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见它安静下来,也不吭叽了,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它酣睡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和它一起渡过的那些年。
前世见到笨笨时也是这个时候,那时孟雅彤家养了条小狗,她每天都去她家玩,抱着小狗不撒手。向姥爷见她喜欢狗,自家又是平房,院子里养条狗也挺好,就叫郝志文给她也弄来一条,这条小狗就是笨笨。
笨笨的出身并不名贵,它是一只苏联红,再普通不过的了,和农村养的土狗没什么区别。可就是这样一条狗却入了她的眼,赢得了全家人的心,把它当成了家人对待。
笨笨从小就很听话懂事,从不乱跑,也不随便大小便,院子里总是干干净净的,第二天一大早听见家里有动静了,它才会急着出去解决。有一次太着急了,大冬天的把爸爸妈妈屋的玻璃用大爪子拍碎了,吓的它掉头就跑进了狗窝,怎么叫都不出来,最后还是她出面,说了不会怪它,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向妈妈,见妈妈没吱声,又讨好地在她身旁来回绕,等她不生气了才跑回到窝里继续呆着。妈妈当然是没生气,只是让爸爸请了一天假,买了块玻璃又重新换上。笨笨知道自己惹祸了,一天的时间都老实呆在窝里不吱声,连每天送她上学都不去了,到了晚上才和姥爷一起去接她。
笨笨很聪明,每次和它一起出去的人它都记得,等到大家一起回来时少一个人它都不会回来,颇有种一个都不能少的意思。
它还很黏人,每次姥姥姥爷在家午睡时都会将它放进屋里,睡前明明还在地上趴着的笨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姥姥姥爷中间去了,叫也不下来,就连姥姥姥爷睡醒了起来做饭它都不下来。也幸亏炕上铺的是地板革,不会弄脏褥子,不然真不知道每天要洗多少次。
笨笨在她的生活中一直充当着保镖和玩伴的职责,它一直跟在她身边,从没离开过她,她每天都会跟它玩一会儿,就是再累都不会忽视它的存在。她习惯了它的陪伴,习惯了它总是跟在她身后,习惯了有气朝它撒,有心事对它说,直到那天放学回来再也没见到它。她哭着求妈妈把它接回来,可是妈妈哭着没同意,她知道她也舍不得,可是家里太穷了,实在是没钱了,她也没办法。她无奈地放弃了,每天只能在想念中渡过,一直到一个月后,她才慢慢走出来,又投入到追逐着廖凡白的身影的日子。
一年后她得到了有关笨笨的消息,它死了,离开家后只活了一个月,它是活活饿死的。她傻眼了,她无法接受它已经不在了的事实,那个时候她之所以能走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它还活着,虽然不在她身边,可它还能好好的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它没了,它死了,她再也见不到它了。
笨笨的死让她倍受打击,她病了一个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期末考试才不得不去学校。后来,她忘了它,不再去想它,就是在路上看到了和它相似的狗也想不起自己曾经还养过狗。她将它的身影从自己的脑袋里生生挖了出去,好像遗忘了它的存在。直到今天,她再次看到它,她才知道,她一直没忘了它,它一直都在她的记忆深处,从来没有消失。
郝宝贝摸着笨笨顺滑的后背,它很健康,毛色也好,摸起来的手感很棒。笨笨闭着眼任由她抚摸,嘴里不时发出呜呜声,很是享受。
郝宝贝乐了,她知道它最喜欢她的抚摸,它喜欢她抱着它,亲吻着它,而她也享受和它在一起的每一天。
笨笨顺理成章地在这个家住了下来,当郝志文和向珊知道了郝宝贝给它起的名字叫笨笨的时候还呆了一瞬。
“怎么叫这个名字?笨笨听起来就很笨,不会真被叫笨了吧?”
向珊担忧地低头瞅了眼趴在郝宝贝脚边的小奶狗,心里暗叹,唉!真是委屈你了,好好一条狗被叫成笨笨,真要被叫笨了,岂不是很冤?
郝志文笑着摸摸郝宝贝的脑袋,“叫什么都行,只要你高兴就行。”
向姥姥也在一边说道:“就是,叫什么能咋的,叫笨笨还真就笨了?不就是个名字吗?不是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吗?笨笨就笨笨吧,叫的挺顺口的。”
向姥姥也赞同地点点头,“是挺顺口的,要是它不同意它就叫唤了。”
向珊嘴角抽了抽,它不同意?它能听的懂吗?叫什么还不是你们说的算?算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只要宝宝高兴就行。
笨笨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小奶狗开始在新家里过起了新的生活,每天郝宝贝放学都要抱着笨笨亲半天,一顿揉搓后才放手让它自己去玩儿。
笨笨没被叫笨,在第一晚将便便拉在了厨房后,郝宝贝就对着它开始唠叨,不能将便便拉在屋里,要到第二天早上出去时再方便。小奶狗听不懂,每天依然欢快地疯玩儿,照样拉在厨房。而郝宝贝这个铲屎官正式上岗,开启了狗保姆的生活模式。每天早上起来后都是她来收拾一堆的便便,又拉着它去跑步,笨笨太小,还跑不了太远,郝宝贝见它跑不动了就抱起来继续跑,看的廖凡白直翻白眼,可却无可奈何。
最大的挑战就是洗澡,夏天要每三天一洗,它还小,也不怎么出去,身上也不太脏,洗起来还很方便,拿个大盆就解决了。只是它怕水,最不喜欢洗澡了,刚放到盆子里就开始往外跑,每次都要一个人帮忙按着才能洗好,这个时候就用得上廖凡白了。廖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