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拓拔玉寜黝黑如宝石般的瞳孔泛起了点点冷意,没说话。
燕郇深邃的黑瞳渐渐沉了下去,他可以给她自由,却也绝不是送她去别的男人身边,看着她浑身竖起来的屏障,像是充满着刺猬,不由的出手了。
一阵火花,电闪雷鸣,夜幕缓缓的降临,雨水儿扑嗒扑嗒的随着降了下来,而屋内则是另一番场景,不过,眨眼间,燕郇便已不可思议的速度掠到了拓拔玉寜的后方,一个旋转,瞬间将其反锁在自己胸前。
而双手被擒住的拓拔玉寜立马回神,唇角冷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下腿借着水的平滑一个横劈,水花瞬间四溅开来,燕郇全然不顾半裸的身子,展翅,身子瞬间悬在了当空,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朝着拓拔玉寜而来,后者一惊,侧身想要躲过,奈何他速度太快,她的左肩的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皙的玉肩,两人过招燕郇居高不下。
拓拔玉寜见他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输,早知道就在忍忍了,忽而,他掠身而过,她连忙闪过他的袭击,玉足一点,飞身而起,撑着地落在了青石阶上,大喊“公子是要杀了我吗?”
燕郇的目光凶狠如狼,就像看到了猎物般兴奋,听到她的话,清声高朗道:“竟能在我手下过了十招,来,今日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说着,便又朝着她而来,拓拔玉寜这才知道他是想试试自己的武力,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宽大的浴池里,就这样两人开始上演起了打斗。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似乎有点儿更大的趋势。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了水坑里,不再是那么地清脆悦耳,而是多了一丝“铿锵有力”。
拓拔玉寜有心结束了这场打斗,可燕郇就是缠着她脱不了身,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她心头怒气上涌,总觉得燕郇在不怀好意的吃她豆腐,逗着她玩,思此,出手也越来越凌厉,手指屈成了弓形,朝着燕郇的喉结虚晃了一招,只见后者一个起跳,就要越过她,她一笑,中招了,将早已准备好的连环无影脚朝着他的下胯狠狠踢去。
“婳儿,你这是谋杀。”突然,另她没想到的是,燕郇竟然也是给她来了个假招,连翻后空,伸手狠厉的抓住了她的玉足,往前一拉,平行站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拓拔玉寜心一凛,情况对她很不利,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脚抽出,却动也动不得,片刻,她腿有些酸了,垂了眸:“公子武功高强,我敌不得。”
有些时候,适当的示弱才是上上之策。
燕郇伸了伸肩,嘴角勾起了一抹夕阳般的痕迹:“很好,反其道而行之。”
她微顿,没说话,伴随着外间雨水的寒冷她只觉得心底也一片寒意森森,燕郇当她是什么了?
突然,就在她走了神的那一刻,脚底忽然一滑,她整个人朝着后方仰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两人谁都没有预料到,原本等着拓拔玉寜示弱的燕郇也楞了一下,身子的反应却比脑子快了一步,迅速放下了她的脚,横臂朝着她的腰拦了过去,而拓拔玉寜见没有了阻碍,便想临空翻身而起不至于掉落到水里,没想到,就这一下,电光火石间,她转身的那一刻瞬间就被燕郇给搂住,方寸大乱,燕郇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薄唇带着丝丝凉意朝着自己的朱唇压了下来,“哗啦”一下,两人失去平衡掉进了水里,因为前面打斗撕扯的厉害,拓拔玉寜的白色腰带早已摇摇欲坠,受了这样的冲击,直接散了开来。
墨发如雪,白衣缥缈在清冷的水底纠纠缠缠,她的眸底有一瞬间的失神,唇上或辗或重,似亲非吻,她紧紧的攀着他宽厚的肩膀,努力的不下沉,清香中带着冷意的味道让燕郇不由的有些沉醉,手不由的缩紧,在收紧,仿若一松,人儿便会离开似得。
许久,周身的**越发的重了,拓拔玉寜心底一惊,回神,带着蛮劲的将微阖着眼的燕郇给推了开来,一个轻点,飞身离开,看去,水花溅出了不少,而也露出水面的男人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