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纪容渊还记得霁九思前几次‘出事’都是因为公乘南弦,纵然这些事情都不是由公乘南弦直接导致其发生的,可他还是觉得和公乘南弦脱不开关系。
可说到底,这些理由也太过牵强,这一切,也不过是他私心作祟罢了。
只因为他害怕。
他怕霁九思会对她动心,毕竟公乘南弦是个女子,还是被誉为‘世间第一美人’的女子,寻常男人看她一眼便会深陷其中,何况霁九思还要和她相处一个星期。
自己喜欢的人,却喜欢上了别人。
纪容渊明明知道他和霁九思没有什么可能,自己日渐浓烈的爱慕可能只是一场空想,一场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可他一想到霁九思会和旁人共度余生,内心忍不住的嫉妒,忍不住想要自私的把那人困在身边。
“借你吉言,那容渊兄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纪容渊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颇有些慌张的说,“啊,没了,不不不,还有,就是那位夜飏帝姬好相处吗?”
“我与夜飏帝姬也没有太多接触,不过她并没有刁难我。”
“那便好,你,是真的要在这里柱上一周吗?”
霁九思肯定的点点头,“恩。”
纪容渊听到霁九思的确认后情绪更加低落了,“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霁九思抬头,颇为探究的看了他一眼,“好。”
纪容渊被霁九思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忙作低头装,“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纪容渊便快速离开了,霁九思看着他有些慌张的背影,眼中颇为复杂。
时间过得极快,霁九思每日的工作就是给公乘南弦诊脉,配药,询问公乘南弦的身体状况。
今夜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霁九思洗漱过后便躺到床上准备休息,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的晚饭里有不少茶制品,睡眠比起前几日来显得格外浅。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霁九思隐隐约约的睁开眼,神情也渐渐的清晰,能够仔细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疼痛的呻吟声,让人觉得他仿佛是在遭受什么巨大的折磨,而且发出声音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深更半夜,又是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想联想到坏事都难。
霁九思也没那么多好奇心,要去关心一下别人的事情,毕竟皇宫可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万一她发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怕是凶多吉少。
毕竟,好奇可是能害死猫的。
本想翻个身继续睡觉,可恰巧的是窗户被吹开了,男子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了进来,还有那微凉的风,缓缓的洒在霁九思的脸上。
只是这微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血腥味,霁九思本就对这种气味敏感,这下更是不能忽略它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了再三,霁九思还是决定下床将窗户关上。
毕竟她所在的地方可是夜飏院,凌皓轩专门为公乘南弦安排的宫殿,她身为雪影的帝姬,若真出了什么事情,外面早就乱成一片了,所以霁九思笃定,那男子声音的发源地,绝对不是夜飏院。
然而事情总是那么出乎人的意料,你越肯定的结果越是跟你背道而驰。
当霁九思从床上坐起,穿鞋站起来往窗外看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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