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开车行的,一分钱都不要!”欧阳正霖得瑟的劲儿又上来了,牛哄哄地炫耀。“我送回原厂修了两天就送回来了,一模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
叶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要钱?你确定?”
“那是当然,我怎么敢要三哥的钱?”小公子特别单纯地点点头,幸福地想。“不过三哥对我可好了,没过几天就送了一辆悍马给我,全新的哟!可惜有人在里面吐了,洗车费五百还是我出的!”
“所以那辆悍马,是齐彧的?”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她妥妥儿地被他坑了,白白受了一个多月非人的虐待!
叶宝气炸了,五指抽紧,叉子在她手里硬生生被折歪。齐彧,她要剐了他!
欧阳正霖目睹铁叉变形,吓了一跳。这时,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他受惊尖叫着要跳起来,被那只手按住。
白着俊俏的小脸惊魂未定地回头,齐彧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幽幽的,有些危险。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却很清楚自己要遭殃了,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三、三哥!”
“最近太闲了?跑到我的地盘挖墙脚来了?”齐彧笑的时候可比不笑要危险多了,欧阳正霖只有在他的魔爪下瑟瑟颤抖的份。
“我、我只是路过来这吃三明治,顺道分个手,可没想要挖人!真的!我发誓!”欧阳正霖竖起手指,极为认真地保证。“我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挖三哥的人啊……三哥你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敢!我们就是恰巧碰上了,一起吃个饭,闲聊、闲聊而已!”
齐彧的笑意愈发深了,眼神简直可以用温柔如水来形容。“既然这么闲,去委内瑞拉开拓市场好不好?那儿美女很多,随意勾搭。”
“三、三哥,别啊……那儿正闹政变呢……你不是故意送我去找死吗?”
“哦?不想死吗?”
欧阳正霖点头如啄米。“嗯嗯嗯!不想!”
“那还坐这干什么?”齐彧轻飘飘地问:“还不快滚?”
“我这就滚!”生怕他反悔似的,欧阳正霖抱头鼠窜,一溜烟逃了个没影。
赶走了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齐彧才望向叶宝,只见她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突然一下就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脸愤恨地喊。“齐彧,你阴我!”
相对她的愤怒,齐彧倒是很从容淡定,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轻轻拨开她的手指,“女孩子别乱指人,没礼貌!”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他气定神闲地落座,见她还站在原地火冒三丈地瞪着自己,好像恨不得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好笑地勾勾嘴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混蛋,特别卑鄙小人?”
“你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就是个卑鄙的人渣!”叶宝这辈子还没这么被人骗过,感觉就像是被当猴耍了,脸上狠狠挨了一个巴掌。“我原以为你只是腹黑了一些,但没想到你会下作到这种程度,无耻!”
“我确实……动用了一点点手段……”齐彧倒了杯茶,颇有心情地品茗。好像遭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不是自己,从从容容的。“但在这件事上,你也有责任。那张所谓的修车账单,不过是我从车里随手翻出来的,上面写的很清楚,是我投资的股票。单子我给你看了,是你自己没看明白!”
“上面全是英文!”
“但那些并不复杂……”齐彧摇摇头,很替她惋惜。“没文化,真可怕!”
“是你太阴险狡诈!欧阳正霖已经说了,车是他送去修的,一分钱没花,你凭什么问我要那么多!”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车是欧阳送去修的,但他是看我的面子。我动用我的人脉免去修车费,不代表你不需要赔偿。当初我和你非情非故,没必要动用自己的人力物力去弥补你的过错。该负责的责任,你逃不掉,明白吗?”
“那悍马呢?你骗我说那是你朋友的车,因为我吐在里面他不肯要,转卖给我,然后压榨我五十万——”
“我当时给过你两个选择,第一是把车买过去,你没同意,选择了赔我五十万精神损失费。那么,五十万赔偿金就和车子没关系!你对我造成的精神损伤是既定的事实,和车主是谁,没半分关系!该赔偿我的损失,一分都不能少!”
他缓缓道来,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有理有据,气得叶宝恨不能一刀剐了他。明明是他利用卑鄙的手段骗钱压榨她的劳动力,却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好像真理掌握在他手里的样子,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她愤怒地两拳砸在桌子上。“你这是商业欺诈,我要告你!”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我不主张闹得那么难看。不过如果你坚持要用法律手段解决,那么,我尊重你!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当初我们签过协议,如果拿到法庭上,是对你很不利的证据!”齐彧拿出协议,在她面前晃了晃。右下角清清楚楚地签了她的名字,也盖了手印。
“协议内容是你用六个月时间偿还欠下的一百八十八万,至于你是怎么欠下的,协议上并没有说。所以,若要是追究起来,欠钱的原因,与这份协议无关。协议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你,有义务用六个月的劳动力,偿还欠下的债务,否则你要赔偿更多!”
“见鬼的协议!你去死吧!”叶宝暴跳如雷地抢过协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