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你要这东西干什么?”一听这话,梁榆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有些警惕地说道。
虽然现在暂时与这仙狐儿达成共识,但是实际上,梁榆心中依然是存有不小的忌惮。要知道,随随便便就相信旁人之言,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啊。哪怕这当中是自己占据了优势,而且还有着利益关系也是一样。
故而当对方的言语刚一传出,梁榆旋即将手中的水晶球握紧了一些,以便对各种情况作出应变的举动。
见此,仙狐儿在脸上的笑意不禁一僵间,下一霎那就直接化作了一声冷哼,道:“本来我还以为你的心智已然与那些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妖怪有得一拼,只是现在看来,也仅是错觉而已。尽管跟随命运的洪流向前是妾身的想法,但主人若然这般不信任的话,大可现在就将水晶球捏碎,将一切秘密归于尘土,只有你一人掌握。”
说完,仙狐儿倒也将之前的恭敬架势撤去,一脸任凭你处置的样子,搞得梁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算是哪门子的主仆关系……?”盯着自从捅穿了二人各自的秘密之事后便似是性情大变的仙狐儿一阵过后,梁榆不由得在皱眉之余,心中悄然嘀咕道。
不过在这般之下,梁榆虽说没有贸然消去心中升腾而起的疑惑,但是在沉吟了一下后,还是尽量将语调放缓,道:“其实刚才的动作,仅是我的一贯反应罢了,没有太多的含义在内。即使换了另一个人在此,也是不会有丝毫改变,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闻言,仙狐儿平静的神色倒是没有任何情绪涌现,哪怕是丁点也好,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令得梁榆越发地觉得无可奈何。
好在,一阵以后,等到梁榆的脸色终于也有一丝不耐露出之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仙狐儿恰好又开口道:“妾身之所以会问灵兽之事,是因为在记忆中我们这一类妖狐存有天赋之法,可以将另外一些生灵的元神魂魄给吞噬,然后占据它的躯体。当然,这一种手段必定是拥有风险的,轻则神魂精魄受损,重则形神俱灭。故而若非必要,还是少用为妙。”
思量少许,想起似乎在某部典籍中确实看过仙狐儿所说的手段之后,梁榆在有些不解之余,又出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为何又要……?”
“因为时常以这一种元神的姿态出现,实在太过麻烦了,而且对于我恢复修为之事,没有丁点好处。因而,与此相比,倒不如直接寻一副妖兽躯体,平日除了能够偶尔活动一二外,还可以帮主人你跑跑腿,一举两得。”仿佛是猜到了梁榆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一般,当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仙狐儿便是随即接上,期间的停顿不超过半个呼吸。若然不是二人的声音差异较大,即便会认为这是一个人在说话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当然,由于封印着主元神之物存放在主人身上,所以即便妾身附在灵兽躯体上边,也不能离开主人太远。按照现在的情形估计,能跑出个几十里的距离就非常不错了。一旦超出这个范围,不用主人召唤,妾身的元神也会自行地返回到水晶球之中,没有丝毫逃跑的可能。”没等梁榆开口问询,仙狐儿在顿了一顿后,又出言将话语补充道。
听完,梁榆在默然之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思量一番后,更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仙狐儿的要求。只是这般完毕,他又忽然记起了一些什么,继而问道:“对了,你从前为什么会成为我那名内院师兄的法宝?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他可是能够将你召唤出来,用于战斗之上的。那样的话,为何我在后来得到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你建立任何心神联系,直至六尾魔狐前辈出手为之,方才将这桎梏打破?”
当梁榆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开来之时,他的眉头也一同皱起了些许,而后目光稍稍一动,转而看向了手中闪烁着光芒的水晶球。
反观仙狐儿,她的反应与梁榆预料的有些不同,在像是吸了一口气后,不紧不慢地回道:“关于这件事……事实上妾身知晓的也不多。”
“嗯?”
这样的回答一出,梁榆当即将注意力从手中之物处一收而回,然后看向了目光平静,貌似在回忆着的仙狐儿之余,心中也是有些奇怪,反问说道:“知晓得不多……这是怎么一回事?”
“倘若妾身说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何种缘故而进入了自我封印的状态,主人会不会选择相信?”仙狐儿在思考了一下后,没有正面回答梁榆,而是有些迟疑地说道。
没错,自从二人摊开来谈话以后,仙狐儿一直都少有处于下风之事。但是过去似乎经历颇多,因此深谙世事的她,也是清楚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的生死之事摆上台面,下场很可能是真的烟消云散。
因而,也许梁榆也没有留意到,在这一个问题展开后,他已然在无形间占了上风,而仙狐儿则是为了避忌对方,位于被动状态。
“我相信。”与刚刚显露而出的谨慎与小心不同,这一回,梁榆在思虑一二后,竟然一反常态地如是干脆道。
这么一个答案,显然是在仙狐儿的预料之外。这一点,从她那微微一怔的神情里不难看出。
只是在心境渐渐恢复之下,仙狐儿的一丝愕然瞬间又化作风情万种,在嫣然一笑间,使得梁榆不禁有些看呆了眼。
至于后者,在反应过来以后,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