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青色丝绸长衫的岳阳慢悠悠的走在秦淮河边上。
来到了金陵,就不能不提到一个地方,那就是秦淮河。秦淮河古称龙藏浦,后称淮水,秦淮河大部分在金陵市境内。是金陵主城最大的地区性河流,其中流经南京城内的一段被称为“十里秦淮”。
更有世人称之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更兼十代繁华之地,因此也被称为“华夏第一历史文化名河”。
好,说了这么多,其实别的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句金粉荟萃之所才是我们的岳阳同志最喜欢的。
“侯……公子,这里就是金陵最有名的十里秦淮了!”走在岳阳身后的冒襄指着前方笑着对岳阳说。“如今咱们来得还不是时候,您若是四月里来,这里才是真的美呢,每到夜晚。文人骚客、游人以及秦淮河上的姑娘们能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看着面上流露出兴奋之色的冒襄,岳阳笑着说道,“辟疆,从你这口气。我可是听出昔日你在这里也是一个熟客了。”
冒襄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侯……公子说笑了,学生昔日也只是随着友人来此吟诗作对。并无逾越之举!”
“哈哈哈……辟疆啊辟疆,我有没有怪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岳阳大笑了起来,笑声惊起了几只原本栖息在岸边的小鸟。
这次岳阳来金陵,除了那四十门火炮、两百名炮手和五百名亲兵外,身边的人就只带了亲兵队长陈大志、冒襄和方以智三人。带陈大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而带上冒襄和方以智则是因为他们对金陵的熟悉程度了,这两人在投靠岳阳之前就常住金陵,对于秦淮河自然是熟悉得紧了。
冒襄生怕自家老板对自己有什么成见,自然是拼命的撇清自己,可一旁的方以智却无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公子您可别听辟疆兄胡说,你是不知道啊,辟疆兄可是秦淮河的常客,这里的姑娘就没有他不熟的!”
一听到自己被揭穿了老弟,冒襄便有些恼羞成怒了,大喝了一声:“好你个方密之,你竟然在侯爷面前拆我的台,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昔日是谁六连在清河坊,由于没有度资而被老鸨给扣下的,后来要不是我和朝宗去把你带出来,估计你如今还得在清河坊里刷盘子偿还度资呢!”
“哈哈哈……”看着这两人不住斗嘴,岳阳有些忍俊不住的摇了摇头,冒襄和方以智虽然看起来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但内心里却也是很闷骚的啊。
众人谈笑了一阵后这才止住了笑声,冒襄对岳阳问道:“侯爷,咱们既然已经到了金陵,可为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了,国公爷为何还不见您,难道他不想要那些火炮了吗?”
岳阳淡淡的说道:“这还不好猜吗?魏国公恐怕是要吊一吊咱们的胃口,好为接下来的见面造点优势,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既然他都不急咱们就更不急了,咱们且在此好好玩耍几日,到时候会有人急着见咱们的。走,辟疆你且带我去你熟悉的姑娘那里坐一坐!”说罢,岳阳便率先朝着前方大步走去……
在秦淮河上,四处穿梭着一条条大小不一的画舫。画舫有两种,一种是固定在岸边的建筑,也称不系舟。一种则是装饰华丽的游船,它们大小不一,一般用来在水面上荡漾游玩、方便观赏水中及两岸的景观,有时也用来宴饮,同时也是青楼姑娘用来招呼客人的场所。
清河坊是秦淮河上一所有名的青楼,其当家的老鸨倩娘麾下有六七条大小不一的画舫,也是秦淮河上有名的人物。
今天,过了晌午后才起身的倩娘懒洋洋的坐在画舫靠窗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冷清的河面,幽然轻叹了一声,“这些该死的倭寇,要来不来的,弄得我们的生意都没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正在说话间,一条小船从不远处驶来,这种小船也称乌篷船,它两头尖翘,船舶覆盖半圆形的船篷,篷用竹片编成,中夹竹篱,上涂桐油黑漆,属于南方水乡特有的船只。
乌篷船慢慢靠上了画舫,最后在画舫旁停了下来,站在船头的一名身手脚粗大的船夫用粗绳将乌篷船和画舫牢牢的系在一起并固定住,随后才转头对乌篷船瓮声瓮气的说道:“姑娘。已经到了,请上画舫!”
画舫的帘子掀开,先是出来了一名十二三岁,穿着青衣打扮的打扮丫鬟和一名穿着粗衣的年近三旬的粗使妇人,俩人出来后,这才共同搀扶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从乌篷船里走出来,只见这名少女身材纤细,一双纤纤素手持着一根柳枝,俊目流盼,樱唇含笑,说不尽的妩媚可喜。
三人上了画舫,便有一名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十三四岁丫鬟跑了过来欣喜的笑道:“来人可是小婉姑娘。我家姑娘早就等候姐姐多时了!”
这名少女扑哧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指着这名丫鬟的小脑袋道:“你这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