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醒醒,别再睡了,让你读书你就睡觉。”黄粱感觉有人摇晃他的胳膊,把他摇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胳膊下面还压着一本古籍,只见其上有字,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可惜因为他睡着口水,让其湿了一片,甚是可惜。
刚睡醒的黄粱意识还有点不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唉!汉文,我看你也不是读书的料,只求你多识几个字,等过两年我去庆余堂王员外那让你当个学徒。”只见旁边一位女子对她说道,看她长相不算好看,但还周正,双颊微垂,颇有一些富态。
“姐姐?”黄粱恍惚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又在做梦了,他现在是许仙,而旁边这位跟他说话的正是他的姐姐许娇容。
“怎么,睡醒啦?醒了就去给我去街上秤三两盐来。”许娇容从袖袋里掏出40文钱摞在桌子上。
别看这40文钱不多,但却是姐姐给人洗一周衣服才能挣来,可是南宋物价却是不低,一斤米就要25文钱,40文也就购买1斤6两的米,至于盐价,那就是格外的高了,何况他们地处南方,价格就更是贵了,一斤盐要文钱也就刚够买三两三钱盐。
许娇容想了想,又从袖袋中掏出两文钱放在桌子上道:“这给你在街上自己买点吃食,你正在长个的时候,千万不能饿着自己。”
“姐姐……。”
“好了,都这么大人了,快去吧。”许娇容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根据他的记忆,他今年才16岁,原本许家还算是薄有家资,这也是许仙能读起书的原因,可是去年父母双双因病而亡,也掏空了家底,现在整个家里全都靠姐姐给人洗衣和刺绣支撑,就是这样,许娇容也没放弃让他读书,可他却没什么读书天分。
出了家里门,穿过几条弄堂,眼前景色一宽,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一应俱全,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南北两边延伸,一眼看不到头,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景色的。
吆喝声、打铁声、交谈声、儿童嬉闹声充斥着整街道,让整个世界一下子鲜活起来。
书斋中的书生、铁匠铺中的铁匠、讨价还价的行人、嬉闹的儿童……。
黄粱凭借这记忆,不,应该是许仙凭借着记忆,前往一家“酱铺”走去,之所以叫酱铺,也就是卖调味料的店铺,除了出售自家酱料以外,还会卖些咸菜、酱油和盐。
酱料除了卖给普通人家作为调味料外,有些实在吃不起盐的穷人家,也会买些酱料回去充作盐吃。
一路上凭借着记忆往前走,心里一边咒骂王侯这个贱人,要不是他挑起话头,他晚上也不会梦见自己变成许仙啊。
梦到许仙不好吗?当然好,不但取了个美若天仙的老婆,儿子成了状元,最后双双功德圆满升入仙界成为了神仙。
可对黄粱来说,完全不好,老婆的确是美若天仙,但她是条蛇妖啊,因为小时候的阴影,他最是怕蛇了,估计等到端午节那天白蛇现了原形,他肯定会和许仙一样直接被吓死。
而且他的梦能变成现实的能力,如果回到现实后,扮演白蛇的演员和金文妍一样,拥有他们夫妻共同的记忆怎么办?白蛇传版本众多,有些演员别说做他.妈了,做他奶奶的都有,想想就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好在他今年才16岁,还未及冠,而遇上白蛇最少也要他及冠之后,怎么着也要四五年时间,所以现在还不是太过担心,他要好好瞧瞧这个世界的模样,领略一下最美的江南风光。
“算卦,算卦,能算天上星公斗,能算地上暑共寒,断人生死,判人凶吉。”一声又尖又细的吆喝声传入黄粱耳中,在这闹市中都显得非常突兀。
黄粱探头望去,在街边有一挂摊,桌前放着一个旗杆,上面写着,“断人生死,判人凶吉。”摊后面坐着一位老者,面颊清瘦,蓄着山羊胡,看上去一幅高人模样。
此时他的摊位前已经围了几个人,正有一位年轻人让他算卦。
黄粱很感兴趣的围了上去,这个世界是有妖魔神仙存在的,很多高人喜欢隐匿在闹市之中,谁知道眼前的算卦先生是不是高人。
那年轻人还没开口,就听那算卦先生道:“是想问你仆人的病吧!”
年轻人闻听后,面露惊讶之色。那算卦先生接着又道:“我看病人其实没什么大碍,你却有些不妙。”
年轻人听了后,脸色有些不好看,“既然如此,你给我算算,我哪里不妙了?”
算卦先生递给他一幅龟甲,里面放着三枚铜钱,他让年轻人摇了三下。
算卦先生起卦后,大惊小怪的说“你三日之内,必死无疑。”
听了这话,年轻人又惊又疑,此时那算卦先生又慢悠悠补道,“我有办法替你消灾解惑,只要给我十两银子就行。”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黄粱就认定他是个骗子,要知道10两银子等于10000文铜钱,许娇容给人洗了一周的衣服也才40文,也就说要不吃不喝,给人洗五年多的衣服,才能挣够10000文铜钱。
果然那年轻人大概也觉得价格太离谱了,于是开口拒绝道:“生死有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