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黑风周身寒气,沉着脸走到剑拔弩张的双方面前,大王爷府的几人见黑风过来,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大王爷府为首的是大王爷身边当红的贴身侍卫张云,此人武艺也是可圈可点,说是大王爷的心腹也不为过的。
张云见到黑风只是心下一惊,但立即就稳住了情绪,对着黑风客气地拱了拱手,“赵侍卫,我们只是在捉拿王爷府的逃跑的家奴,并不是有意叨扰一览芳华,只因这家奴慌不择路地跑入了这里,我们才无意冒犯了一览芳华,也还请赵侍卫看在我家王爷尊公子为皇叔的份上,于我们些方便,我们拿了人就马上退出去了,过后也会亲自到墨竹阁负荆请罪。您看呢?”
黑风眯了眯眼睛审视着虽说客气着,但仍旧心神不宁地瞟了一眼雅间的张云。
大王爷的贴身侍卫也不简单,跟在大王爷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平日里除了入宫,几乎和大王爷形影不离,这次亲自出面抓一个逃跑的家奴,黑风闭着眼睛就能想到另有隐情。
就算是大王爷宠幸的面首,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地硬闯一览芳华来抓人。
黑风也礼节性地还了个礼,面色也缓和了点,“张大人太客气了,在下也是听说有人闯进一览芳华闹事才连忙出来瞅瞅看是那个不长眼的,要说既然是大王爷府的,自然也算是一家人,帮忙拿一个家奴,那也是举手之劳。不过张大人如此鲁莽地举刀弄棒地,倒是真的不合适,把客人都吓坏了,以后谁还敢安心地来一览芳华呢!”
张云紧张地看着黑风,态度极好地道歉,“是我们太过鲁莽,还请赵侍卫见谅,您看,让我们进去雅间查看一眼,抓了人我们立马就走了。”
张云说完就又上前一步,颇为心急地看着这间雅间,黑风看了眼几人,都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
这几人如此紧张,黑风顿时觉得更是有趣,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应承着,“既然张大人都如此说了,那自然是要给个面子的。”
张云松了口气,“多谢赵大人了。”
张云说着要上前往雅间走,黑风笑容可掬地挡了挡,“张大人怎么如此心急,都把刀剑收起来吧,刀剑无眼,免得误伤了谁。这样吧。”
黑风转头吩咐管事的妈妈,“去问问,看看谁看到那个家奴了?”
妈妈看了眼眼眸深奥的黑风,连忙笑着回话,“哎呦,这刚刚张大人都在二楼的几个雅间都寻过了,我们也没挡着啊,这一览芳华人来人往的,有些生面孔那也是很自然的,也问过了,没见人影啊,雅间就剩下这间没查过了,但这是公子的房间,公子现下还在雅间的卧房休息,这样闯进去,给奴家几个胆子都不敢放进去啊。再说了,公子在里面,怎么可能有什么逃跑的家奴在里面,这邵大人一直在公子身边,要是有一点动静,那肯定早就扔出来了。”
妈妈一副很受难为的苦瓜脸,作难地望着黑风和张云。
黑风也揉了揉眉心,低声道,“这倒是,这雅间虽说卧房在里面,但如此吵闹,公子如若被吵醒了,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主子最是厌烦没有眼色的下人。”
张云握了握手中的剑柄,这动作也被敏感的黑风瞧见,黑风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在下亲自去瞧瞧,如若雅间了有家奴,就抓了给你,要说惊醒了公子,在下担着责任就是,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黑风说完,往雅间门口走去。
张云也上前一步,急迫地请求,“在下随赵侍卫一起吧!这家奴还是很嚣张的,也有个帮手。”
黑风清冷地转身瞅着如此心急的张云,挑了挑眉,“就不劳烦您了,再说了,您拿着剑跟着进去,公子要是瞧见,在下怎么回话呢!知道的说是擒拿家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刺杀我家主子呢!”
黑风把“我家主子”特地咬得很重,张云只好无奈地顿住脚步,把守雅间门口的大手给黑风让了让路,待黑风入内,又重新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张云几人也没有办法,几人焦急地在门外等着。
黑风入了房间,借着微弱的灯光,机警地慢慢在房间里走动,直到踱步到里间的卧房。
云海并没有在雅间的卧房,黑风站立在卧房,面对着床榻,凝视着床榻地下,隐约可见床单有些细微地抖动。
黑风信步坐在离床榻不远的椅子上,清冷地开口,“出来吧!”
床榻地下仍旧没有动静,黑风冷哼了声,“你不是说想投靠我家主子吗,再不出来,就等着张云拿了你回府去吧,他现下还在雅间门口等着呢!”
床下的人一听,马上就爬了出来,对着黑风又跪又拜的,也不敢太大声,“大人,您待我去见公子吧,只要公子收留我,给我一条活路,一定不会失望的,我”
少年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惊恐地祈求着,“我跟着大王爷有几年了,现下是真得活不下去了,带我见见公子吧,我知道很多大王爷府的秘密,公子一定有兴趣知道的,求您了,千万别把我交出去,回了王爷府,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黑风面无表情地起身,“你这么说,好似我家主子跟大王爷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黑风不再看少年,打算离开,少年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抱着黑风的大腿,哀求着,“求您了,我不是挑拨离间,公子是皇上嫡亲的弟弟,那对大王爷的反叛之举难不成也不在意吗,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