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上班了,一切东西也恢复了秩序,张小北成天起来忙的不亦乐乎,金总也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只是张小北越来越觉得肚子里的墨水少了,没事干的时候就拼命的学习,什么法律条文,会计手册,营销策略……
当个秘书是真不容易,干成了是个全才;干不成就是一个废柴。而张小北正朝着全才的方向努力前进。
而至于上次一些职工冲击集团机关的事情,似乎也再没有人提及,好像这个事情被人遗忘了似的。
其实这个事情哪那么容易解决,只是张小北上面还有个赵大主任,这些事情都是赵大主任在做。
当然,不是总裁不相信张小北,而是这孩子器官虽然发育完全了,可到底还是有些稚嫩,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明显不足。
倒是金总也十分看好这张小北,这娃从2月份来实习,现在5月底,三个半月的时间,成长的速度不慢了。
当然,这期间,集团的机构改革也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先后又成立了财务分公司、设备采购分公司。另外,销售分公司是本来就有的。
然后是这三个分公司对全集团的财务工作、设备采购工作和煤炭销售工作进行总体和统一的管理,不再让各煤矿各自为政,自行采购和销售,自行进行财务管理。
这一下,又是一枚导弹,在公司炸开了窝。
这么一来,矿长手中的权利可是大大削弱了,连同矿上的财务科、供应科和销售科,所有的自主权全部都被收回,这一下,吃拿卡要的利益岗位全部都傻眼了。
然而傻眼之后,带来的就是反面情绪,老实一点的不作为,不干事;不老实一点的,又开始到处煽风点火了。
一时间,集团上上下下议论纷纷,话题不断。
但尽管这样,金总一句“不换思想就换人”,还是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就张小北的感觉,在老职工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落地的时候,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无疑是在烈火上加了一把干柴火,这火怕是要越烧越旺了。
根本目的,怕是要将这金总赶走为止了。
他这一来,抹杀了多少人的利益啊。供应科的回扣没有了,销售科私自倒卖煤炭的倒腾不上了;财务科成了一个管账科,只负责记账了,钱的收支都回集团了。
一点儿利益都没有了,这没有点儿事情都对不起这么大的动静不是。
张小北越想越不对,于是有一天晚上,张小北来到了赵大主任的办公室。
“赵哥。”张小北一副似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小北。”赵大主任晚上看书的“毛病”坚持的一贯很好。
“集团现在机构改革这一块儿动静可真还是不小啊。”张小北说了这么一句。
“有话说,有屁放,秘书干了没几天,倒是学会藏着掖着了。”赵大主任说着给赵小北扔了一根烟。
张小北点着了说道:“专用线分红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现在金总又来了个机构改革,这一下多少人的利益都没了。怕是越来越多的人希望把金总赶走吧。”
赶走,对,就是这个词,赶走。
刘白水也是想把金总赶走,赶走了你,你这董事局最后还得求到我刘白水的头上,说不定我还能干总经理,说把我撤了就撤了,劳子咽不下这口气。别说什么金永成,谁来我把谁赶走。
现在煤矿上的利益科室被“缴械”,虽然消极对抗着,自然也是巴不得金总被赶走,赶走了姓金的,这种消极对抗也就产生了效果,成立的那几个分公司,自然就成了摆设。自己的利益依然能够回到手中。
所以现在是内忧外患,一并来了。
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以刘白水为首的那些退休职工,还会第二次来集团公司进行冲击呢!
毕竟第一次,集团没有果断出手,而是采取了忍让的态度,刘白水自然是更加嚣张。
话说这种事情,有再一再二,那绝对会有再三再四的。
张小北一边想,一边说,把自己的担忧一股脑儿全抛了出来。
“小北啊,你说的这些事情,金总也想到了,不过你能想到也是难能可贵。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突破口,有些事情也必须得干,也必须得有人干!要是集团的态度还这么一直走下去,想来也用不了几年就完蛋了。”赵大主任说着,用手搓了搓眼睛,看来也是累的。
“‘大乱才有大治’啊,金总其实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做这些事情。现代企业制度,现代企业制度,叫唤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能开花结果落了地,人们旧有的思想和对利益的攫取其实是最大的障碍。有利益冲突,就有可能发生一切意想不到的事情。难啊,可是难,就不干了吗?”赵大主任一席话,确实是让张小北受教了。
职工们的思想还停留在等靠要和混吃等死谋取利益的追求上,别说是一个集团,就是一座金山,也迟早会被吃干榨尽。
看来这金总,还真不是一般人物啊。
不过细想想,金总现在也是架在火上烤啊,不干,灰溜溜地走人,败兴不说,一腔报复难以实现;干,还有一丝希望,大不了干不成,劳子抬头挺胸的走。
最多是失败,失败不丢人,懦夫才丢人。
看来自己想多了,这是张小北的第一反应,不过这也是张小北听完赵主任说完后,跟赵主任说的第一句话。
“小北,这个不叫想多了,这个叫‘危机意识’,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