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木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但是也有句话,血浓于水,他对于我来说,终究只是一个外人,而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更关心你。这件事,你告诉我一个人就可以,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顿了顿,简木森又说道:“还有甘甜,你也不要告诉她。”
“我知道。这事,我也只告诉了你。”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简单也不敢乱说,更怕让甘甜感到不安,“但是,哥,如果我猜的是真的,甘甜不会有危险吗?”
“她不会有危险的。”想也没有想的,简木森说的。
刚说完,简木森挠了挠头,说道:“我的意思是,简单,一切大概只是你的幻想。其实反过来想想,他或许是赌气说了让你不舒服的话,而且生活习性的话,总是会有改变的。简单,我看就是你想多了。好了,好好睡上一觉,到了明天一切都好了。”
看了一下时间,简木森哎呀一声,说道:“都这么晚了,晚上我也懒得回去了,回去要是惊扰到其他人,又会被盘问。简单,我可以睡你这吗?”
简单住的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倒是没有多余的空房。指了指沙发,简单说道:“诺,只有这了。”
打探了一下沙发,蜷着腿的话倒也是可以睡下,将就一晚上倒也是没有什么。
耸耸肩,简木森说道:“那也没办法了,就凑合一晚上了。”
简单找出了一个新被子,抱到沙发上:“没有多余的枕头了。”
“没事。”简木森笑眯眯的,“简单,你也早点休息,不要想这想那的。”
——
夜深人静,简木森却是依旧没有睡意,躺在那,睁眼看着天花板,心里还在想着简单刚刚的那番话。这事,是断然不能让简单着手的。
一个翻身,简木森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开房门,眉头又是一皱。多次告诉简单了,睡觉时要把门锁上,她却总是忘记。
慢慢地,简木森走了进去,看着睡在床上的简单,目光落在一旁的空杯子上。那是他给简单的,一杯加了安眠药的牛奶。
简木森知道,依照简单的性格,断然不会那样听话,索性做了点手段。而他,还有着别的事情要做。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简木森留下来,是怕简单白日里惹到了人,会遭来夜访者,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多虑了。
将盖在简单身上的被子整理了下,掖好,轻轻地摸了摸简单的脸颊,简木森拿起简单放在床头柜上的钥匙,轻轻走了出去。
简木森开车来到郊区的一个小木屋子里,停下车子,手放在方向盘上,眉头紧锁,下定了决心一般,简木森熄灭了火,走进屋子。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外面的月光看清里面的情景。
屋子里比较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一根麻绳散落在椅子下面。
屋子里霉味很重,简木森走进去的时候,不由捂住了鼻子。
看着侧躺在床上的人,盯着那人的身影,简木森犹豫了下,说道:“我来,是想和你谈谈简单的事。”
——
简单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平日里她一向是五点多起来,去晨练,今天睡了这么久,简单觉得或许是因为太累了。
简单地梳洗了下,简单去了局里,来到了侦察科。
看见简单来了,有人不由起哄:“呦,未来的大少奶奶怎么有空来了。”
瞪了那人一眼,简单没有好奇地说道:“你们队长呢?”
“接到一个案子出去了。”似乎是怕简单不知道一般,那人说道,“这个案子似乎和五年前的那个——”
抬手,简单制止了那人:“我现在不是在上班,别和我说这些。”
那人倒是恋恋不舍得瞅着简单:“简单,你说你怎么就不来上班了。局里精通犯罪心理学的就你和杨敬轩了。偏偏他最近得了怪病,不能去现场。”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简单却是捕捉到一句,不能去现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简单更偏向于后者。没有再多说什么,简单转身走了出去。
——
甘甜听见敲门声,打开,见是简单,有些惊喜:“简单,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杨敬轩的,他在家吗?”
“他——”
“你找我做什么?”
甘甜尚未开口,一道男声传了过来,杨敬轩从楼上走了下来。
简单的目光一直落在杨敬轩身上,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
瞧出了简单的不对劲,甘甜有些担忧,拉住了简单的手。
看着甘甜,简单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
抬首,简单的目光对上了杨敬轩的:“杨敬轩,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书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