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鲲在旁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你这小子居心叵测,诬陷我的兄弟?”
张小佳冷笑道:“你若不是土行孙,就算我诬陷你又有何用?你说是我下的易容咒,且问你可有破解之法?请你露出本来面目看看!”
洪折颜淡然道:“我一时不备,着了你的道儿,那也没什么,你要是存心试我的法术,就不要诬陷好人。”默念圣火门心法,但见他的一双手瞬间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那捆在手腕上的烂泥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水汽迅速蒸发,泥土干裂爆碎,转眼化成了齑粉,灰尘在桌上撒了满桌。
张小佳见他轻而易举破了自己的捆腕土环,面色一变。
只听洪折颜继续说道:“其实小管家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周章,我若是土行孙那个独行大盗,就绝不会这么坐着与你斗法,陷自己于不利境地。既然坐在这里斗法,那么我也有一定的把握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倒是小管家用这种诬陷人的把戏,免不了丢失了自己的颜面!”
话音未落,洪折颜扬起一双烧得通红的手掌,左手在脸上一抹,脸上那层由泥浆变化而成的假面被热力灼烧,应手而破,碎片纷纷掉落,转眼恢复了本来面貌,另一只右手跟着朝张小佳一挥。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只是这么虚空的挥了一下手,张小佳便避无可避,只觉得脸上莫名其妙地一凉。
这一下子可不要紧,在场众人全都惊啊出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向张小佳。
张小佳就在众人惊叫的瞬间,感到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眼前片刻间便恢复了清晰。他茫然地看见众人惊异的目光,诧道:“你们都在看些什么?难道见鬼了么?”
混鲲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说道:“可不是见鬼了么?你的脸哪儿去了?”
“什么?”张小佳心头一震,连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原来在自己的脸上不知不觉被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紧紧地贴住了整个脸面,使得他的五官被完全遮住,连眼睛也看不见,旁人看去好像他的脸是一张平面一般,只能依稀看到一些鼻子嘴巴的淡淡微痕。
奇怪的是,张小佳自己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除了被遮住脸面的一瞬间那阵子视线模糊。
现在,张小佳仍然可以正常视物,正常呼吸,甚至正常说话和吃喝。只是在别人眼中,他的脸上罩上了一层贴面的白纱,看不清相貌而已。
张小佳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可以明显感觉到脸上的那层白纱。他心中又惊又怒,不自禁用手去扯脸上的白纱,没想到那层白纱竟然应手而落,被他扯了下来,握在掌中。
张小佳摊开手掌,低头去看那白纱,却见手中白纱的影子瞬间暗淡了下去,转眼消失不见!他咦了一声,再次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发现那层白纱仍然在脸上牢牢地罩着。
众人眼见张小佳这种奇怪的举动,更是惊奇地合不拢嘴。
张小佳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他不停地用手去扯脸上的白纱,揭了一层又一层,但每次面纱揭下之后,就瞬间在手心里消失,而脸上的白纱却仍然好好地遮着,仿佛无穷无尽,永远也扯不完似的。
混鲲看到后来,禁不住纵声大笑道:“哈哈,好法术!兄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神奇的手段,令老哥哥又开了眼界啦!”又转向张小佳说道:“我说小管家,你既然没皮没臊地诬陷好人,那么你这脸也就干脆不要啦!”
张小佳登时满面通红,幸亏脸上被遮了面目,别人倒也看不出来。他一拂桌子,腾身站起,抱拳说道:“这位英雄,果然本领高强,在下服了!还请兄台收了神通,我们冰释前嫌,把酒言欢如何?”
洪折颜微微一笑,道:“好说,既然小管家认为文试结束,那么我们一起坐下饮酒畅谈。”双手收了火系法术,回复了原来的状态,轻轻伸手在张小佳面前遥遥一挥,只见他脸上那层白色面纱应手而去,眨眼消失不见,张小佳也立即恢复了先前的容貌和他那蜡黄的皮肤颜色。
三人重新坐定,先前旁边同桌的算命先生甚是识趣,自己换了位子,扶着那受伤的中年壮汉,坐到角落里另一张桌子去了。
张小佳命酒馆伙计重新添置了酒菜,脸上一片恭敬之色,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在哪里高就,又因何会到我们这个山套子里来?”
洪折颜道:“在下姓洪,这位是我的大哥姓浑,我们确实是从南边过来,想要去拜访白鹿村的。”
张小佳眼珠转动,不停打量着洪折颜,迷惑地道:“兄台姓洪?不知方才那一手神出鬼没的罩脸法术,叫什么名头?”
洪折颜道:“此乃雕虫小技,名唤‘无颜遮’,也叫做‘鬼脸遮’,小孩子把戏,其实只不过是博君一乐罢了。”
张小佳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是无颜遮!嘿嘿,幸亏我从小姐那里打听到了你的底细,否则也要被你瞒过了!那无颜遮法术乃是大黑天神普渡世家不传之秘,你若不是姓普,又怎么会这无颜遮?”他心头雪亮,嘴上却不说破,陪笑道:“兄台过谦了!这法术比我那易容咒是厉害得多,难以破解,不知兄台是从何处学得?”
洪折颜道:“这法术有什么稀奇,在我的家乡不少人都会,小管家只是不得要领,所以破解不了罢了。”
张小佳道:“是吗?不知洪兄能否赐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