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的虽轻,却极猛,我倚着门框,总算撑住了发虚打麻的双腿。
回头看去,说话的,是苏局。她的身后,紧贴着云姐和一众村人们。
北屋西侧的窗户不宽,但要做成一面窗帘,少则要费三四张白生生的人皮。
昨晚,我竟是枕在几张人皮窗帘的下面,昏睡了八九个小时。现回想起来,内心不禁后怕的紧。
云姐揪住我的后背,将我拽了出来。她膝下的紫色裙摆,已经干了大半,步子轻盈,裙影如波。
她捏捏我的肩头,轻声说:别想那么多,只是个恶作剧。
其实,我和云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从她回来的第二天,村子里接连爆发了诸多凶事,而我和她,都一一的避过了。
苏局安排几个警官,将西窗的几张人皮卷叠带走。
可屋子里,却始终弥散着难以去除的腥臭恶气。
今晚,无论如何,我是铁定不会在北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