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发现这条路没错,因为她发现了另一条和地图上相契合的地点,一个小山谷。
郝宝贝抬头看了眼天色,差不多快六点了,这个时候该吃饭了。
郝宝贝不敢点火,只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合着水吞咽下去。
“真难吃,还是姥姥做的饭好吃,要是姥姥在就好了。真是的,就给这么点吃的,不省着点还得挨饿,我这是何苦呢?找这罪受。早知道这干爹就不认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郝宝贝不满地嘀咕几声,转回头看向一旁的大树,感叹道:“漫漫长夜这么难熬,唯有你与之相伴,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一个人睡呢?还是跟你一起睡吧!”
郝宝贝说完起身找好了位置,两手扒着树干就爬了上去,找了根粗大的树枝斜躺下来,又用绳子把自己和树枝绑在了一起,防止睡着后掉下去。
要说这爬树还是廖凡白教她的呢,当年她和他一起逃课去买彩票,她说什么都不敢从树下跳下去,从那天回来开始他就教她爬树了。他们两个天天中午的时候出去爬树,整整爬了一个冬天他才放过了她。
郝宝贝想到当年那苦不堪言的一个冬天就打哆嗦。别看廖凡白平时不吱声,对她也很好,可是训她一点都不含糊,严厉的让人直想逃。他小小的身子板着个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等着她从树上下来,一点忙都不带帮的,下不来就让她在树上呆着,就是上课了也不说帮她一把,非要她自己下来不可,回去晚了宁可陪着她挨老师罚也无动于衷。
郝宝贝恨恨地撇撇嘴,开始有点想廖凡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了。
廖凡白此时却没睡觉,而是吃了口饼干后又继续前行。
他要尽快赶到目的地,做不成第一也要进前十名。他是廖凡白,他是最强的,他要学好本事去保护那个懒丫头。
想到郝宝贝,廖凡白脚下顿了一瞬,又举步开始奔跑。
夜里的丛林最是危险,他要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多走点,等天黑了只能找地方休息了。
他再自信也不能与大自然抗衡,而大自然赋予了丛林里的野兽最好的条件,他不想被那些野兽吞入腹中,只能休息。
廖凡白的身体在草丛中飞快穿过,跟在他身后的老狼咧着嘴直喘气。
麻蛋!这还是个孩子吗?他把自己当人猿泰山了吧?自打进了丛林里就没休息过,看了眼地图辨别了方向就开跑,这都跑了几个小时了?跟着他跑到现在,他都要累死了,比他训练时还辛苦。
老狼无奈地继续跟上,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他可负责不了,还是跟紧点儿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郝宝贝就醒了。
郝宝贝伸了个懒腰,对着大树笑mī_mī地说道:“早安,昨天谢谢你陪着我了。我要走了,再见。”
郝宝贝心情颇好地下了大树,将绳子收好,摸了摸腰上的匕首,迈步出了山谷。
接下来的三天,郝宝贝一路向着目的地前行,路上没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只被一头野猪撵了近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跳进了河里游到了对岸才摆脱掉。
最后一天,郝宝贝觉得快到目的地了,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就放松了警惕,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郝宝贝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一条恶狼,哭的心都有了。
她这是什么运气?眼瞅着要到地方了就给她出个难题,这不是存心让她过不了关吗?你找个难题也就罢了,你找什么不好,偏找条恶狼来对付她,这不是让她身死道消吗?
郝宝贝没敢动,双眼紧紧地盯着恶狼的眼睛不放,握着匕首的手心里全是汗,让她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根手指头,让微风吹进去一些,散了些热气。可是她这一动却引来了对面那恶狼的低吟声。
郝宝贝心下一紧,不好!它要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