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那此起彼伏的爆炸将守军炸得晕头转向,这种攻击的方式让守军很是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安全的地方也变得不安全了,躲在垛口后面照样会挨炸,不少守军在城墙上四处乱跑,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目标就更显眼了,只是他们却忘了天上可是还飘着六艘热气球,上面的火铳手们可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目标,在一声声的枪声中,守军不断的倒了下来。
“对……就是这样,赶紧仍万人敌……前往别忘那些人聚成一团!”站在一辆盾车后面指挥作战的王朴搂着一部对讲机不断的对前面的攻城部队下达命令,看到刚开战不过半个时辰就取得了如此有利的战果,王朴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在距离王朴两里地处的一个隐蔽的土包上,岳阳在一大群将领的拥护下正在观察攻城战况,看到王朴指挥的攻城行动如此顺利,众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岳阳夸奖道:“今早我还担心王总兵攻城会遇到麻烦,没想到他打得很不赖嘛,才半个时辰能打成这个样子,看来城破也是迟早的事。”
杨国柱也笑道:“侯爷可别太夸奖他,这家伙经不得夸,一夸就会翘尾巴,只是末将也没料到他竟然还想出了用万人敌开路的法子,这一招要是用好了确实能大大减轻攻城部队的损失* 。”
岳阳看了看杨国柱却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将目光关注在了前方的攻城战上。随着他势力不断增强,麾下的人马已经隐隐有了山头主义的苗头,以杨国柱、虎大威、王朴、唐通等原宣大将领将领为一帮,另一帮则以顺宝、胡老三、吴成枫、楚狄等人为另一伙,而以海楼、武清、陈智、方以智、陈贞慧、冒襄等一干读书人则又是另结成一伙,这样的局面是并非有人故意引导,而是众人无意识的自发结成。对于这种情况岳阳并没有加以制止,只要别闹得太过份他都不会干涉。
眼看着城墙多处出现险情,躲在一个拐角处指挥的祖大寿对身边的祖大粥说道:“三弟,你马上再派三千人上城墙,绝不能让选大军这么块就占领城墙。”
祖大粥看着前方城墙上不断露出身形的选大军特有的绿色军服,眼中一抹狠色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大哥,我亲自带人去!不把宣大军赶下去我绝不回来见你!”
说着,他一跃而起,跑到城墙下又带了三千人朝最危险的南城墙跑去……
虽然锦州城上炮火连天。但在距离它不到一百里的界牌关上却依旧平静如昔。
界牌关是锦州在北面最远的一座关隘,不过与其说是关隘还不如说是一座前敌城堡。它长三里地,面积不大,里面驻扎了一千五百名守军。在距离锦州不到两百里的地方驻守压力无疑是很大的,因此这里的守军在一般情况下警惕性都很高。
界牌关的守将名叫刘凯,是一名游击将军。今天一大早起来刘凯就感到有些心神不安,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吃了早点后他就登上了城墙向北边眺望,并向北边派出了好几个批次的夜不收。几个时辰后那几波夜不收回来禀报一切正常,正当刘凯暗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时,突然有人来报说大公子带着数千人感到了城外。
当刘凯匆匆来到南门城时,吃惊的看到城外停留了一大队骑兵。祖家的大公子祖就策马站在最前面,在刘凯这队骑兵的后面停着一支长长的车队。
看到这样的情形,刘凯不敢怠慢赶紧下了城墙命人打开城门让车队进来。
“大公子……你这是……”看着一辆辆进程的马车,刘凯正要询问。却被祖泽润拉到了一旁。
祖泽润把刘凯拉到一边面色阴沉的问道:“刘凯,这些日子鞑……满人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刘凯摇摇头:“回大公子话,小人今早刚派人去打探过。鞑子那边一切如常。”
祖泽润皱起了眉头说道:“今后切莫鞑子鞑子的称呼满人了,对他们要客气点!”
“嗯?大公子,锦州那边出了什么事?”刘凯是个精明的人,一听就意识到可能是出了问题,赶紧追问起来。
祖泽润盯着刘凯沉声道:“刘凯,锦州那边出事了,朝廷派了忠勇侯岳阳来到了辽东。前些日子山海关依然失守,吴家父子率残部跑到了我们锦州,如今岳阳正率部紧追而来,估计如今已经对锦州发起攻击了。”
刘凯大惊,失声道:“什么……朝廷怎可如此?咱们对朝廷是有大功的啊,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什么大功啊!”祖泽润苦笑了起来:“如今咱们对朝廷没用了,朝廷自然用不着咱们了加之前些日子咱们做的事情估计被朝廷察觉了,是以皇上派了宣大军要来抓咱们进京受审呢。”
“那朝廷也不能这么无情啊!”刘凯气愤的说:“咱们替朝廷卖命这么多年,即便是犯了一点小错可朝廷也不能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派出大军来打咱们,这不是逼咱们去死吗?”
“死倒不用!”祖泽润冷笑道:“朝廷想要咱们去死也没那么容易,你看到了吗,我这次已经把所有的家眷都带来了,万一锦州守不住的话咱们就投靠到北边去!”
“什么……投靠鞑子?”乍一听这话刘凯一时头脑有些转不过弯来,结结巴巴的问道:“公子,咱们和鞑子打了那么多年,现在却骤然投靠过去,恐怕……”
“什么鞑子鞑子的,今后可不能再这么叫人家了!”祖泽润恨恨的训斥道:“从朝廷派宣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