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是打下北京和没打下北京两种,前者最严重的就是类似北宋的靖康耻,后者最严重的就是木华黎灭金的架势.”刘白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第一个点名祖大乐:
“祖将军,你对明军系统比较熟悉,你先说说能搞出北宋的靖康耻么?”
“这……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事没个定数.”祖大乐紧皱眉头,觉得这是自己在刘白羽阵营的第一次露脸,不敢乱说,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嗯,是我的说得不准确,这样吧,把北京可能成为北宋的靖康耻的因素和不可能的因素都说一下,大家集思广益,慢慢推导吧.”刘白羽鼓励祖大乐.
“那就多谢大人了,希望诸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祖大乐还是不明白现代参谋组织和将军的区别,不过刘白羽既然都鼓励到这个程度了,祖大乐也不能不说了.
“那我就先说下对大明不利的吧!关宁军虽然不是建奴的对手,但是勉强还能守住城池,这关内的兵,干脆就是一群叫花子啊!除了少数几支队伍,能勉强守住城池之外,其余的没见到建奴就直接崩溃为匪的都是比比皆是,都不够添乱的……”祖大乐说到这里,就不停的摇头叹息
“如果不是袁崇焕裁撤天下军队,供养关宁军,关内的军队也未必会垮的这么厉害吧!?”
杜光久这次站队正确,以为自己是“老人”劳苦功高的,对于祖大乐一投效就和自己平起平坐很不满意,老拿话挤兑他,
“这……如果文官们少吃点空饷,武官们少喝点兵血,其实也是足够守城的了.”祖大乐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说的那是体制问题,你们关宁军军饷里没有文官们吃空饷,还是关宁军军官不喝兵血?”杜光久鄙视祖大乐什么东西都往体制问题上推的德行.
“但是辽东是前线,总不能不加强前线而加强后方吧,大明的财政就这么点钱,这是关宁军的错么?再说了,文官们在军饷里拔毛是惯例,不靠着多报点人头,军饷怎么够用?我们关宁军是把辅兵当做战兵报上去,已经是很有良心了好不好?”
祖大乐感觉很委屈,这不即使体制问题么?还不让人说了?
“老杜,少说两句,关宁军再如何,也不是祖大乐将军能做主的,就事论事!”
刘白羽对于杜光久敲打祖大乐是支持的,不过这里有个度的问题,自己也该适当的做一下红脸:
“关内武备不修,还是承平日久,外加崇祯查处阉党时,牵连太广,把很多做实事的人都作为阉党处理了…….”
刘白羽说着说着,发觉自己说的也是体制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明朝二百多岁了,早已经是垂垂老矣,没有一身的体制问题才怪呢!
没办法,刘白羽只好转移话题:
“其实说都是体制问题也有问题,别的不说,这一路上我们从官府要粮食,全都是吃了就得病的货色,想买粮立刻就打几个滚,难道他们不知道,官军垮了,立刻成匪,祸害的还是他们么?”
“官军垮了,不一定能祸害到自己不是,还是手里的钱才是真的.”祖大乐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白羽猛然想到工人里有工贼损公肥私,那么地主里有劣绅祸水东引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终于明白了很多事情的真相,也摇了摇头.
“北京总要好一些吧,毕竟北京城的城防是没的说,城墙多少人拿命去填也不够,只要京营能守住城墙就差不多了,民团都能做得到的事情.”黄大力想当然的说道.
“指望京营还不如指望民团,京营里面文官,太监,勋贵一起捞油水,士兵能不能有定额的三成都难说,而且就是剩下的三成士兵,除了老弱病残之外,只怕不少都是添乱的.”
祖大乐自然知道京营里的虚实,给黄大力一盆冷水.
“老弱病残之外,就是添乱的?”黄大力不解的问道.
祖大乐娓娓道来,原来因为京营还负责治安,查经走私之类的油水,所以很多黑帮之流,也费尽心机披上京营的皮,这些人遇上大事,一贯是浑水摸鱼,真要是后金接近北京,只怕立刻这些人就是杀人放火的节奏,还能指望他们守城么?
“这么说,袁崇焕回访京城还是没错的,就这些勤王军添乱的德行,京营又靠不住,除了关宁军守北京之外,别无他法?”刘白羽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还真是这样,其实勤王军坚守城池还是能起到作用的,不过真要野战,只怕在建奴面前坚持不了多久.”
祖大乐知道刘白羽最喜欢实事求是,所以也就不在刘白羽面前说袁崇焕的坏话来讨好刘白羽,做出一个直臣的模样.
“那么假如建奴没打下北京,能摆出木华黎灭金的架势么?”
黄大力问道,他指挥还行,不过东江军出身,对于关内的军事很不了解,所以也就不敢推测了.
“我看不难,虽然建奴比成吉思汗横扫万里的战斗力差了许多,可是蒙古已经被建奴彻底征服,没有后顾之忧的建奴也不会学成吉思汗千里西征,所以这次就是守住北京,也只怕……”祖大乐叹息道.
除了刘白羽之外,众人脸色都微微变化,但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毕竟和处于王朝中期能几次动员几十万部队的金国比,处于王朝末期的大明,就是收刮全国也凑不出二十万部队不是……
不过刘白羽有不同意见:“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你们忘记了,和木华黎灭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