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什么?”
他的吻一路流连,沈苏姀面生红潮贝齿轻咬,嬴纵满眼满眸皆是温柔,此刻唇落在何处何处便能燃起火来,闻言只含糊道,“稍后再告诉你。”
沈苏姀虽然呼吸不稳,意识却还有些清醒,恍惚间道,“倒像是个战报……你这会儿……放在身上……放在身上做什么……”
她已是语不成句,猫儿一般的声音更是让嬴纵喉头急滚,他忽的凝了沉暗的眸,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对上沈苏姀虚虚闭着的水样眸子缓缓沉了身子,“是战帖。”
随着这沉重的三个字落下,沈苏姀极其快速的嗯了一声,然而下一刻,她柔软的身形蓦地一僵,她如此带着嬴纵呼吸一簇,嬴纵却狠狠压了下去不让她动,沈苏姀眼底的水汽极快的褪去,看着悬在自己身上的人眼底爆出怒火来,“嬴纵!你这混蛋!”
又是战帖!还是被他拿着的战帖!
沈苏姀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这战帖是何物!
心底气急了,这才知道他故意诱她就是为了对她说此事!
她掷地有声的话略有些嘶哑,而她周身的气势却是极快的消散在了嬴纵的疼爱之下,一bō_bō的浪潮碎了她的怒喝,尽数化作了破碎的嘶哑,她气急了想要和他动手,身子却都被他死死压了住,只愈发温柔的吻她安抚她,沈苏姀眼角泛出几分泪光,不知是情潮催的还是心底气的,只看的嬴纵心疼无比,忙使出了浑身解数让她舒服让她快乐。
沈苏姀眼前晕光绽放脚软无力,哪里还有力气与他生气……
暧昧的气息还未消散,面上的粉红湿润还未褪去,嬴纵强硬的将沈苏姀抱在怀中,沈苏姀背脊汗涔涔的贴着嬴纵的胸膛,闭着眸子不理他,嬴纵在她身后吻着她的肩头后颈,语声苦笑道,“非是我言而无信,实在是煜王铁了心要与我一战,我身为天狼军主帅岂有连番逃避之理,阿姀,我若是不敢担当之人,你又岂会爱我?”
沈苏姀浑身乏力,连声音都是哑的,闻言气哼一声,“谁爱你了?!”
嬴纵听着这话低笑了一声,大手在她身上滑动,一寸寸的捏下去,为她松活身骨,亦叫她发出舒服的叹息,片刻后他才又抱着她叫她转过身来,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她唇上,瞧着她余韵未消的模样眼底露出深深的笑意,“舒服吗?”
沈苏姀本虚闭着眸子,听见此话蓦地睁眼瞪了回去,“不舒服不舒服!”
嬴纵弯着唇将她抱得紧了几分,“莫非还想要?”
沈苏姀面上刚褪下去的潮红又浮起来,睁开眼狠狠瞪着他,嬴纵“啧”一声,这才实打实将她抱了住,“好好好,你可以气我,你要如何都好,只是战帖已接下,两日之后我便要出征了,届时你可要乖乖在营中等我才好。”
听到他说的要出征之语沈苏姀唇角一抿再气不起来,忽的伸出手将他腰身紧紧地抱了住,咬牙切齿道,“你最好一根头发也不少的回来!否则……”
她说的气急,嬴纵笑着问,“否则如何?”
沈苏姀深吸口气,狠声道,“否则往后便分房睡!”
嬴纵闻言笑的胸膛轻震,却是咬着她的耳朵道,“旁的都好说,这个却是万万不能,若是分房睡,你要如何为我生孩儿?嗯?”
沈苏姀抬手便落在他背脊上,“若是少一根毫毛!别想要孩儿!”
嬴纵大手却忽的滑向了她的小腹,柔柔一笑,“或许已有了……”
沈苏姀牙关一咬本还想继续说几句狠话,可他落在她小腹上的动作那般轻柔,她一时再不忍,又不知怎地觉得有些羞涩,只埋头在他怀中蹭了蹭,“哪有这样快……”
嬴纵快要将她揉进自己身子里,一本正经道,“是以我们要更努力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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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纵决定在两日之后全面攻城,本来并不那么厚重的战帖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生死一战,天狼军和凤熠军一分为二,一方由朱瑞领兵,一方则是嬴纵亲征。
那战帖之上并未点明白时辰,然而军中对阵一般都选在正午时分,且对于天狼军来说,只有白天才会对自己更有利些,然而既然是要从两方攻城,便是要打的忠勇军一个措手不及,最终,嬴纵选择了在申时出发,从天狼军大营出发只黔城之外需要半个多时辰,待比斗完,至少在一个多时辰之后,再稍加耽误天色便会暗下来,这个时候,朱瑞便可借着天黑从南门进攻,而嬴纵这方亦发动攻城之势,如此一来一次性攻下黔城的概率便大得多。
两日后的一早嬴纵便点了三万兵马,因为今日乃是重中之重,整个大营的气氛都有些不同寻常的凝重,眼看着嬴纵即将出征,沈苏姀的心底却是愈发不安,那边厢嬴纵正在告诫容飒和香词,“今日王妃只能留在营中,你们若希望王妃好,无论出了何事都要将她拦住。”
香词和容飒齐齐点头,嬴纵这才叫二人退下,一转身又去议事堂寻沈苏慕,直言道,“今日慕兄留在营中,旁的皆不重要,只帮我看着阿姀便好。”
沈苏慕闻言有些动容,“这个你放心,我亦不希望她出事。”
嬴纵却觉得这话还不够似得,顿了顿又道,“她上不得战场……”
沈苏慕听着此话才觉得有些诧异,沈苏姀与旁的女子并不同,早前随凤熠军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