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没有理会外面来人正在开锁的举动,反而开始修炼起来,他闭目凝神,然后尝试着断绝自身五感,以意念观察世界。
话虽如此,但赵一发现五感并不是那么好断绝的,五感的眼耳鼻舌身,眼睛和鼻子最简单,耳鼻也可加上外物阻隔,但触感却难以断绝,除非自己瘫痪失去知觉。
“不行,这种情况根本断不干净。”赵一无奈,这想法虽好,但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成功,“不过也并不是不行,人一旦过度沉迷某种事物,就会忘记周遭之事,就像有人沉迷游戏,就会忘记时间流逝,如果我沉迷于自我意识,五感或许自然会断灭。”
赵一觉得找到了可以一试的方法,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入定,因为敌人就在身前,现在沉沦自我意识是很危险的,只能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尝试了。
不过他也清楚,像他这种五感极其敏锐的人想沉迷意识,断灭五感是非常困难的,至少比普通人要困难几十倍,而且过度沉迷也不行,意识可能都会模糊,这样就达不到修炼的目的了。
五感不在,第六感不可失,方可明察秋毫,洞悉乾坤,甚至感知未来,领悟因果。
“外面有六个人,绝对不是小偷,看来真是来入室绑架的。”赵一确定了外面的人数,心里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真有那么胆大包天的人,在华夏国内敢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无法无天。
赵一没有开门出去,他不想打草惊蛇,以免出现漏网之鱼,惊动居民楼的其他人,他现在就是等他们开锁进来,然后来个关门打狗,直接一网打尽。
“好了!”只听咔擦一声,防盗门的锁被打开了,然后一个很轻的声音传来,“你们四个跟我进去,老鼠,你在门口望风。”
赵一靠在门后,然后看到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然后扶着门,招呼同伙进来,丝毫没发现就在门后的赵一。
等四个同伙都进来,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摸索着往前走,最先进来的那个人关上了门,突然觉得身边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想照亮看看,但赵一已经不给他机会,直接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巴,两手锁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他就昏倒了,丝毫没惊动其他人,无声无息。
赵一把他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往前走去,另外四个人只能在黑暗里摸索,但他却是看得分明,没有丝毫意外,他就这样故技重施,一个接一个,轻而易举地把那四人也弄晕过去了。
解决了进来的五个人,赵一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看到那叫“老鼠”的正背门站着,他便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他转过身来,赵一直接对着他就是一拳,简单粗暴,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不好意思,残暴了点。”
赵一把他拖进门,然后打开灯,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六个人,搜了一下他们的身,没收了通讯工具,发现他们还带了绳索和麻袋,显然是为了绑人用的。
既然有工具,赵一当然不客气地把那六个人围成一圈,把他们的手放到背后,拿绳子捆在了一起。
大功告成后,赵一也不去管他们,直接锁好门,回房间去了,他发现了一个或许可以锻炼“意念”的方式,自然迫不及待地要去尝试一番。
……
“啊?!啊,赵,赵一,你,你在哪里,快出来!”
第二天,赵一在孟心兰的惊呼和敲门声中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钟。
赵一挠挠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开门出去了。
孟心兰见他出来,立马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紧紧靠着他,神色慌张地指着地上捆成粽子一样的六人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六个人中的五个已经醒转过来,只有被赵一一拳放倒的“老鼠”还昏迷着,此刻那五人正在奋力挣扎,但怎么也挣不开,当他们看到孟心兰出来也是吓了一跳,此刻看到赵一出现更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他们没想到这个女老师的房里还有一个男人,因为之前他们已经观察过很久了,孟心兰就是个独居的单身女人,所以他们昨天开锁进来,以为会手到擒来,结果没想到莫名其妙地全部昏死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绑起来了。
“半夜的时候开锁进来的,我就把他们打昏捆起来了。”赵一语气轻松,似乎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孟心兰不由大叫道。
“大半夜的,困死了,我也不想打扰你睡觉。”赵一耸耸肩道。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切断五感,修行第六感,不过经过一个晚上的试验,赵一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五感极度敏锐,即使专注于意识,依然无法完全切断五感。
而且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首先注意的依然不是“意”,而是自身五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才是生命与世界最亲密的纽带。
孟心兰瞪了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出来上厕所开灯的时候差点被吓死!”
赵一有些抱歉地看了她一眼,本来他觉得应该他会先起来,没想到孟心兰会出来上厕所,突然看到客厅多了那么一堆人,不被吓到才怪。
“抱歉,老师,我没考虑到。”
“真是的。”孟心兰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你这神经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