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令者,此人便是尔等的下场,都给我看清楚。”
伏兵头目二话不说,长剑一出,反手就是斩,将出言之人砍翻在地,扫视众人道。
可伶了这名善心大发的伏兵,不仅没能救同泽与水火之中,反先一步人头落地。
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由不得众人反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头目都无所顾忌,他们这些卖命的还担心什么。
不待伏兵头目再次下令,二百多名停留在山坡上的弓弩手纷纷出动。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根本不用过多瞄准。
“咻咻咻——”
伴随着一声破空之音,成百的箭矢飞向了天空,宛如暴雨天中闪出的道道闪电,虽射出之时相互碰撞跌落了一些,但还是有尽二百支闪烁着闪光的箭矢落入双方阵中。
铺天盖地的箭矢一浪接着一浪倾泄而下,宛如蝗虫过地一般,蚕食鲸吞,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敌我双方,在第一轮箭雨过后皆出现了严重的伤害。
“啊。。我的眼睛,你们这群畜生。”
一名正和秦军交手的伏兵望着突然出现的箭雨,原本一阵高兴,却忽然发现这满天飞驰的箭矢更多的则是向着他们而来。
怒发冲冠下,转身指责,只感觉眼前一黑,眼睁睁的看着呼啸而至的箭矢射入他眼眸之中,随即后背一凉,被秦军一剑砍倒在血泊之内。
惊天的变故,手足的相残,顿时让一群本就战意寥寥的伏兵彻底没了再战之心。
无不放弃和秦军的纠缠,纷纷倒戈相向,挥舞着杀敌的利剑向着山坡奔袭而去。
秦军百将亦是伤亡惨重,仅仅几轮箭雨的功夫,便折损三百多人。
“不好,拦住他们。”
二百名弓弩手见着反过来杀向他们的同泽,吓的手腕一抖,阵行大乱,下意识将诛杀的目标对准冲上来的伏兵,一阵速射。
“噗噗噗。”
最前方的百人有心躲避,却难逃被诸箭穿心的下场,只能不甘的倒下成为一具尸体。
见越来越多的同泽死于自己人手下,众人的血性一下被激发出来,不要命的向一群弓弩手冲去,其声势之浩大。
“逃啊。”
面对千人通红的目光,和不杀他们誓不罢休之色,二百名弓弩手彻底失去了斗志,纷纷弃弓而逃。
“给老子拿命来。”
没有了箭矢的阻挡,一群愤怒难消的伏兵很快就冲上了山坡,将一群企图逃窜的弓弩手围了起来,在阵阵暴喝声中一一毙命,留下一地碎肉。
一名抱头鼠窜的弓弩手见着一群失去理智的同泽,一刀一刀的将死去的同伴剁成碎肉,五脏六腑洒落一地的场面,顿时眼前一黑直接吓死了过去。
伏兵头目,同样难逃乱刀砍死的命运。
“统统格杀,为我冤死的将士报仇。”
随着一声悲壮的呐喊,一众秦军立马围了上来,望向剩余的伏兵喽啰爆发出杀气腾腾目光。
朝夕相处十几载,身经百战,在匈奴铁骑之下奋战多年都不曾损伤半分的秦军百将,经此一役尽伤亡三百多人,剩余的秦军怎能不怒。
若真刀真枪的战一场,秦军百将定然无话可说,可暗中放冷箭算什么,虽然他们也清楚沙场之争,无所不用其极,可眼见多年的同袍身中数箭,倒在他们眼前,心中如何能安。
“且慢。”
望着蠢蠢欲动的秦军,一名身材魁梧长着一张国字脸的男子走了出来,双目一扫锁定在了徐晃身前:“我观各位一路打着黑色“蒙”字战旗,至上郡方向而来,不知是否是秦朝蒙大将军的麾下。”
“正是我等,怎么怕了。”
闻听此言,诸百将脸上无不涌现出一抹傲意,刚刚叫嚣着杀灭敌军的百将,抢先徐晃一步说道。
“男儿一世,顶天立地,身为豪杰,死做鬼雄,何惧一死,莫说尔等,就算蒙大将军请至哪有如何,难不成我季布,还怕他不成。”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尔将死之贼子,也敢放肆。”
秦军百将纷纷震怒,闻言隐隐有动手的趋势,要将季布诛杀在此。
“等等。”
徐晃擎斧而出,止住了众将的步伐,来到身前,紧紧注视着季布的双眸,重视道:“不错,我等乃蒙恬大将麾下各营将领,不知壮士有何深意,全数说来便是,我也好回去复命。”
“徐将军,和他废话作甚,杀了便是。”
几名百将对季布刚刚的话语异常不满,出言请命道。
徐晃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听到几人的叫嚣,只是注视着季布,言下之意也很明显,不要耽误了一场即将降临的屠杀。
而徐晃之所以出手阻拦麾下,实则是被男子刚刚的豪情所感染。
季布自然明白徐晃之意,脸上却是不惧,抱拳作揖道:“久蒙将军之名,季布向往已久,今日之所以在此地作祟,实乃囊中羞涩,挣些盘缠,赶往上郡投军所需。”
徐晃微微一愣,想不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质问道:“我大秦将士百万,能征善战者如斗,你说你想投军报国,方行今日之举,某又怎知,你所言真假,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开脱今日之罪。”
徐晃不为所动,心中虽有欣赏之意,可此乃公事,于公于私,他心中得有个明断,况且三百将士尸骨未寒,他总得给麾下一个交代。
“将军所言极是。”
季布点头称道:“是季布疏忽,那不知将军如何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