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颜背着红姑,穿街走巷,围着那相柳府邸,转了一圈,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停了下来。
红姑轻声说道:“怎么?你想要进去?”
白无颜道:“不错,我总觉得方才那些人中有我熟悉的背影,但是一时之间看不出来,我跟他们进去看看,你且不用出声。”右手一挥,八卦龙须幡应手而出,在地上一顿,施展“旗门遁”法术,一阵白烟飘过,白无颜和红姑的身影便渐渐淡化,隐身在空气之中。
白无颜收敛住无常法力,纵身跃起,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相柳府中。
相柳府曲径通幽,布置得十分精致。白无颜完全将自己二人隐身于旗门遁法术中,因此放心大胆,在庭院中穿梭来去,没有人能看见。
不一会来到内宅,见到一幢两层的青竹阁楼,楼顶显见是整个府上最高的位置,于是白无颜飞身飘上阁楼屋顶,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到整个相柳府的全貌。
两人巡视了半天,并未看见先前那伙人在府中出现。白无颜心中暗道:“这些人倒是神秘的很,难道这相柳府还有密室密道,这伙人躲起不出来了?”
正想下楼去细细搜寻,忽听阁楼二层屋内传出女子的嬉笑之声,一个声音媚笑道:“好啦好啦,我都精疲力尽了,玩不动啦!我们歇歇罢。”
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我还能再玩半天,你说我是不是比那僵尸老鬼要厉害?”
先前女子声音笑道:“真是呢!说起那僵尸老鬼,我还真想看看他当时在殿上惊愕失措的表情呢!”
那男子声音哈哈大笑道:“好吧,那么我们穿好衣服,休息一下,我跟你说说昨日殿上之事。”
白无颜心中哼了一声,想道:“原来这对奸夫瘾妇大白天躲在这里做一些苟且之事。”听他们说起什么殿上之争,心中又是一动,暗道:“正好,我此番进来就是想打听昨日之事,且听他能说出些什么。”运起无常穿墙法术,身形化作一股白烟,透过楼顶砖瓦,进入房内,立即收敛法力,隐身于屋中墙角,静立不动。
就在此时,忽听那男子声音道:“是谁?什么人?”
呜地一声,只见那男子突然身型一变,化作了一头高大的地狱犬,浑身黑毛,长着三颗脑袋,六只血红的眼睛,刷地一下跳上了屋子正中间的一张圆桌,六目放光,缓缓环顾四周。
白无颜心中一凛,暗道:“这男子好生厉害,只一刹那间居然感知到了我,幸亏我有旗门遁法术,且看他能否发现。”仍然站着一动不动。
那三头地狱犬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异常情况,眼中红光渐渐收敛。
床上坐着的那女子道:“这里没有别人吧,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莫不是你方才练那八九玄功,变得敏感了?我看你也是累啦,别再练了,坐下歇会儿,聊聊昨天殿上的事吧!”
三头黑犬呼啦一下又变回了那男子,穿好了衣服,将圆桌上摊开的一本书籍快速合上,揣入怀中。
白无颜哑然失笑,心道:“原来方才这对男女竟然是在练什么八九玄功?我还以为他们在床上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呢!”定睛一看,大感意外。
原来这男子长得身长玉立,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但是头上却是长满了白发,跟年龄看上去极其不符,这不是梅山首座袁洪吗?怎么才两年不到,那袁洪竟然从一个婴儿长成了英俊青年?
再看床边那女子,生的妖艳抚媚,眉目传情,此时大概是刚练完功的原因,尚未完全收成人形,身下白白的一片,竟然是一条毛绒绒的大狐狸尾巴,盘在身下。白无颜心道:“原来这女子是一个狐狸精。”
袁洪整理好了衣衫,也在床边那狐狸精身旁坐下,说道:“媚娘,我们刚刚干掉了那尸王后卿,还是谨慎些好。”
狐狸精胡媚娘说道:“怎么啦?难道还有人会对我们不利么?”
袁洪道:“我总感觉尊者对我,还不是完全相信。再说那僵尸白无常,到底还能不能完全受我们控制,尚未有十足把握。”
媚娘诡笑道:“莫非你还没有搞定那阿蕊姑娘吗?怎么你在我身上用的本事,到了阿蕊姑娘那里就不灵啦?”
白无颜乍闻他们提到阿蕊的名字,禁不住心头一震,暗道:“原来阿蕊真的在这里,看来我的灵识感知一点没有错啊!”
袁洪叹了口气,道:“阿蕊姑娘,似乎心中已经有了喜欢之人,便是她常常提到的那个白大哥。唉,我受他俩的恩惠,也不知道这白大哥是何方英雄,竟能得阿蕊姑娘如此心仪。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认识一下。”
媚娘诧道:“白大哥?不会是那个将你的婴儿魂魄从人间界带回,又不远千里,将你抱上截魂岭的那个白无常吧?”
袁洪怔了一怔,道:“有可能是。不过当年据说那个白无常已经在截魂岭上跳了断魂崖。凡是跳下断魂崖的人,是绝无生还之理的呀!”
媚娘道:“说起白无常,这个阿蕊姑娘带来的僵尸白无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洪沉吟道:“这事阿蕊倒跟我说过,说是当时她在罗浮山白石漓中发现的被僵尸咬伤的白无常,将他救起带往骊山老君处,那药神骊山老君用上古神器神农药鼎煮了他的僵尸之躯,又被阿蕊收在八宝云光帕中。从此以后,那僵尸白无常好像就可以被阿蕊姑娘控制了。”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次是多亏了阿蕊姑娘和僵尸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