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当场只是说,“这王府的厨房,厨艺是有所退步了,什么菜肴吃多了,总是会腻的,晚上我们就在京城有名的酒楼去调剂一下。”
伊琳也笑着答应了,等用完膳,清平对着云海耳语了几句后,云海起身到了王府的书房。
王府的办公区域和处所是分开的,在前院,用于会客、处理公务、书房重地也设在这里。
在这里,云海见了连太医。
云海彬彬有礼地请连太医入座,“舅舅不必如此客气,坐。”
连太医虽说和云海沾亲带故,是云海的母妃的娘家本家,但在朝堂上,仍旧遵守着臣子应尽的本分,时刻都不容许自己越矩。
连太医坐下来后,云海屏退了书房伺候着的宫女,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云海才询问连太医,“最近这些时日,太后关心着本公子的子嗣,您也尽心尽力地,王妃吃了有半个多月汤药了吧?”
连太医点了点头,恭敬地回话,“有半月有余了,您也知道,连太后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从小就惦念着王爷,现下自然是操心着王爷的子嗣,热情了些。”
云海的脸上有了笑意,“那本公子当然知晓太后的一番心意,不过,”
云海看向连太医,深邃的眼底有了一丝波动,精神专注地望着连太医,语气仍旧平平,“舅舅觉得王妃的身子需要这么频繁的进补调理吗?王妃本身底子还是很好的,我记得舅舅给本公子说过,伊琳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只需注意饮食即可的。”
连太医看着云海专注地等自己回话,想了想才回话,“王妃的身子还是极好的,老臣也觉得不需要特别调制汤药调养身子,不过太后娘娘心急,老臣也觉得就是一些利于女子生养的补药,王妃身边的奴婢去请臣的时候,也说王妃对汤药有些反应,这再好的药终究不能长时间喝的,不行就停了也无妨的。不过就是要禀明太后一声。”
云海挑了挑眉,脸上也有了些舒缓,直视着连太医,“不必麻烦太后了,您也是知道的,太后她老人家最是操心着本公子的事,你要是给她说把这药剂停了,怕是过几日就又张罗着寻几个管家小姐硬塞给本公子了。不妥。”
云海望向连太医有些纠结的神情,继续游说,“太后也是想尽早抱上孙子,你不让她操心,她怕是会多想的,继续开着汤药吧,不过就不必送到伊琳面前了,本公子会吩咐管家收了这些药的。至于舅舅,就劳烦配合些,每次给王妃把脉的时候,说药剂调养地还是不错的就可以了。不然一直如此吃下去,好好一个人就真得变成病人了。”
连太医也没有办法,只好应承了,“那可要保密的,千万不能让太后娘娘发现了,不然太后娘娘怕是会伤心的。”
连太医来了,云海把右手放平,示意连太医,“舅舅既然来了,也给本公子正经地把把脉,看看本公子需不需要调养一下!”
连太医定期会给云海把脉,但云海如此正经地说,连太医听懂了话外之音。
连太医把了很长时间脉,又给云海扎了两针!
连太医眉心的川字眉因为紧皱的眉头显得更加深了。许久后才从云海的脉搏上放下手来。
连太医很是沮丧,要说提起子嗣,都会首先想是女子的问题,而且这种事,就算是双方都好好的,身子骨也没毛病,也有可能怀不上孩子的,但因为云海大婚时间并不长,连太医没有联想到云海的身体情况。
云海自小体弱多病,是中了毒的,这事连太医作为主要负责连太后、皇帝身体调养的自己人怎会不知。
云海的母妃的病也是连太医一直治疗着,虽说云海最终被商君岳治好了病痛,但这次把脉关注的重点不同。
云海的脉象到底和从小就身体康健的男子是有些不同的,而连太医一辈子的太医院背景,也让连太医意识到云海刚刚看向自己的眸子略带担忧,甚至有一丝恐慌。
连太医保持了沉默,云海窥看着连太医的神情,心下也是一紧,但仍旧语气平平地说,“舅舅但说无妨!不需如此讳莫如深。”
连太医心疼地望着云海,微微地叹了口气,低声道,“王爷自小中毒,虽说现下也算是痊愈,但怕是对生育有些影响。”
云海好似没有目的地看着前方,神情仍旧那般云淡风轻,“是有些影响还是没有希望呢?”
连太医起身对着云海拜了拜,宽慰道,“王爷,这世间的事哪有绝对的,您3岁的那年,多少太医都觉得您时日不多,老臣也如此认为,但圣上带您去商神医那里,快20年了,您现下不是仍旧痊愈了吗?这子嗣的事,谁又能说一定不可以呢,但您的脉络还是不太畅通的,老臣施针也发现了些问题,您的治疗一直都是商君岳负责,老臣觉得还是应该正经地再请神医来瞅瞅,您说呢?”
连太医如此说,也就是说他没好办法啊,云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要说云海和伊琳大婚以来,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的,但子嗣?
这次云海也只是顺便让连太医看看,但云海能如此,自然是想到自己小时候的身体状况的。
云海送走了连太医,一个人坐在书房很久,就那么保持着一个知识坐着。
清平不知所以然,在书房门外守着,见一个时辰过去了,云海仍旧没动静。想着原本不是说和王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