起笔来,先修改了一些错别字,然后把一些病句进行了修改,最后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和分段意思,进行了一下顺序调换。
一切完毕之后,张小北看了看手机,也就是15分钟的时间。张小北觉得时间还有所富裕,便着重又检查了一些错别字和病句,说实话,段落和逻辑这玩意儿,改一遍就好了,再改就四不相了。
20分钟一到,张小北便拿着改好的文章走出了房间,然后双手递给了张董秘。张董秘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歪着嘴角笑了笑。
此时的张董秘一只手中端着茶杯,另外一只手接住了张小北递来的文章,然后向沙发走去。
人家没有说让张小北坐,张小北也就那么站着。不过看了不到2分钟,那张董秘好像皱了一下眉头。
张小北心里一打鼓,这是自己改的不好吧!然后想了想开口说道:“张总,我能打断一下您吗?”
张董秘听到张小北说话,抬起脑袋来:“你说!”
“我大学刚刚毕业,只是在学生会帮老师们整理一些文章,毕竟不是专业的,文笔比较青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指出来!”张小北说道这里,还欠了一下身子。
“没关系——”张董秘笑了笑,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头,“唔,又上火了,怎么好好的牙疼了呢!”说完还放下茶杯,捂了捂腮帮子。
我勒个去——张小北突然又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以为是自己改的人家太不满意了,原来是牙疼啊!
看看,什么是学生党,什么是应聘者,用人单位的领导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给你整出很多反应来,这是什么,这就是生存。
也就是又过了三两分钟的时间,张董秘开口了:“张小北先生,我看了你刚才修改的文章,文字功底还是可以的,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想必你高考的时候语文分数不会太低。这样,我个人对你还是很满意的。”
“还是很满意的。”最后这一句评语,让张小北彻底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这个事情,有门儿啊!
“不过……”张董秘的一个“不过”,让张小北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静悄悄地等待着下文。
“这次和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常务副总,他也看过你的资料,我们现在很需要一批年轻人来充实到我们的队伍当中,所以对于年轻人的招聘工作,大家都比较上心,他就在我的隔壁房间。”听这话,已经不容置疑了,非去不可了。
第一关都过了,第二关还怕个毛啊!去,干嘛不去。
“好的,张总。”张小北很谦恭的答到。
听到这里,张董秘已经起身,张小北紧跟其后,来到了1012房间的门口。张董秘敲了敲门:“刘总,刘总!”
“来啦!”里面传来一声比较粗气的声音,不过不是和张董秘一样的京腔儿,而是很重的地方特色。
门开了,一个膀大腰圆,理着圆寸发型,大概四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张小北的眼前。此人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应该是个比较豪爽的人。
“小同志来啦!”张小北听到这里,好一个郁闷,张董秘叫他“张小北先生”,听着很潮的样子;这刘总直接来了个“小同志”,难道他们是两个时代的人吗?
“不错不错,年轻人,有朝气,听说你喜欢文艺工作,我们煤炭企业也是十分注重文化方面的建设,说说你都搞过什么文艺活动啊!”刘总的话听起来还算客气,可就是不爱笑,一脸冰冷的样子。
“刘总,您好。是这样,其实在学校,学生会方面的文艺活动并不少,在和当地电视台共同举办的晚会上,我担任过总导演;此外,自己也比较喜爱文艺活动,擅长说相声,演小品一类的语言性节目。这次我还带来了我参加表演的一些图片资料。”张小北说完,再等着对方的问话。
可不得等人家问吧,人家不问你要,你非得自己拿出来现眼吗?
“拿来我看看。”这个话好像是张小北很期待,也是预料中的结果一样。
所以张小北把自己搞活动的一些照片之类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双手递到了刘总的手中。
刘总翻看了几张,并没有看完,然后还给了张小北,继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