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
“春映,你快来!”许花凉呼唤着,挣不开的双手与身子颤抖得令人担心。
贺兰悠此时微微蹙眉,怀中的女人好像因为他一时的情不自禁被吓到了。他放开手,刚准备离开,思绪间,脚步又开始慢慢踱了回去。坚定地在许花凉耳边道。“我是贺兰悠,记住我的名字,因为他将会是你最爱男人的名字。“
“再见时,你一定会属于我,仙儿。”在见到山下跑过来的人影时,他立即闪身消失。
许花凉勾勾唇,她最爱男人的名字,明明就是慕容述,又怎么会是贺兰悠?
“小姐。”春映尖叫着飞奔过来搂住许花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花凉闭上眼,怎么也说不出刚才发生的事,埋在贴身春映的怀中,任思绪游走。百味杂陈的心,充满理不清的思绪。
许花凉在山上遇惊的事很快地传到裴语嫣的耳里。
当裴语嫣得知消息前来探望时,许花凉已早早的睡下了,所以裴语嫣没能问清楚许花凉受惊的原因。
如果是被什么野兽吓到,她会立即派人搜山,将山中所有禽类兽类全赶到别处,不会再让失明的许花凉受到第二次惊吓。但,倘若是…人,那她绝不饶了伤害到她的人。
瞧着床上面色如纸的人儿,一瞬间,时空转移,似乎回到了那天。那天发生的所有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明明亲眼见到沐狄纵火,她也知道她就在房内,可是她捂住耳朵,隔绝掉许花凉的求救声,躲在一旁。可当火势越来越大时,她还是躲避不了自己的心,她想救她,她要救她。就在她刚迈出脚步时,有一个人抢先了一步,她看着那个男人抱着许花凉离开,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那天微微下着小雨,她跟踪沐狄一直来到郊外的一所草屋,昏暗的灯光,沐狄对许花凉额温柔,是那么的刺眼,或许是出于对许花凉的愧疚,她对沐狄下手,无色无味的毒,沐狄并未察觉,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轻迈着脚步,用那傲视一切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然后嘴角绽开一抹令人惊栗的笑容。
走到沉睡着的许花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愧疚,心疼,慢慢占据了她的心,此刻,她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清秀的面孔泛着冷冷的气息,只有在此刻,她才会竖起她身上所隐藏的刺。
“小姐,怎么了?”夏荷端了盅参茶来到裴语嫣的面前桌子上,然后恭敬的候在一旁。
裴语嫣叹了囗气。
“找到受惊的原因了吗?”裴语嫣问。
“没有。”夏荷摇了摇头,眼底涌现出一丝丝的恐惧。已经派出了所有的下人去找了,可是怎么找也没有消息。
裴语嫣重重拍向面前的桌子,朱唇轻启。“废物。”
惊醒于沉暗的夜里,许花凉睁大一双黑白分明却无法视物的美眸,脑中不断地涌起那日起火的一幕。
心好疼,是悲吗?微微的心伤触动泪意,又让珠泪成串,占领了玉般的芙蓉面。右手的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她才发现始终没放开的小拳头中,正紧握着一只物品。是了!是一只腰饰!无意识地死握右手拳头,怎么也放不开,扎得掌心刺痛不已!
如被火炙伤到似的,她紧握的小拳头猛然松开,手掌里的腰饰滑落在被子中,她发抖的左手轻轻抚上右手发疼的掌心,有些肿,并且热热的疼着。
有些悲伤,有些失落,以及沉沉地像失去了些什么?
急切地伸手在被子中摸索,又将那只冰玉握回手中,眼泪垂落得更凶了。
她失去了什么?除了这双眼睛,便是她的心了。
她是慕容述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娘,可是为什么他们的结局会是这样的?或许…真的如秦碧荷所说,因为生长在这帝王之家,所以阴谋,算计。都是他们应该承受了,躲不开,避不掉。
可是…她想他,想见到他,想听到他的声音。这样的思念快要决堤了,对于这纷乱的一切,她无法也无力去解决。
掀开被子,推开窗,轻柔的风顺势钻了进来,清清凉凉的,舒服至极。
烦人的思绪被微风吹走了不少,感受着月光洒在脸上的那抹柔和,许花凉的脸上也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一颗心这才放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她的手指轻动了动。身体好像跟着阳光一起暖了起来。
“花凉姐姐。”一道细柔的女声打断了许花凉的思绪,裴语嫣直直踏进了许花凉的房内,身后还跟着春映。
许花凉淡淡转过头,倾城绝色的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连说出口的声音都细如蚊蝇。“语嫣。”
“怎么了?”裴语嫣瞅着许花凉那张苍白的笑脸,担忧问道。“花凉姐姐,你脸色好差,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不是。”许花凉微微勾了勾唇,可是那抹弧度却僵在了嘴角,苦涩且悲凉。
裴语嫣上前扶住她,错过了她脸上那抹悲凉的笑容。笑笑道。“花凉姐姐,这里环境清幽,很是安静,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纷争?不如,我们就生活在这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我陪你。”
许花凉敛了敛眸,眼神里透着些许悲戚,蓦地,她无神的双眸射向裴语嫣。“我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可有人来寻过我。”问到这里,她的心有一丝疼意,生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裴语嫣原本带笑的眼在听了许花凉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