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云道:“可是众人都看着呢,我不能作弊呀!”林啸云不知狼妖的话是真是假,要是眼前的麻烦没有解决,放出了狼妖,岂非很蠢吗?狼妖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道:“哎,你不信我也难怪,谁叫我生就一副不讨人喜的模样呢?”言罢就消失了影响。林啸云叫了几声,未见答应,只好全神面对柳如风,见其目光中像是升起了黄色的雾气,在向着他浮过来。
林啸云大感迷惑,心道这是什么?还未多想,便觉有一缕异香传入自己的鼻中,紧接着,周围的景象竟然起了大的变化。原来坐在正法院外的各位长老掌门都隐在了若有若无的雾气之中,黑沉沉的,林啸云心道难不成变天了吗?他刚想抬头观望,突然头顶上方似是亮起了几颗小星星,而且越来越多,竟有相互勾连的迹象。林啸云不明所以,又觉脚下有人在用绳索捆缚自己的脚踝,此时巨大的压迫感从胸口处传来,让他顿感不妙。
林啸云知道这是被人强行分离魂魄的征兆,不由地大急,全身都动弹不得,猛然想到这莫不是天罗地网吗?此天罗地网阵说来只是一门幻术,但不管是常人,还是修真之人,一旦被它缠住了,就会面临魂魄分离的困境了。就在此时,那个狼妖似乎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竟在林啸云的脑海中形成一个半人半狼的相貌来,面部似人而足似瓜,只听他道:“你再不放我出来,连我也跟着你倒霉了,我说了我与柳如风是世仇,他的伎俩我最熟悉了,现在你赶紧念金光咒,或许还可以逃出天罗地网!”
林啸云急道:“金光咒,我不会呀!难道你会呀?”那狼妖无奈地道:“柳如风擅长迷人心智,而金光咒可破一切幻境,你只需动下念,松开你的袋子,我就能帮你了。”林啸云此时不得不照他所说的去做了,便按先前的经验,岂料心念一动,神识中乾坤袋口往外一吐,一头巨大的白毛狼咆哮而出,直冲而上。林啸云心想你要跑吗?妖终究还是妖!不料他已与林啸云心魂相通,睁着血红的眼睛瞧了一眼林啸云,道:“我虽然是妖,可却是一个有人性的妖,而有的人却是有妖性的人。”
林啸云无语地道:“不就是人妖与妖人的区别吗?总之现在就别说这么深奥的话了,我答应了你,你作为人妖,哦不,你既有人性,却不可反悔。”狼妖此时更像是一个长相有些奇特的青年人了,他双手托住上方的星网,还不紧不慢地道:“好吧,这天罗还真挺结实的,我只有用头去撞它了。”场外的人看着林啸云一动不动地立在半空中,原来红色的气蕴似是杂入一丝丝的黑气,而柳如风似笑非笑地在他的面前,身体的精光却愈来愈盛,化作不同的韵光将林啸云包裹在其中。
旁人只道他们在比拼内力,又或是某种道术的较量,几位长老却知道一定是柳如风施展的手脚将林啸云禁锢了。不过他们相信林啸云能够从幻境中走出来,对付这类迷幻术,只要心神坚定,还是有机会脱逃的。陆渐离自从知道了柳如风的身份后,暗暗警惕,此时也知林啸云中了幻术,想要帮忙又不好冒然出手,便紧张地看着他,一旦林啸云实在危虞,那时就一定要出手了。
狼妖化成的青年人一下一下地蹦起,朝着天罗,仿佛无边无际的天宇,将一人一狼罩在了其内。更难堪的是,林啸云的脚下越来越重,如同挂了称砣一样,下方是一片莫名的黑暗,不知真要坠下去会通向哪里。林啸云见狼妖的模样,道:“你不是说金光咒有用吗?为什么你不念啊?”狼妖一刻也不停地蹦跶,回道:“念不了,要念也该由你念才是,我只是一只狼而已!”
林啸云不解地道:“莫非你也不会?”狼妖道:“我的本体是一只狼,而且现在是神识的状态,我可不想让咒语灭了自己!”林啸云道:“那你告诉我咒诀,我照着念行不行?”狼妖道:“真是出了奇了!我是一只妖,你竟然找一只妖要法咒?”林啸云道:“好,我从此不再将你当狼妖了,这样总行了吧?”狼妖摸了摸头,似是在思考,才道:“其实咒语很简单,只有三个字,那便是布鲁耶……”
话音未落,就见狼妖的身影晃动扭曲,一轮黄灿灿的圆光从天罗地网下升起,同时也将狼妖的身形打得如透明一般飘忽。那圆光像是要撕破网阵,可惜随着狼妖的削弱,竟又要降下消失了。林啸云见其有用,接着急念布鲁耶三个音节,此时才见无边无际的光辉从空间网生起,一下子将天罗与地网震荡稀碎。柳如风万万没料到林啸云有此一着,巨大的反噬力让他向后急跌,从威风凛凛的气势中跌落到尘埃上。
林啸云睁开眼睛,浑身的红色真元绽放,他俯冲而下,一脚踏上张松涛的胸膛,沉声道:“你还有何话说?”柳如风面露愤愧之色,忽然印堂上黄光一闪,便见一线黄光溢了出来,在场上绕了一周,又向山下逃去了。夜华身上的黑气不住翻滚,口中道:“我原以为找了个好帮手,没想到竟这般没用,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林啸云眼见张松涛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连忙将其扶起,一手抵其后背的灵台,柔和的真元之力灌输进去,使得张松涛的心脉慢慢有了生气。此时,却听神识中一个弱弱的音对他道:“我说了不能念咒的,现在我倒大霉了!”林啸云道:“好了,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心里有数的。”狼妖道:“要是这样说的话,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