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前面的那群后金兵被爆炸的冲击波和烟雾笼罩起来后,原本性格沉稳的多尔衮再也忍不住大声狂吼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
多尔衮虽然今年才二十多岁,但这么多年仗打下来他早就看明白了,最先冲上去的数百名弓箭手完了,这些精锐的八旗子弟再也回不来了。
“万人敌,这是万人敌!”岳托的声音在多尔衮的旁边响起,“这种万人敌我在浑源州时就曾经见应州军使用过,只是没想到这种东西竟然还能这么用!”岳托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懊恼,而一旁的豪格脸色也很不好看,刚才他眼看着就能冲进明军的方阵,应州军就是靠着这玩意硬生生的将他的骑兵给打得落荒而逃,原本就要到手的胜利就象煮熟的鸭子一般飞走了,现在这该死的东西又出现了。
自从万人敌这种明朝版的手榴弹装备到军中后,岳阳就想着如何将他的威力最大化。由于万人敌里头装的是威力较弱的黑火药,为了保证威力岳阳不得不增加了装药量。重量的增加导致了即便是臂力最强的士兵也只能投到二三十步远的距离,为了将万人敌的威力最大化,岳阳想出了用小型投石器将万人敌弹射出去的方法。
投石器其实就是缩小版的投石机,这玩意并不重,也就不到一百斤左右,一辆大车就可以装上两台到处跑。
有了这种小型投石器,万人敌就成了一种恐怖的杀敌利器,当一排排投石器将数十枚万人敌投掷出去时,立刻便在方阵前七八十步外的地方形成了一道死亡之网,任何想要通过这道火网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轰……”
一枚重达四斤的加重版的万人敌在了一台刚推上来的盾车底下轰然爆炸,剧烈的爆炸和猛烈的冲击波将这台看似坚固的盾车炸得向上弹起好几米。当它重重的落在地上时这辆盾车早已裂成了好几截,里面装载的六名弓箭手也猛烈的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当场死去。
和这辆盾车相同命运的还有不少人,这些原本凶残的后金军士还没来得及和敌人交锋,就被来自大明的杀人利器夺取了生命。
看着在爆炸声中哀嚎的后金军士。多尔衮神情严肃的转头对岳托说道:“不能再打了。这样下去即便是咱们把所有人都填上去也于事无补,赶紧撤军吧!”多尔衮虽然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话语中却充满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同意,确实是不能再打了!”岳托也深吸了口气,“十四叔,咱们下令撤兵吧。”
岳托和多尔衮都是后金高层中少有的善战且谋略出众的人。看到前方的情景他们立刻便意识到如果不马上撤军的话搞不好今天他们真的要折在这里。多尔衮和岳托都赞同撤军,事情自然便没有了悬念,随着一阵阵凄厉的号角声响起,正在冒着炮火依旧冲锋的后金士兵一个个如同大赦般向后撤了下来。
但撤退的道路也不是那么平坦的,看到后女这人要撤,明军自然不会客气,那些火炮、火铳打得更欢了。当后金军好不容易撤回本阵时,看着进攻前整齐的队伍如今已经变得稀稀落落,岳托和多尔衮心疼得直咧牙。在这次发起攻击的队伍中,岳托的镶红旗和多尔衮的正白旗各占一般。出发前的三千人如今回来了不到两千,也就是说在刚才的进攻行动中他们损失了上千的人马,虽然这上千人大多是朝鲜、蒙古、汉人等炮灰兵种,他们自家损失的只有三四百人,但损失的这些人可都是旗里的精锐的,那些弓箭手、步甲和马甲哪一个不需要六七年的时间才能历练出来的,现在一下子就死了几百个,这对于人丁稀少的八旗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好吧,心疼归心疼,但人还得继续面对现实,多尔衮长长的吸了口气,想了想对岳托和豪格说道:“咱们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应州军的火器实在是太厉害了,咱们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恐怕即便是能突破明军的大阵咱们的人马就要死得差不多了。”
岳托也长叹了口气,“咱们先安营扎寨吧,先安顿下来再说!”
一场大战就这样平息了下来,后金军撤退了十里地在一个湖泊旁安营扎寨,看到滚滚撤退的后金大军,明军的大阵里也传来了一阵阵震天的欢呼声。
这是一场代价惨重的胜利,至少在察哈尔部落的人看来确实是这样的,在今天的这场战斗中,察哈尔部落死了近三千人,虽然后金军也伤亡了一千多人,但他们也清楚那是人家明军打的,跟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相反今天察哈尔部落的表现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双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心里很不舒服的娜木钟回到部落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在帐篷里不出来,此时的娜木钟有些凌乱了,虽然今天已经当众向岳阳表态今后以大明马首是瞻,岳阳也明确表示了会接纳他们。但娜木钟明白,要是她真以为靠着这两句承诺就能唤来岳阳的真心帮助那她也太天真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不止男人明白,女人也同样清楚。
“要如何才能让这个明军主将接纳自己呢?”为了这个问题娜木钟一直冥思苦着……
………………
傍晚华灯初上
一名使者来到了明军大营求见了岳阳,并带来了娜木钟的话,邀请岳阳到娜木钟的帐篷里赴宴。
“大人,那个娘们只您一个人过去,恐怕没按好心啊,您可得地方才是。”那名使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