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躺床铺上,那张绝美动人的脸庞,透着不正常的红光,喘息猛烈,全身泛着红潮,感觉十分的痛苦难受。那张举世无双的脸蛋,也只有虞家嫡女,虞耀洁所有。
就在此刻,从后堂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的小乐,疑惑的看着内室里的一群人。她定眼一瞧,看见老祖宗来道,她连忙把水盆放下,走到老祖宗面前跪了下来。
「老祖宗,郑姨娘。」
「三ㄚ头,这是怎么了?陈府医快点来看看…」老祖宗赶紧招手呼唤府医。
「老祖宗,请您替小姐做主。」小乐突然泪如雨下,头在地上猛磕三下。
「小乐,妳說发生什么事情了?」老祖宗走近床铺,看着陈府医正替耀洁把着脉,耀洁额上有薄薄的汗水,全身泛着红潮。
「小姐今日喊着头疼,我心想上次陈府医开得药方还有,就去煎煮了一碗她有些头晕,躺在床上休息没多久后,就开始发眼泪、一把鼻涕的陈述着。
「那你们怎么没去请府医来瞧瞧?」郑姨娘不相信这方说词,刚刚明明确认了,虞耀洁不在府上,现在在床上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据通传跟虞耀洁一起出府的小喜,也不在院子里,床上这个难道是假冒的。
「小乐,不好了。我刚刚去找府医,府医不在他的院内…」小喜慌慌张张得从院外冲了进来。一进内室,她马上停下冲刺的脚步。「老祖宗,郑姨娘。」她走到她们面前,也跪了下来。
「妳们都起来。」老祖宗挥手要他们俩人起身。「三ㄚ头的状况如何?」她看向陈府医问道。
「这个…」陈府医吞吞吐吐,脸上带着有些紧张。「三小姐,她…」他眼神飘移到郑姨娘身上。
当初虞耀洁受伤时,郑姨娘要让她一直昏睡下去,要他在药里加了大量的洋金花,量少不会有问题,量多易中毒,为了让她醒不过来,他在药里掺了不少洋金花。事实上,三小姐能在十天之后醒来,以经让他深感意外了,现在又传出她喝了之前的药,陷入昏睡。如果此刻,说三小姐中了毒,他也脱不了干系。
「她们说是喝了你之前开的药,才导致如此的。」老祖宗眼神锐利的盯着府医查看。「你如果不老实交代,我就去请太医来帮三ㄚ头查看了。」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老祖宗是有资格请得动太医的,更何况三ㄚ头是未来得太子妃,这事情非同小可。
「老祖宗饶命阿,当初三小姐受伤之时,我为了让她减少疼痛的感觉,加了些止痛的药方子进去,所以…」
「什么止痛的药方会让人浑身发热,喘息不止…」老祖宗不是这么好胡弄得。
「这…这…」陈府医再度看了郑姨娘一眼,揣测着能说多少。
「还不照实说。」
「老祖宗饶命阿,是有人要我,让三小姐睡得久一点,所以我才加了大量的洋金花下去…」陈府医跪地说着。
「你对三ㄚ头下毒?」老祖宗不敢相信在她眼皮子底下,居然有如此不堪的事情。也难怪,三ㄚ头头上的伤看起来并不严重,却昏迷了这么久。
「洋金花,是可以用来涂抹伤口,是能止痛的…」陈府医连忙喊冤。「那不是毒药…只是…」
「是谁要你做这种事情的…」老祖宗不想理会陈府医的解释。
「是…」陈府医在看一眼郑姨娘,发现她撇过头去,打算切割他。「…是郑姨娘吩咐我的…」
「陈府医,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我为何要这样交待于你。」郑姨娘一脸错愕的转过头。「老祖宗,妳可别听陈府医胡乱攀诬。」
她连走到老祖宗面前跪下。「我根本不懂药理,怎么可能这样交待,肯定是陈府医不用心,用错了药量,怕被责罚才如此推卸责任。」郑姨娘的转过头,在老祖宗看不到的视角,狠瞪了陈府医一眼,似乎在警告他,若不改变说词,休怪她心狠手辣。
「陈府医是否是你下错药量,所以才打算把罪责推卸给其他人。」老祖宗见郑姨娘脸上,毫无心虚有着不可置信;她似乎相信了郑姨娘的说词。
毕竟,郑姨娘掌管了府中大小事情,皆处理得妥当细心,应该没有道理,为难耀洁这个姊姊的遗孤,更何况只从婉婷的离去,耀洁都是婉琴在照顾,应该不会想置三ㄚ头于死地吧!
陈府医听到老祖宗这般说词,他腿软的摊在地上。他人轻言微,所以老祖宗当然不会取信于他。
「是…是我糊涂…」他低下头,把罪过揽了下来。「我不小心将洋金花的量放了过多。」
「郑氏,妳起来吧!」
「老祖宗,谢谢您愿意相信我的清白…」郑姨娘眼眶泛泪,感恩载道。
「我相信妳,没有理由去伤害一个才十三岁的ㄚ头,而且还是妳的亲姪女。」老祖宗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郑姨娘的脸上。
「这是当然的,姊姊临死前,要我好好的照顾耀洁,我从来不敢忘记。」
「老祖宗,请给我一个机会…」陈府医跪在地上,请老祖宗开恩。「我只是一时不注意…」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你先将让三ㄚ头救醒。」老祖宗也不是个不给机会的人。「我们后续再来讨论,你的失误。」
郑姨娘站在老祖宗身后,低着头手握紧了拳头,这陈府医是不能留了,事迹败露就将她咬出来,是该找机会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了,就像月香一样…
「我明白了,我会尽全力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