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岐像一滩稀泥似的趴在安琛的身上,一只手撑在他脸上,一只手从他腰间滑进去。
安琛的脸色顿时变了,一阵黑一阵白,最后染成了当下最流行的奶奶灰。
男人qín_shòu起来简直不是人。
挣扎根本无用。
“陆美人,冷,冷静!”楚禾扔了摄影机跑去阻止,但没想到酒后的陆西岐竟变身了大力士,手臂又长又有力,他还没回过神,就被摁到了沙发上。
跟安琛落得同样的下场,沙发为砧板,他为鱼肉,陆西岐成了刀俎。
陆西岐左右开弓,一手摁一个,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嘿嘿地笑。
是那么单纯和邪气。
“小耳朵,两个小耳朵,嘿嘿嘿……”
楚若受到了惊吓,躲在倪珥的身后不敢出来,弱弱地问:“小珥,小陆哥是疯了吗?”
倪珥点头,“耍酒疯。”
她第一次见着他喝醉的样子,颊上绯红,眼里泛着光,短碎发很乱,就像一颗冬菇。
说话口齿不清,竟有些可爱。
“小珥,”楚若将下巴搁在倪珥肩头,眨眨眼,满是期待和激动,“你说,小陆哥真的会饥不择食吗?”
“饥不择食?”
“嗯嗯,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
小姑娘,你的文学造诣很深嘛。
两人站着聊累了,找了椅子坐下,桌上有切好的西瓜,优哉游哉地吃着,做个合格而称职的吃瓜群众。
“陆美人,你再碰我一下试试!”楚禾嚎叫。
陆西岐无所畏惧,朝他灿烂一笑,然后继续蹂躏他的耳垂。
楚若抿嘴轻笑,“小陆哥摸人耳朵干嘛?这嗜好真有意思!”
倪珥端庄地吐了嘴里的西瓜籽,“你不去帮忙?”
再这么下去,你哥怕是要失身了。
“嗯嗯,这就去。”楚若撸起袖子扑过去。
瞧她凶猛的架势,倪珥以为是一招制敌,直接摁倒陆西岐。
但没想到,她竟然……绕过了陆西岐,转而使出吃奶的力气摁住了自己的哥哥。
“小陆哥,快上快上!”语气很激动,恨不得直接扒了楚禾的衣服给他吃。
倪珥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这肯定是亲妹妹。
“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你!”楚禾气炸了,大声地吼道,“你抓我就算了,还掐人是几个意思?很痛的!”
这哥哥的脑回路也很清奇嘛。
旁边的安琛见了楚若乐开怀,笑眯眯地打招呼,“若妹妹,好久不见,你长大咯!”
“必须哒!”楚若傲娇地挺了挺胸。
安琛很配合地唱起了歌:“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楚禾咬紧牙,“安琛,你过来,打不死你算我输!”
“来呀来呀,打我呀!”安琛很贱地挑衅道。
无奈楚禾根本腾不出手打架,只能干瞪眼。
安琛觉得有趣,仰起脸很欠揍继续嚷嚷:“来呀来呀,打我呀!”
结果话音未落,脸就被“啪”地打了一下。
是陆西岐动的手,很天真地笑道:“你叫我打的!”
安琛懵了。
“哈哈哈……”楚禾心里爽呀,张嘴狂笑,差点背过气。
陆西岐捂住他的嘴,小声地叮嘱他,“嘘,小耳朵在学习,你别吵吵她。”
咦?!
陆西岐是精神分裂了吗?
所有人都看向他,忧心忡忡。
“我们家小耳朵学习老灵了,清华北大随便选,就是这两学校都离s市好远哦,打飞的都要好久,一想到要跟她分居两地,我这里就好难过。”陆西岐指着自己的胸口。
“小学的时候我一直在纠结,我是上清华还是上北大呢?到了初中我又想,我是上南大还是上东大呢?然而到了高中,我发现我之前真是想得太多了,我去了哈佛大学。有人说我是学霸,但我并不觉得,因为学霸都长得丑,而我是那么的美。”一个柔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就像一朵盛放在寒冬的红梅,带着冰凌子,带着寒中香。
倪珥看向说话的女人,她懒懒地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西岐,很美。
她的美不是那种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圣母白莲花的纯善无公害类型,而是极具侵略性攻击性,甚至可以说是坠入红尘的那种艳俗之美,是男人见了就下身蠢蠢欲动,正房见了就动手扯头发的美。
她里穿紧身艳红小礼服,裙子很短,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跟假肢似的,凹出诱人姿势,外穿短款高档皮草白马甲,绒毛又软又有光泽,衬得那小蛮腰简直不够盈盈一握。
女人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到倪珥的身上,上下端详她一番,眼底闪过一抹讥诮。
漫步走过去,脱了皮草白马甲,只剩紧身艳红小礼服。
倪珥这才觉得女人这小礼服根本不能说是紧身,应该说是贴身,就像长在身上似的,跟血肉融为一体,肆意地勾勒出婀娜曲线,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穿着衣服却表达出没穿的诱惑。
女人个子很高,站在倪珥跟前,足足高出她一个头。
她微微低头,一头深棕色的波浪大卷发从脸侧垂下来,“你就是倪珥?”
语气轻佻,却不是调戏,而是戏谑,和嘲讽。
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倪珥仍是非常从容淡定,轻轻地开口,“你是陆言?”
陆言并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