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登时起了鸡皮疙瘩,颤着声音回答道:“去了布庄、饰楼、胭脂铺、酒馆……等。”
这个“等”字,倒是逗笑了慕阳。“‘等’是几个意思?还有什么店?”慕阳追问。
这可就为难了龙鳞了。这个“等”字,就是概括了青楼啊,她总不能报出来吧?
龙鳞支支吾吾着不说,就怕被慕阳数落。但是,慕阳早已经识破了一切。但他却淡淡说道:“我看,以你身上的胭脂气息的浓重程度,你还不会是掉进脂粉缸里了吧?”
龙鳞面上一怔。很快就回过了头来,不能承认不能承认!这是慕阳给自己下的套呢,可不能傻乎乎钻进去。“我才没有钻进脂粉缸里呢。”龙鳞否认说道。
慕阳眼眸微微一转,又岔开话题说道:“对了,我刚才听苓双说,虹阳是给你送回来的。怎么回事呀?”
“……她、虹阳她喝醉了呀。”龙鳞翻过了身来,对慕阳眨了眨眼睛以示真诚。
慕阳有些质疑:“可是那丫头会喝酒吗?”
嗯……这个要怎么解释呢?龙鳞思索了一会儿,回答:“就是因为不会喝酒,所以才喝醉的啊!”说完,龙鳞对自己的机智十分满意,感觉自己这回答简直完美。
呵呵,但仅仅是一句话,想要噎住慕阳,那是不可能的。
慕阳又反问龙鳞:“那既然不会喝酒,为何会突然带虹阳去喝酒呢?龙鳞本来也不是一个嗜酒的人呀。”
这一句反问,倒是问住了龙鳞。龙鳞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慕阳又凑近了她,就在她耳边问道:“所以,你们去了哪儿喝酒呢?还喝得自己一身脂粉气息?”
眼看着是瞒不住慕阳了,龙鳞生怕慕阳以后不给她出宫了,顿时缴械投降:“我坦白!对不起!”为了表现自己的真诚,龙鳞爬了起来,跪坐在床塌上。
慕阳也随之坐起了身来,一副听她解释的模样。“别跪着,坐好再说。”他把龙鳞拉下来,盘腿坐着。
龙鳞犹豫了一下,讨价还价道:“我坦白说了的话,你别生气可以吗?”
慕阳点点头,示意她说。
她这才心虚地低声说道:“我们……去了花街喝酒。”龙鳞飞快察觉到慕阳的的情绪有些压低了,赶忙解释说道:“我没有喝酒!只是偶然路过花街,才进去开开眼界的。”
“真的没喝酒?”慕阳盯着龙鳞,探究着她的表情。要是察觉到她有一丝说谎的可能性,慕阳就想要打龙鳞的屁屁以示惩罚了。
龙鳞登时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好吧,慕阳相信了。但是这不代表去花街的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所以你们两个姑娘,大半夜去了花街喝花酒?!”慕阳故意压低了声音唬龙鳞。
正是因为龙鳞做了亏心事,这会儿才这么被动,否则换作平常,龙鳞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被唬住的。所以啊,亏心事是真的不能做的。
“我去花街真的没有乱来。”龙鳞弱弱说道,脑子里也在搜罗着有什么方法可以将功补过。突然龙鳞灵光一闪:“对了!我在花街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我要向你报告!”
慕阳当然知道她什么心思,便捏捏她的脸说道:“不用讨好我,我没生气。”
龙鳞抓住他掐着自己脸颊的手,认真说道:“我可是说真的啊。如果一个不好,很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噢?”慕阳见她如此正色,才道:“说来听听。”
龙鳞回忆了一下,便娓娓道来:“是这样子的。今日去了青楼呢,我阴差阳错被请进了青楼花魁的拍卖会里了。”龙鳞没敢说是拍卖什么东西,只扯了一句,就飞快地继续说道:“这拍卖会本身没有什么稀奇的,比较有趣的是去竞拍的人。”
这下子就勾起了慕阳的好奇心:“谁?”
龙鳞回答道:“你问我谁,我也不能具体说出个人名来。总之,三四十个竞拍人,有大半的人有些眼熟呢。回头我想了一想,好像是立后那天我在大殿上见过的。”
这么一说,慕阳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大臣们,去泡青楼了。这……说起来是官员们生活作风上的问题,自己即便身为皇帝,只怕也不好说吧?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龙鳞想告诉慕阳的,并不是手底下的大臣们怎么去青楼厮混了。“最重要的是,那个花一万一千两白银竞拍下花魁的人,好像是你的臣子耶。”龙鳞对慕阳眨了眨眼睛,似在放电又似在提醒。
“一万一千两白银……”这个价格让慕阳陷入了沉思。这个数字,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要是拿这些银子去买粮食,可以买到的粮食是十分夸张的。“龙鳞是怀疑,大臣们的钱财来路不正?”
龙鳞轻轻点了点头:“大臣们的家底,哪怕有个几十万两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在青楼里挥金如土,这显然是富有到了一种境界啊。”
慕阳的沉思并没有持续,他很快就有了定数:“我了解了,明日起我会派人,着手秘密调查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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