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

随之而来的“驱猫”过程也不算轻松——简而言之就是把猫从一辆车的车底赶到另一个车底,确保野猫远离新车足够的距离。

少女跟了一会儿,内心很不好受。

后来花花还是回到了老地方,却没有上车,趴在车底下。樱也四脚着地,似乎想要从猫咪黄色的眼睛中看到一些讯息。

花花,委屈你了……少女心想。

其实花花委屈不委屈没人知道,但至少樱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子似的。她噙着泪水往回走着,要找主人刘伟。

坏人虽然变态,可本质是善良的。

樱知道小雅每次上完夜班,伟哥都会送她回去;柴咪寂寞了,上门来找,刘伟嘴上有着牢骚,但也都陪着女孩。

少女偶尔也想依靠一下别人,况且她除了刘伟就一无所有。

保安室——

反观坏人,他第二次来到了狭小的空间,此刻正和秃头房东激烈地争执着。

吵架的原因是新一期的房租,房东要价比市场价高出了一千元,刘伟气不过,质问对方原因。

只是他得到的答复却始终只有一句话:“爱住就住,不住赶紧走!”

“你说清楚行不行?”

“要租的人多了去了。”

两个人就这样吵了起来,起初有个大叔跃跃欲试,也不知是想劝架还是看热闹,就站在保安室外。

不过态势一旦升级,他也知趣地离开了。

“我空着也不租给你!”房东叫道。年轻人有一瞬间的迟疑,没有逃过秃头男子的眼睛。

随后刘伟的情绪近乎失控……

即便房子交付时虽又破又脏,但这终究是他人生第一次独自生活的住所,樱出现以后,称之为“家”也不为过——离打工点近,隔壁是柴咪、楼上是绪礼酱,距离樱的神社也是能步行走到的距离。

伟哥一度好好说话,可房东始终板着张土黄色的脸,任年轻人说什么都不给回复。

大概他是知道这里对于刘伟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才底气十足。

刘伟开始变得歇斯底里。

“我报警了啊!”秃头保安兼二房东对刘伟的吼叫感到不适,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凭什么?!”伟哥逼近,而房东被黏住的屁股也终于从椅面上移开,两人额头贴额头顶了三秒,房东·突然推搡了年轻人一下。

只要对方动手,必将加倍奉还。

伟哥酝酿已久,然而时机真的出现,他却犹豫了。

年轻人的想到了警局中的情景——他打了魏英才,牵扯进无辜又是受害者的小雅跟着他一起被做笔录;狗子、妹妹、柴咪、绪礼都在外面等待着,很是担心……

于是战术就变成了就算被推搡,可年轻人的瞪眼不会停止,嘴上也不会停止质问,如果附近没人,他还要用言语送上对男子母亲最诚挚的问候。

……

“别打!”刘伟叫道,随即他退出了保安室。撤步以后,他才发现适才的看热闹大叔原来就在附近,此时看到年轻人主动后退,大叔以为争吵将以小伙子的退让而划下休止符。

只见房东立马朝外吐了口痰,刚好落到了刘伟的脚边,“明天晚上我上你家,里面还有东西,全给你丢出来!”

合同到期是周日晚上的24点,这么说来似乎也不太过分。

下一秒,伟哥嘴毫无征兆地咧了开来,房东见到如此反差,寒毛瞬间竖了起来。只听年轻人笑道:“你看我这距离怎么样?”

“神经病。”男子骂道。对方又说了语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如果你被打,肯定不是我干的吧?”

一旁的观战大叔听着,也一头雾水。

“现在可以打了。”刘伟发令,但他又想到什么,立即道:“用扫帚。”

他指了草丛边上的一个垃圾车,里面有个大扫帚……

大叔和房东的目光都聚焦过去,不过视线并未逗留太久,便重新回到了诡异的年轻人身上。

与此同时,垃圾车边四下无人,扫帚却凭空飞起。

房东以为年轻人疯了,指着对方鼻子骂了起来,等他察觉一颠一颠,靠近自己的扫帚,他感到了一股寒意。

烈日下,附近除了刘伟,就只剩下一个看热闹的男子,房东忙去看对方的反应,生怕只是自己眼花。

就这么交互地看了数回,秃头保安发现的扫帚仍旧在靠近,而看热闹的人已然跑走。

他最后去看刘伟,只见年轻人转过身,摆摆手道:“打两下就行,不跟这种人计较了。”

……

穿着那样的衣服,一脸认真地表情在窗口观察事态——刘伟的火气瞬间消除,若不是那么生气,他说不定都能笑出来。

而随之发现坏人正在被推搡,少女攥着拳头就要进来砸房东的秃顶。刘伟在喝止的同时,内心是暖暖的。

先回家吧。

伟哥知道搬出去已成定论,至于下阶段住哪里,他要先跟樱和柴咪商量一下。


状态提示:260 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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