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何阳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
走到饭厅确没看到程淳安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
“大少爷已经去公司，交代大小姐起来后，要先把这碗汤喝下去才能吃早餐。”
何阳扫了一眼沛姨手中冒着热气的汽，眉头拧起。
“什么汤。”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大少爷一早亲自熬的，想来是？”
必定当年的车祸太惨，他们虽然没亲自见到，也能明白大少爷的心疼。
更何况过去五年大小姐都不在大少爷身边，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肯定要比以前更加倍的疼惜。
不过不得不说这沛姨脑补的太厉害，只一口，何阳就知道这不是什么补品，而是醒酒汤。
何阳把碗一扔就不想再喝。
“大少爷交代，大小姐必需喝完，不然的话我也可以回乡下了。”
何阳怔住：这个程淳安，好啊，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他不是最不耻这么做的？
一碗汤下去，何阳也没什么胃口吃早餐，不过在沛姨的‘敬忠职守’下，她还是喝完一大碗粥加一个肉包。
看到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何阳才想起早上的那个电话。
“喂，师兄你找我？”
莫辰风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愣了两秒，才接起。
听筒里传来何阳正常的声音才让他松下一口气。
“哟，师妹你还活着呢，姓程的没为难你？”
“你还有脸问，把我就这样扔给程淳安你心能安？”
他安的了吗他？可这话他不能说。
“啧啧啧，阳你是不知道昨晚程总那架势，我就一小小刑侦队长，怎么敢跟他抢女人？”
也不知道是何阳没往那方面想，还是别的什么，总是愣是没听出莫辰风语气里的自嘲来。
还有‘抢女人’这三个字所包含的苦涩。
“滚，你莫辰风还有不敢的事，见死不救就是见死不救别找那么多借口。”
“嘿…，你不活的好好的，再说比起淳少你确定你更信任我一些？”
明明是玩笑的一句话，何阳总算是听出点儿弦外之音来。
一语顿住，内心也不禁地自问：比起程淳安她怎么可能更信任莫辰风？
电话被挂断，莫辰风突然有些悲凉，果然当初的那个决定是错的。
莫辰风转身走出办公室，径直往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而何阳才刚走出大门，司机已经把车停到门口。
“何小姐，程总让我送你去公司。”
何阳没推辞，她的车是警车不说，还停在自己的公寓楼下。
来到帝华，已经过了上班的点儿，何阳不得不在一行人的注目礼下来到帝华顶层。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这话可一点儿不假。
“哎，你们说程总这新来的助理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啊，就没见过这么轻松的助理。”
“是啊是啊，都说程总不近女色，真没想到会招个女助理，我怎么就没那么好命啊！”
“我可听说她姓何，好像是五年前出事的何家大小姐，哎你们谁见过那位何家大小姐？”
“何家大小姐，哪个何家？”
“笨啊，不就是帝华的前任总裁的女儿。”
“……。”
“都太闲是不是？”
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她们的窃窃私语，聂晟没想到有人会在私底下扒出何阳的身份。
要知道五年前知道何阳真实身份的人本就不多，这几年基本上都调走，现在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他的眉头忍不住的拧起。
帝华大厦顶层。
何阳把咖啡送到程淳安的办公室后基本上无事。
因着昨晚的事，她根本没敢多看程淳安一眼，放下咖啡杯就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程淳安今天工作太忙，意外的没为难她。
聂晟从何阳的办公室门前经过，意外的扫到她手里的ipad，立马就想到那封还没查出内容的邮件，忍不住地走进去。
“阳姐，忙着呢？”
何阳把手里的平板往桌上一扣，睨向进来的男人道：
“哪啊？我可不是最轻闲的助理？”
“哈…别听他们胡扯，你不一样不是。”
“是啊我不一样，小晟子找我有事？”
一声小晟子叫的聂晟嘴角直抽。
“没、没事儿，就问问是不是给配的设备不好用，没见你用过。”
何阳哪里不知道聂晟的意思，再笨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不是。
“怎么？想监视我？你的主意还是你们家安爷的？”
聂晟一张脸尴尬啦！
“哈…哪能啊，阳姐可是来办正事儿的，这不是怕招待不周？”
我的个姑奶奶，这可比小时候更难伺候。
“知道我是来办正事的就好，来我问你。”
聂晟看着何阳朝他勾手的动作，下意识的就一个激灵。
那狡黠的眸子里怎么就那么不怀好意呢？他这是吃饱了撑吗非要来招惹这小姑奶奶？
聂晟象征性的往前走两步。
“阳姐，啥事儿？”
何阳愠怒。
“离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聂晟不得不又往前两步。
何阳干脆起身走近他，顺手把办公室的门掩上，压低声音问道：
“他受伤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晟一怔：“他？”
“少给我装，我问的是你们家爷？”
聂晟一个头两个大，那晚程淳安是去见金晓晓去，这话他如何能说？
他愣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