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从郝志文腋下探出头,小心地看向马超的方向。她知道,马超不会有事的,上一世他虽深受打击,可还是挺过来了,虽然从郝静和马向冬离婚后远离了郝静,但是毕竟那是他妈,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与她们母女捆绑在一起,过着恨与爱交织的生活。既然他上一世没事,那他这一世也不会有事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马超才在郝志强和郝志立的劝说下安静了下来,可是他更安静了,一个人坐在那不出声,瞪着双眼看向地面,谁也不理。
郝宝贝个子小,从她这个方向刚好看见他眼睛红红的,知道他心里难过,可是这时候人多,她不好多劝他,只能等呆一会儿再说了。
郝静见他安静下来了,松了口气,眼色复杂地看向马超,她也是没办法,她总不能等马向冬出来吧?他可是判了30年呢,那么长的时间,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活啊?
郝志文见马超安静下来了,回头看向向珊,见她点点头,知道这事是不说不行了,他又看了眼郝宝贝,见闺女没理他,正在看着马超,他又想到了那天闺女说的话,她说了,她奶奶和姑姑会把马意和刘艳放在自己家里不会再接回去了,他当时还不信,这下全照她的话来了,他想不信也不行了。
郝志文看向郝老太太和郝静郝筝母女三人,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妈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想将马意和刘艳放在我家里养,将马超放在大哥那是吗?”
郝老太太见他又提起了这事,怕他回避不谈,赶紧点点头,“是,我就是这意思,想让他们仨先在你们家呆些日子,等郝静和郝筝找到人了再接回去。”
郝志文点点头,“妈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郝老太太眼睛一立,“你说什么?”
郝志文没怕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这事我不能答应。”
郝静和郝筝同时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答应?为什么不能在你家住?”
郝志文呵呵一笑,“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她们姐俩啥样吗?这些日子我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知道吗?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就直说了吧。我们家没地方给她们住,宝宝都跑到楼上邻居家住去了,她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她们住,可是她们呢?呵呵,宝宝的书全让她们给毁了,100多本的收藏全都给撕坏了。衣服鞋子也扔的哪都是,有好些衣服都给扯坏了。宝宝的钢琴弹也就弹了,可是刘艳那么用力,就差用锤子砸了,还有那古筝,琴弦都差点给弄断了,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这些日子在我们家,我家岳母天天伺候她们,她们可好,一句好听的都没有,还嫌这不好那不好的,一会要吃肉,一会要吃水果,把老太太折腾的团团转。她们吃也就吃了,可也不能祸祸人呀,瓜子皮、果核、零食袋扔的到外都是,我家老太太成天跟着她们屁股后面收拾,就这样也没讨了她们的好,还嫌弃老太太做的饭不好吃。呵呵,不好吃?我家邻居谁不知道我家老太太做饭是最好吃的了,只有她们,只有她们挑三捡四的,这样的活祖宗我家可伺候不了,你们爱谁伺候谁伺候去,我们家是养不了。还有,宝宝的那些衣服什么的我们就不要了,大不了再买就是了,可是宝宝的那些书你们得赔偿,能用的我们都收起来了,不能用的也都列出清单了,你们是赔钱还是赔书,你们看着办,我是没法子了。”
屋里众人听的一阵的震惊,不敢置信地看向刘艳和马意,就连自怨自艾的马超都忍不住看向她们。众人见她们眼神闪烁,不敢与其他人对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郝志文说的都是真的,她们去郝志文家给人家祸祸的够呛。
郝老太太不自然地躲过了郝志文的眼神,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又落到了郝宝贝的身上。
“宝宝这些日子没在家住?你跟你姥姥住不就行了?”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和她们一个屋檐下呆着,我可怕她们再害我。再说了,我也嫌丢人。”
郝静立马火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跟你两个姐姐一起住怎么丢人了?”
郝宝贝扫了眼马意和刘艳,眼里的不屑和鄙夷是那么的明显,让其他人又惊了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呀?她们姐俩做了什么能让郝宝贝露出这样的眼神来?
郝志文接口道:“还是我来说吧,我怕脏了宝宝的嘴。与我家交好的有几家的小孩儿都长的很好看,都是男孩子,她们姐俩扒着人家不放,天天往人家跟前凑,找各种借口与人家搭话,那几个孩子不理她们,她们还不自觉,天天在他们眼前绕哄。他们后来被烦的不行了,一状告到了我这里,我这老脸呦!全让她们给丢尽了。她们以后倒是一走了之了,我家宝宝可还要做人呢,这让我家宝宝还怎么和人家相处?你们说说,就她们这样的让我怎么留?我是不敢再留她们了,你们看着办吧。”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了,他们是无话可说了,说什么?让郝志文一家忍忍?凭什么?凭什么让人家忍?弄坏了衣服和书就算了,还对人家长家指使呵气的,那是谁呀?那是向珊的母亲,是她们的长辈,她们这么做让郝志文还怎么在向家做人?还怎么和向珊过日子?这不是想断了郝家与向家的亲吗?这些就够过份了,现在还想着去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