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感觉自己的情绪也很复杂,他对于李寒一向非常的敬佩,也知道郑家这次东征其实没安好心,但是,现在郑家失败了,儒教在东南疆域一枝独秀,唯一能与儒教抗衡的就只剩下夏家和王家了。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再看好夏家了,包括夏家自己的族人,毕竟,之前的几战败的太惨了,大军就连精气神都已经败没了,只要想到与李寒对战,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至于王家,夏安想到王家,又摇了摇头,他看着夏传隆低沉的说道:“父亲,王家真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吗?”
夏传隆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安儿,你有所不知,王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他们的实力极其强大,我怀疑,夏家最强势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比得了王家。
王家历经两万多年而不败,他们的底蕴远远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只是他们习惯了低调,所以指望他们来抗衡儒教,我感觉很难!
退一万步说,即使是王家出手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听从夏家的指挥了,唉!无论是哪种情况,夏家都要退出东南疆域的舞台了。
安儿,这次李寒回到通州城,你秘密派人跟他接触一下吧!看看他提出什么要求,夏家不能重蹈前几任东南王的覆辙,一想到邱家连一点血脉都没有留下,我这心里的恐惧,就抑制不住啊!”
夏安含着泪点了点头,哽噎着说道:“父亲,您放心吧!等到李寒回到通州城,我亲自去找他,上次战役他利用了我,我知道他肯定心里会有愧疚的,我会利用他的愧疚心理,为夏家争取到最好的条件的。”
东征军溃败的消息传到西南疆域的时候,正在西蜀城密切关注战局的郑天下一下子仿佛老了几十岁。东征军的失败,不仅意味着他的皇帝梦的彻底覆灭,更让他难受的是,不仅损失了四十几万的大军。连郑成侯这个西南元老也牺牲了。
郑吉退回西蜀城之后,也病倒了,这次的失败,对他打击太大了,以前的自信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半夜还经常因为噩梦而苏醒,这让他的妻子古月非常的担心,整夜整夜的守在郑吉身旁。
古月也记住了李寒这个名字,每当她看到郑吉在噩梦中惊醒,口中还呼喊着李寒的名字的时候。她就发誓,只要郑吉有一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李寒。
再大的挫败,总要面对现实,郑天下从陆续逃回来的士兵和军官口中。也知道了东征军战败的全过程。
客观的说,郑家这次尽管损失了四十几万大军,仍然还有发动第二次东征的实力,不过,包括郑天下在内的所有郑家高层,还没有傻到在失败之后,还孤注一掷的程度。
郑吉的这次失败。也让西南疆域由原来的古波不惊,也变得暗流涌动起来,毕竟世子的位置,谁都想要坐上去。
以前郑吉凭借着不败战绩,获得了极大的威望,现在随着他的战败。这些威望已经烟消云散了,特别是因为他的战败,导致了西南披麻戴孝增多的情况,他所在的军方也有很多人起来反对郑吉。
为了平息民间对郑家决策的不满,郑天下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力挺郑吉。
现在郑天下能做的事情,就是为郑吉拖延时间,想让众人慢慢淡忘郑吉惨败这件事情。郑天下始终认为,郑吉才是国公爵位最佳的继承人。
佛宗这段时间,除了发了一份抨击李寒的公告之后,也非常的低调,寒江寺内,天坛大师和天竺大师相顾无语,他们想到了郑家有可能会输,但是没有想到会输的这么惨。
特别是天竺大师,他以为郑家会在垂钓城碰的头破血流,那个时候,相信儒教也不会很好过,没想到东征军会在小小的群山城就折戟沉沙,被打的大败盈亏,使得佛宗所有的算计都落空了。
天坛大师极其失落的说道:“没想到啊,高家一开始就暴露了,这也怪我,不应该派虚苦师侄去送信的,唉,那个李寒太狡猾了,居然利用虚苦师侄。”
天竺则是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战争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我们能用计,李寒肯定也能使用反间计,说到底,还是我们小巧了他,还有我们这次不够团结,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也害的我们各大势力不能团结协作,这些都是战败的原因。”
天坛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是啊,算计太多了,唉!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天竺师弟,接下来王家的事情,还请您亲自走一趟,别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啊,如果王家还失败了,佛宗将不能在东南立足了。”
天竺大师点了点头,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知道这次事件的重要性,王家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佛宗,唉!我们还是有自己的缺陷的,拥有再多的信徒,没有军事实力,最终还是不能成事。”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起来,南域佛宗虽然是神恩大陆最顶级的势力之一,可惜军事实力一直不强,一旦周围有强大的国家,南域佛宗就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历史上的蒙元帝国和耀日帝国,在国力强盛的时候,都组织过大规模的南征,现在耀日帝国东南和西南的部分疆域,也是之前南域佛国的土地。
只是,佛教徒本身就抵制杀戮,再加上七星帝国的有意压制,南域佛宗的军事力量就得不到发展壮大。
从飞鸽传书中得知了群山城决战的结果之后,张瑞景把自己关在房屋中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中间,包括张鹤轩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