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身子向前倒下。
二狗赶忙伸出手,按住年轻人的肩膀,生怕他贴在自己的身上。而狗子的另一只手,则继续安抚着刘伟的后背。
伟哥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气息平稳,睡得无比的安心。
“你可能有错觉,觉得二狗不是你的朋友。”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而现实则是他此刻让你依靠着,让你睡得很舒服,记住现在的感觉……”
“那些错觉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当你醒来时,你想到你自己没有将漂亮的女朋友介绍给我,没有什么比这更紧急的事情。你会把她带过来,因为……”
客厅里很是阴暗,二狗的床上有股骚·味,但在刘伟的嗅觉中,那是一种怀念的味道。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二狗拍了两下刘伟的后背,而对方仍旧睡着,“早上好。”黑瘦男喊道。
刘伟这才缓慢地睁开眼睛,一见到二狗的脸,伟哥便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嘿,给你介绍个人。”
“不用麻烦了,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
“哪有什么事啊。”刘伟站了起来,“我马上就回来。”
女孩的房间中没有多余的东西,卧室里除了必要的衣柜和家具,便只剩下了书桌和一面落地镜子。
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房间的角落里到处都是灰尘,而空旷屋中只有一台脏兮兮的冰箱、发霉的床架和脱皮的老衣柜。
住在这儿的第一晚,柴咪裹着一条刚买的毯子,睡在地板上。毯子不厚,又是冬天,女孩冻得直哆嗦。
一年多以后,这个家中的东西大多配齐了。而像是电视之类的娱乐用品,柴咪犹豫了很久,最终是没有添置。毕竟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住多长的时间,如果走了的话,女孩并不打算带走家里的任何东西。
今天为了和刘伟出去玩,柴咪特意设定了闹钟。而平时她有考试的日子才会这么做。
醒来后,女孩洗了个澡,将头发好好吹干、疏好。早饭随便吃了一点零食,她便一直等待刘伟的出现。
此刻,答应要带她出去的刘先生已经离去。柴咪抱着枕头,横躺在床上来回翻滚。
“对不起……”女孩时而将脸埋进枕头里,时而将枕头置于身下,脑袋直往上面撞,“笨蛋,把人家惹生气了吧。”
“对不起。”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呢?”
“呜……”
女孩向来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可这一回,她用两种声音,自己跟自己交流着。一个声音略有些得意,仿佛自己比她的交流对象要聪明得多;而另一个则完全是哭腔,认错的态度极其诚恳。
斜侧马路的车流声逐渐变小,楼下两位老人的交流声隐约传来,“天气真好啊。”
“昨天晚上那个雨……”
而屋里的女孩翻滚了几下,继续自己和自己交流,“好好看公务员的书去!”
“可是……可是要出去玩的,”
“你书买来是摆样子的吗?”
“对不起。”
就在这时,家中的门被敲响。抱着枕头、仰天朝上的女孩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她拖鞋也不穿,就往门外跑。
柴咪本来想毫不犹豫地开门,然而那敲门声又响了三下,女孩转起了眼珠:不是刘先生的,也不是绪礼酱的。
刘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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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礼都有敲三下门的习惯,可是刚才敲门的节奏和他们两个人的不尽相同。
“谁啊?”柴咪问道。
“快递!”
女孩打开了门。果然,一个胸前交叉着两根带子的快递员站在门口,而他的身后是一个用布抱得严严实实的大件物品。
“你没事吧?”快递员有点口音,转头问道。
一个人从物体尾端探出头,双眼平生第一次瞪得滚圆,“没事。”
“刘先生?”柴咪不顾自己赤着脚,一下子来到走廊中。
其实刘伟感觉离死不远了,但是见到头发开始蓬松起来的柴咪,伟哥硬是挺直了腰板。
“刘先生怎么去送快递了?”
“我、在……楼下……”
伟哥艰难吐出几个字,中年快递员就抢道:“这没办法啊,我一个人当货车司机,又要搬重物,这件太大勒,还不能弄坏。”他伸长脖子,盯着女孩的背影,“刚好楼下碰到这位兄弟,真是太感谢勒!”
“小事情。”刘伟的状态稍好了一点,他和中年男子一样,身上绑着带子,看来大件没有摆放好的话,他们俩就要这样和它绑在一块了。
“你们俩认识啊?”老哥问道。
柴咪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聚焦在面色通红的刘伟身上,“不要紧吧?”
“好多了……呼……没想到是你的快递啊。”
这时,体力活大叔插话道:“小伙子还有劲吗,我们快点搬进去吧。”中年人其实知道刘伟体力不支,但他同样有一堆大货要送,不能在此耗上太长的时间。
让我歇一会儿。刘伟想这么说,不过看柴咪一脸歉疚地望着自己,伟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有。”
柴咪很是惊讶。她见伟哥青筋露出,轻声问道:“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伙子都说有劲了。你想三层楼都搬上来了,还怕挪一挪咯?”大叔劝着女孩。中年人的孩子和柴咪差不多大,可他的双眼却聚焦在柴咪露出的腿上。
送快递送多了,中年人看见过不少年轻的女性,不过像柴咪那样能令他心生怜爱的女孩几乎没有,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