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和硕,拓拔玉寜回到墨韵堂,一回去,便见剑风靠在栏椅上眼巴巴的瞅着大门口,一见到她,便兴冲冲的朝着她摆手,她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婳儿,你去哪儿了?”剑风手持剑柄抱臂笑道。
拓拔玉寜探头看了眼屋子,听闻他的话,说道:“去送格格了,你在这儿专门等我呢?”
剑风点头笑:“今天可是公子的生辰,他从来都不记得的,这回肯定也忘了,你要不要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啊?”说完,一脸希冀的看向她。
燕郇的生辰?拓拔玉寜挑了挑眉,这好像不需要她出什么力吧,不过,看了眼眼泛希冀的剑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便下了石阶。
“婳儿,你去哪儿啊?”剑风疑惑的看了眼离去的背影,大喊道,而人已经出了墨韵堂,再也看不见。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声音:“剑风,她回来了?”
剑风喉头一动:“呃……回来了。”
从墨韵堂出来的拓拔玉寜直接去了大院的厨房,在西夏的时候,阿娘在世时,她一过生辰就给她下面条,寓意平平安安,有个长寿,也不知中原人喜不喜欢。
“呦,这不是婳儿吗?”拓拔玉寜刚跨过了门槛走了进去,便听到了声音,心里一堵,是吕嬷嬷,沉了口气,抬眸看了过去,只见吕嬷嬷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盖上还冒着热气,缓缓的朝着她走了过来,厨房里的人见此,都纷纷看着热闹,手里忙活着自己的事。
忍一时风平浪静,拓拔玉寜侧过了身子,垂眸:“吕嬷嬷。”
今个儿赵氏嘴刁想喝燕窝,偏就爱喝吕嬷嬷做的,她大早上的就被弄起来做了一上午的燕窝,现在心情正不爽着呢,在厨房把厨娘师傅们训了一上午,没想到婳儿正好撞了上来。
吕嬷嬷走到她面前,吊鸡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拓拔玉寜,嘴里嗤笑道:“没看到大家伙儿这么忙吗,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有些人就是喜欢把自己的不幸怪到别人头上,拓拔玉寜回了句:“我来给公子做膳。”
呵!做膳?吕嬷嬷一脸惊奇,众人也不约而同的看了眼外头,午膳早过了好吗?:“哼,你会吗?别把厨房给烧了,到时候十个你都赔不起。”吕嬷嬷讽刺道。
话出,拓拔玉寜一怔,耳边传来了一道轻柔和善的声音“以后我的寧儿就拿这道千褛面做给未来的相公吃可好?”
拓拔玉寜自幼不善庚饭,她阿娘在世时,唯一教过她的便是这千褛面,虽叫的好听,其实就是面条,西夏王也从不允许她与厨娘鬼混,日日学习汉语,勤于汉礼,所以,从小到大,厨艺方面她唯一拿手的便是这千褛面。
“问你话呢,你傻楞什么。”
突然,右肩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拓拔玉寜瞬间回神,见吕嬷嬷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她冷凝的眸子藏了丝丝杀意的眯眼看向了吕嬷嬷,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吕嬷嬷看着她突然的变化,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手里小锅上的盖子也“嘎达”跳了一下“哎……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吕嬷嬷赶紧给夫人送去吧,要不汤就凉了。”拓拔玉寜好心提醒道。
“哼”吕嬷嬷咽了口唾沫,愤愤的走了出去。
拓拔玉寜敛目,朝着小灶走去。
水已经烫开了,她看了眼自顾自忙活着的众人,走到一个搬着凳子拾豆角的婆子面前,稍稍弯腰与她平齐笑道:“阿婶,那个有备好的面筋吗?”
这大婶也是爽快人,早看吕嬷嬷不顺眼了,见拓拔玉寜嘴甜甜的,粗糙的手往围巾上一抹,指着后方柜上朗声道:“喏,就在那儿,自己去拿吧。”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拓拔玉寜一眼便看到了,忙道了声谢走了过去。
片刻,只见灶台上,一阵阵的香气直直冒了出来,缕缕清香飘进了众人的鼻中,而拓拔玉寜没理会,将葱、姜、胡萝卜、青菜去皮洗净,切成颗粒,装在碗里备用,将煮好的面条捞出来放在凉水中浸泡了一下。
众人纷纷好奇的目光看了过来,这婳儿跟着公子进府也半载了,从未见她下过厨房啊,看那熟练的样子,一个厨房里的小丫头没忍住,笑眯眯的跑上了跟前,问道:“婳儿姐姐,你锅里放的是什么香料,闻着让人食欲大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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