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白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小战士说的话打断了。
“哦哦哦,你们看,底下有只美洲豹在跟着我们跑。”
郝宝贝一惊,立即推开廖凡白,趴在窗户上向下看。
沿着河边不顾危险追着直升机奔跑的正是黄河。
它速度飞快,比正常的美洲豹跑的要快多了,可是它毕竟是动物界的短跑冠军,它没有长劲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跟不上直升机了,可它并没有放弃,还在追着直升机跑。
郝宝贝趴在直升机的窗上默默地流下了眼泪,看着黄河在河边奔跑,又担心的不行,怕它遇到危险。
廖凡白皱着眉头看向在雨林里飞奔的黄河。
“怎么回事?它认得你?”
郝宝贝抹了把眼泪,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呼出口气,点了点头。
“它叫黄河,它是我的朋友。”
没错,它是她的朋友,虽然它是只野兽,还是个凶猛的野兽,可在她心里,它就是她的朋友。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打猎,一起为了生存而作战,他们携手并肩在雨林里追杀敌人,它是她的朋友,更是能交付后背的战友,这种感情。
廖凡白叹口气,将郝宝贝再次搂进怀里。
“它一直陪着你?”
“只有一个月。”
廖凡白不再说什么,眼角扫向雨林,那里已经看不到黄河了,可廖凡白却觉得那只美洲豹就在某处盯着他们看,似在送别郝宝贝。
郝宝贝没有再哭,也没有再向下看一眼,趴在廖凡白的怀里一声不吱。
廖凡白没有再问,而飞机上的战士们也识趣地闭嘴不再提。
看郝宝贝的样子就知道她和那只美洲豹的感情很深,分别之时一定很难过,还是不要刺激她了。与战友分别的场景他们也体会过,每年都会有战友离开军营,每年都要经历那种痛,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了。
郝宝贝紧紧攥着脖子上的子弹头,心里暗暗祈祷黄河在她离开后能恢复到正常生活,是她的到来打破了它平静安逸的生活,希望她的离开能让它回到过去。
两个多小时后直升机飞离了雨林的上空,中间几次有华国的特种兵登机,等全员到达时才飞离雨林。
包括郝宝贝和廖凡白在内,所有的特种兵身上都带着不同的伤,有的是枪伤,有的是外伤,还有一个特种兵差点死在里面,硬挺着到了接他们回去的时间,被战友抬上直升机后就晕了过去,还好中枪的地方是小腹,要是在心脏位置就没救了。
一天后,华国前往亚马逊热带雨林的全体成员低调回国,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混在中间跟着所有特种兵回了京都某军区。
报告了在雨林里的所有事情后,问询的五六个军官皆是震惊郝宝贝几人的战斗力,一人杀了好几个不同国家的特种兵,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事实就是那些人死了,而他们好好地活着回来。
尤其是郝宝贝,一个女孩子能在雨林里呆了两个月活下来就不错了,谁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居然杀了20来个特种兵,虽然她说有只美洲豹配合她,可她要是没本事早就先一步被美洲豹吃了吧?又怎么会有机会杀那么多人呢?
想到了杀人,几个军官又担忧上了。
这几个还是孩子,第一次杀人,还一次杀了这么多,会有心理阴影吧?
不行,这几个都是好孩子,又在雨林里立了大功,得找个心理医生来疏导一下。
随后郝宝贝四人又被带到心理咨询室进行心理疏导,再三确定几人没什么大事,没给他们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又叮嘱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再去京都的一个心理诊所看病,才被放回了家。
出了军营郝宝贝四人就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几人连夜赶回出租屋内休整,准备明天上学。
第二天,郝宝贝四人先去银行取了些钱,说好晚上聚餐后又分别回校交了学费。
郝宝贝没有和董书瑶三人说自己今天回来,等她进入宿舍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郝宝贝扔掉背包,趴在床上又一次想起了黄河,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打湿了枕头,又温暖了她的心。
不管怎样她都多了一个朋友不是吗?它以前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郝宝贝笑着抹净眼泪,振作精神,起身换了身衣服,给于天真打了电话。
“小贝?你回来了?”
“嗯。”
“你在哪儿?”
“宿舍。”
“今天交学费明天才上课,你学费交了吗?”
“交了。”
“还好,我还以为要替你先垫上呢,小贝,我们在外面,你出来吗?”
“不了,我去退社。”
“退社?退什么社?”
“画画、武术、摄影,只保留登山。”
“也是,弄那么多时间都不够用了,今年还得考英语六级呢!那话剧社还去吗?”
“不去了,我本就不是话剧社的,也不想去演戏。”
“可惜了,自从你演完花木兰后你的粉丝有好多呢,都期待你的下一个角色呢,这下他们可要失望了。”
“嗯。”
于天真感觉到郝宝贝不想多说话,想到她又出去训练了,也就理解了,她们不是都做好了再次被扔出去的准备了嘛,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行,那就这样吧,不用我们陪你去吧?”
“不用。”
谈话就此结束,郝宝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