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圣人教诲吗?现在怎么不讲啦?”岳阳淡淡的看着两人问道。
这下两人的脑子有些乱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冒襄才喏喏的说道:“侯爷,学生这也有些糊涂了,难道一直以来学生念的书都是错的吗?”
听了冒襄的话。岳阳等人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两人依旧是一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表情,那岳阳可就真要放弃这两人了,虽然目前侯府缺人才,但绝不会要那些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冒襄两人既然还会反思,那就证明这两人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尚属可以挽救的对象。
岳阳语重心长的说道:“辟疆啊,圣人的教诲自然是对的,但咱们看问题不能这么简单的看,就拿咱们来说。打个比方,若是成天让你饿着肚子,你能看得下那些圣贤书吗?能悟出书中的道理吗?老百姓也是一样,他们若是连肚子都填不饱,你却跟他们讲什么礼义廉耻朝廷大义,那岂不是对牛弹琴?圣人云:衣食足食知荣辱,百姓所求无非就是吃饱穿暖而已,你想啊,若是百姓人人都能吃上饭。有谁会吃撑了去造反呢?”
受过现代教育的岳阳深知,老百姓第一个需求就是生理需求,这个需求是最基本的能够维持人类活下去的需求,如果政府连这个需求也不能满足。那么社会就会陷入混乱和动荡中。
看着岳阳孜孜不倦的对冒襄和陈贞慧等人进行说服,海楼等人也不禁有些感慨他们三人的好运,看来侯爷确实是想要培养这三人,否则也不会浪费自己的口水给他们讲解这些东西。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被扔到不知哪个角落任其自生自灭了。
正在岳阳正在大谈社会需求的时候,陈大志大步走了进来禀报道:“侯爷,外头有人求见!”
“是什么人?”岳阳怔了怔。看向陈大志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责怪之色,这个陈大志不会这么不靠谱,什么人求见都禀报吗?
感受到岳阳责怪的目光,陈大志苦笑道“大人,非是小人胆大,而是此人递上了这个。”说罢,陈大志双手递上了一张红色的名刺。
岳阳随手接过名刺一看,在名字左下角凛然写着:大明魏国公府拜上!
“咦!”岳阳发出了一声惊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讶色,转身对冒襄道:“辟疆,你久居金陵,知不知道魏国公府”
冒襄不假思索的说道:“学生自然知道,魏国公乃我朝开国六公之一,至今已有十一代,当代魏国公名曰徐文爵。”
在冒襄看来,金陵和山西隔得实在是太远了,象岳阳这样的人跟魏国公府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才对,是以对岳阳突然问的问题感到十分奇怪。
岳阳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名刺递给了冒襄。
冒襄结果一看,不禁讶然道:“还真是魏国公府呢,他们怎么也派人来了?”
岳阳苦笑道:“本侯怎么知道,这个家伙突然就冒出来了。罢了罢了,让他进来!”
岳阳很是好奇,自己和金陵那边的人素无往来,怎么今天会有魏国公府的人突然冒出来。
很快,陈大志便领着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进来后,打量了一下很快便将目光定在身穿蟒袍的岳阳身上,他大步走来朝着岳阳单膝跪了下去大声道:“小人魏国公府上管事魏超叩见侯爷,愿侯爷福泰安康!”
“起来!”岳阳把手一摆,示意对方起来。
等到魏管家站直了身子后,岳阳好奇的问道:“魏管家,不知你找本侯有何事?”
魏管家恭声道:“启禀侯爷,小人奉了我家公爷之命前来找您,是想让您帮个忙的。这里是我家公爷的一封亲笔信,请您过目。”说罢,魏超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恭敬的用双手举过头顶。
陈大志接过书信,撕开封口后拆出信件看了起来,只是他的脸色很快就变得很是震惊和古怪,良久岳阳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魏管事,你们家公爷也太瞧得起我岳阳了,一个月之内将如此多的东西运往金陵,亏他想得出来啊!”
魏管家恭敬的说道:“侯爷容禀,小人在来时公爷已经说了,若是侯爷能帮公爷这个忙,若是侯爷有心到金陵发展。那侯爷会得到公爷的全力支持!”
“嘿,你们公爷到挺会说话啊!”岳阳听后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而魏管家也不出生催促,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岳阳的答复。
想了好一会,岳阳才说道:“兹事体大,此事容本侯想一想,明日再给你答复,如今你先下去歇息!”
“是!”这名魏管家虽然心中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岳阳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他只好随着一旁的陈大志出去了。
等到这名魏管家出去后,岳阳这才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海楼。“你们都看看,如今我大明形式已然溃烂到了如此地步,就连魏国公也来信求助了!”
“不是,怎会如此?”
海楼等人大吃一惊,纷纷接过信件相互传递看了起来,看完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原来,这封信是当代魏国公徐文爵写给岳阳的。因为就在前些日子,号称最为太平的江浙一带出现了一伙倭寇,他们在沿海四处烧杀掳掠。沿海一带的卫奉命剿灭这些倭寇,谁知这些卫所兵和倭寇交战后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