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水渍肌肤，程淳安端着碗的手顿住。
下一秒，碗里剩下的液体已经被他尽数倒进自己嘴里。
低头封住朝思暮想的红唇，轻捏住小巧下巴，没再浪费一滴。
程淳安起身，怀里的女人重新跌回被子里。
失去热量来源，何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往被子里钻。
这个动作让程淳安的面色难看黑沉，转身走进浴室。
调好水温出来，何阳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程淳安连同被子把她抱进浴室，算不上客气地扔进水里，再她滑下去的前一秒，伸手扶住她双肩。
被温热的水环绕，何阳发现舒服的哼唧声。
扶着她双肩的手掌明显紧上一分。
何阳忍不住伸手去扒拉那两只铁钳，弄得她肩膀好痛。
“老实点儿。”
几乎是低吼出的声音，让何阳的动作一顿，人又往水里滑下去一些。
眼看水位已经没过脖子，程淳安算不上温柔地把她提起来。
离开温热的水，何阳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又向下滑去。
程淳安重复动作，再次提起。
程淳安扯过浴巾泡进水里，遮住引他犯罪的春色。
侧身坐在浴缸边缘，一手扶着何阳的肩阻止她滑进水里，一手拿过湿毛巾。
看似粗鲁，落在肌肤上温柔如同水滴一样地替何阳洗净醒酒汤滑过的痕迹。
……
等何阳再次躺进被子里的时候，身子清爽不黏腻不说原本的被子也被换过。
抱着香气萦绕的枕头，毫无自觉性的女人舒服地翻了个身，美美入梦……。
可怜隐忍到快要爆炸的男人，眸色深沉入海水、清冷无情的面色压印着残肆地疯狂。
弯下身……。
……
再起身嘴角带着餍足之后地笑意，抱起换下来的被单、衣服，离开房间。
夜陷入沉寂、媞雃庄园内安静如常，只有书房那一盏灯亮至天明。
第二天一早。
何阳神清气爽地起床。
没有宿醉之后的头痛——很好，酒量有进步。
没有没洗澡后的黏腻——不错，天生丽质不骄傲。
不对，新换的睡衣是？还有她的腰……？难不成她梦游？
何阳洗漱下楼，遇到同样下楼的何辰煜。
“哥。”
“精神这么好？你头难道不痛？”
“不痛啊，你头痛。”
“哈…怎么可能。”
“沛姨？”
何阳看到端着早餐的沛经过直接无视掉何辰煜。
“大小姐。”
沛姨摆好早餐折回身发现何阳还站在原处。
何阳瞥了一眼离开的何辰煜压低声音道：“沛姨，昨晚的醒酒汤？”
“是大少爷端进你房里的。”
“哦，那我房间的被子？”
“大少爷说你喝醒酒汤的时候酒上去，就直接换掉。”
“哦，那之后呢？”
“之后什么？”
“哈…没什么，沛姨你去忙吧！”
呼呼呼……何阳伸手揉向腰间的那一处痛处，到底是她多想了，还是程淳安真对她做过什么？
何阳还没走进饭桌，就听到何辰煜有些欠收拾地声音。
“大哥，你这眼睛？啧啧啧，该不会是昨晚当贼去了？”
“吃还睹不上你的嘴？”
“别那么无情嘛，我这不是关心你。”
“陌管家，把煜少的早餐撤走。”
何阳走近正瞧见何辰煜伸手护住盘子的动作。
“噗……二哥你有点儿出息？”
“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心疼你又不会心疼我，我不过是关心他一句至于早饭都不给我吃？”
至于，太至于了。
何阳转过眸子去，发现程淳安眼睑下的青灰异常明显。
“大哥…，你…你昨晚不会真没睡吧？”
她问的小心翼翼，就担心一不小心忽略什么，目不转睛盯着程淳安的眸子有些躲闪确没有挪开。
程淳安单手握着勺子，动作优雅缓慢地送进嘴里。
清清冷冷地面容之上没有任何除了冷以外的情绪。
“昨晚有些文件要处理，睡的有些晚。”
这算是在跟她解释？
他们昨晚真没发生什么？何阳不淡定的眸子早就出卖她的内心。
“哦，那也要注意身体。”
多大年经还熬夜。
当然这句话何阳没敢说，质疑一个男人的年龄跟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功效相当，这一点她懂。
“你不想吃，我会让陌管家撤掉。”
突然响起的如同冰凌般的声音，激的何阳一愣一愣，下意识捧住自己的碗。
“谁说我不吃。”
程淳安的样子未免太无情，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还好意思说我，饱了去公司。”
何辰煜用脚尖轻轻踢向何阳，站起身潇洒离场。
搁以前，何阳肯定会跟何辰煜出门，不过今天她坐在那里没有动。
让走到门厅的何辰煜忍不住回头瞧她一眼，见她蹙眉喝粥不淡定的样子。
意识到什么，转身出门。
程淳安有边吃早餐边看晨报的习惯。
报纸挡住他大半张脸，让何阳完全没办法窥探。
好不容易瞅上一眼，又担心被他发现，结果什么都没瞧清。
心累，呼。
“能看饱？管家收盘子。”
“哎哎哎，才不是，不许收。”
“呵…确定不看？”
“……。”
什么鬼？他知道她在看他，这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