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刘伟刹那间就知道了发言的不妥,诚挚道歉,“对不起。”
“没事的。”发现刘伟认错诚恳,况且初衷是担心自己才跟来,初夏反而感到愧疚,急忙转移话题,问:“真的有狂魔?”
“有的,都上过报纸了。”
“这样啊,那晚上要是出来,一定要和mī_mī一起了。”
要命啊,买一送一啊!
伟哥顿感无奈。此时妹妹的气息仍旧不稳,看来适才的撒腿奔跑是倾尽了全力,年轻人便说:“想不到你腿……”
“腿什么?!”初夏一下子停住脚步,仰头气冲冲地看着哥哥。源自于不足1米5的自觉,她能够瞬间补全原话,“想不到你腿短,跑得还挺快。”
“我没想这么说。”伟哥感到一股寒意,冷汗直流。
“不可能。”少女断然道。
气氛凝重许多,而在上楼梯时,妹妹还眯眼睛道:“别以为你今天表现好就可以得意了。”
“没没没。”刘伟连声否认。
咚咚。
妹妹敲响房门。
“虾酱。”笨蛋邻居的声音从房间深处传来。
为什么是虾酱?刘伟不解。与此同时,初夏继续道:“有些原则性的东西你是不能越界的!”
越界两字道出前,柴咪推开门,耳朵顿时竖起,“越界?!!”女孩交互地看着伟哥和妹妹,“虾酱,他对你做什么事情了。”
“指身高……”伟哥刚开口,初夏瞪了过来,他立马封口。
刘先生好。在柴咪身后的绪礼则用眼神在和伟哥跟妹妹打着招呼。正是因为一个“酱”已经在家了,所以敲门的才一定是虾酱啊。
伟哥下着楼梯,思考着:那方面的误解,他已是无能为力,与其沉溺于女色浪费时间,不如去打个工,让自己浮躁的心境沉浸下来。
面带口罩的高个男子站在店门前,面色不详,右眼上面的淤青显得格外的醒目。
关于这点,魏英才本来是戴副墨镜的,但他总觉得这样会影响视线,漏过白衣男子,便索性摘下。毕竟一报血海深仇才是大会长的首要目标。
他左眼上亦黑了一片,并非伤痕,而是他深受此仇困扰,夜不能寐所致。
一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打工男生便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只见高个男在店门口站了许久,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双眼布满血丝。
咣。
一声闷响传来,原来是会长一拳砸在了收银台上。
只是魏英才所期盼的巨大动静没有传来,远近目光皆聚集于此的画面自然也未出现。
痛死老子了!!
手上的疼痛随之传来,害了牵动面部的变化,令他脸上的伤口作痛不止。
“你……怎么了?”而未见过世面的无名氏颤声问道,“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高个男子锐利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店员的脸上,“你说怎么了?!”只是青肿的右眼和左边黑眼圈的映衬下,凶狠的眼神变得相当滑稽。
从小魏英才就受不了气。学校中一言不合,他都会以十足的气势反驳回去,倘若对方仍有杂音,会长脸上就会透露出厌恶之色。
此刻他的拳头发颤,表示无法压抑住的狂怒。
处处顺心的会长怎能想到:连顶撞都少有体会到的他,竟然会接连遇到“黑白双煞”,叫他名望尽失。
首先是那个迷之黑衣男。
那一夜他接线人的情报,火速出击去找小雅,没想到住宿区的中央赫然站着一个神秘男子,其貌不扬、唯唯诺诺。
大会长问他有没有见到女生,他表示知情,并领着自己前往。
两人并肩走着,英才的嘴大大地咧着,以为他将通向乐园……
碍眼的人天天见,识相的角色却少之又少。高个男对黑衣人欣赏有佳,拿出手机,大发慈悲地想转点“劳务费”,犒赏对方。
就在这时,情况急转直下——他的手机被一把夺去!
和大多数人一样,会长喜欢他的手机。除去睡眠,他每天一半的时间都把玩着那小家伙。眼看屏幕的亮光瞬间远去,消失在夜空中,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生活从此将失去乐趣,原本炫彩的世界将倒退成黑白的世界——虽说只要买个新的就是了,但电光火石之间,人的内心就是变得无比单纯,魏英才满脑子都是他的手机,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对狂妄的黑衣男生气。
甚至当被踹倒以后,当他眼前的景象剧烈晃动,最终定格在幽暗天空时,他竟以为那种感觉就叫绝望。
吱——
链条带动齿轮转动的声音逐渐远去,会长方才理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畜生。”
他并非一个迟钝的人,而是事情发生得匪夷所思,他的头脑完全没有办法理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
他缓缓爬了起来。而以黑衣男的蹬车速度,恐怕会长的爱车要正好停在身边,他兴许还会去尝试追逐对方。
英才踏行在回寝室的路上,每走一步,脚跟那里就传来痛感。没踏出三步,迟来的恼怒便开始挑战男子受气的极限。
平时校园里能见到不少流浪猫,魏英才的视线一度就放低巡视。倘若有一只出现,他将一个箭步逼近,一脚爆踹,力道十倍于适才被踹的那下。
没有猫咪能承受得了那种冲击。会长想以一个小动物的生命来换回他内心短暂的平复。
幸好,猫咪们似乎没有过街出行的打算。倒不是说它们真会被魏英才踹倒,只是如果在发泄的过程中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