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并不算太冷,甘甜的手却是冰的有些像在冰窖中一般。
“不舒服吗?”何子墨看向甘甜,电影里漆黑,看不清甘甜脸上的神情。只是直觉告诉何子墨,甘甜有些不对劲。
拉资甜,何子墨起身。
甘甜缓过神:“你要去哪?”
“赔我出去透透气。”
拉着甘甜来到了外面的过道上,何子墨凝视着甘甜:“到底是怎么了?是爸爸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不高兴了吗?”
甘甜摇了摇头。
甘甜的脸色有些苍白,并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她的眼里有些迷茫,看着他时,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何子墨有些焦急,双手搭在甘甜的肩上,直直地看着她:“你这哪里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看着何子墨,甘甜微微偏着头:“我没怎么了,都买了票了,不去看在这话什么家常。”
甘甜想要重新进放映厅,被何子墨拉住手腕:“甘甜,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甘甜咬紧了唇,半响,缓缓说道:“何子墨,你有讨厌过你自己吗?”
闻言,何子墨心中一惊,担心甘甜的抑郁复发。她这病经过治疗调理,没有再复发过,现在忽然冒出这句,让何子墨不得不担心。
“甘甜,你——”
“何子墨,其实憋在心里是有些难受,你要是愿意做那个树洞,我可以说给你听。”
“好,你说。”
“先去看电影吧,以后老了,还能回忆曾经零点一起来看过首映。”
何子墨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甘甜拉着他重新进了放映大厅。
一场电影看下来,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甘甜倒也没有觉得多犯困,倒是觉得有些饿了,拉着何子墨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厅。
见甘甜点了咖啡,何子墨蹙眉:“大半夜的喝什么咖啡。”
硬是换掉了咖啡,要了一杯果汁。
看着何子墨,甘甜有些不乐意:“何子墨,咖啡怎么了?”
“好了,说说你爸爸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反常?”直接切入到主题里,何子墨逼问道。
甘甜双手交握在一起,迟疑了下,缓缓说道:“何子墨,你是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还是相信人之初性本恶?”
何子墨看着甘甜的目光颇有些无奈:“甘甜,我不是和你讨论人性。”
“可我想知道。”打断了何子墨的话,甘甜低声说道,“人如果有着报复的心理。是不是很不正常?”
甘甜双手扣在一起,似乎因为心理纠结的原因,手越来越紧地扣在一起。
见甘甜这样,何子墨是不会相信席熙没有和她说什么。拿起甘甜的手,何子墨握在掌中,缓缓说道:“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甘甜看向何子墨,挤出一丝笑容,“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猜测,可能还是我想多了。”
何子墨的眸色渐渐变得深邃:“连我都不能说吗?”
甘甜只是觉得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有些可怕,竟是希望杨小鹿永远都不被找到,如果杨烨真的是真正害死甘祥和的人的话。
“不是不能说。”轻声的,甘甜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何子墨,如果我变了,你会讨厌我吗?”
“甘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瞒着?”
沉默了片刻,甘甜看向何子墨:“何子墨,说实话,听见你爸爸出事,我是开心的。这么说,你会不会不开心?如果回到过去,知道爸爸是被陷害的,我还是会去找证据。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相关的人也都离世了,看着是结束了,也不应该再追究下去。但是,忽然有人告诉你,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我总是不甘心。”
何子墨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唇紧抿着,眼眸的深色渐浓,沉吟片刻,何子墨缓缓说道:“这人,我们认识?”
甘甜点了点头:“没有证据,我也不能说是不是他。但是他可能是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当初也是他阻止了二叔的上述,不管二叔是不是有诚意,他都没有理由阻止二叔。”
“你是说,杨烨?”看着甘甜没盒子没试探性地问道,“面由心生,我不觉得杨烨是多坏的人。再说,现在他对你不是也挺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这真的好还是别有用心,或者是心生愧疚,想要赎罪。”甘甜舒了一口气,看向何子墨,“何子墨,我想去m国。”
“去那做什么?”听甘甜这样说,何子墨有些吃惊,“你不知道那边现在正处在动乱中,大批的人都在往我们国内跑吗?”
越过边界,便是m国的领土,这是一个与中国领土相邻的国家,平日里边境上的居民会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两地的关系还算友好。听说m国最近动乱,有的组织想要颠覆政府,发动了围剿,不过只是针对国家首脑,将他围困在了住处。
或许头目的意思是不要伤及无辜,还是有人对当地居民进行了掠夺,惹得大批的人越过边境,逃到了领国。听说,边境的部队已经在安抚这些逃难过的人,驻m国使馆的人没有撤走,留在那观察着形势。大使,正是杨桦。
要甘甜去那样一个动乱的地方,何子墨是不会同意。
“不可以,那儿太危险。而且,签证也很难批下来。”
“正常的自然是不行。”低声的,甘甜说道,“但是,总会有其它途径。我有事情要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