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桀骁两指夹起一本奏折,随手一扔,啪的一声便到了傅凌天的身前,他面色不改,等着燕桀骁的问话。
“蔺州太尉的儿子江晟轩夺得探花,可是这样?”燕桀骁的语气阴阴凉凉,而傅凌天是低着头的,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能如实点头。
“嗬……”燕桀骁冷笑一声,又砸了张檀香纸过去,傅凌天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江晟轩的卷子,风一吹,露出背低的内容,瞳孔不由一缩。
“朕听闻傅丞相提了他为御史中丞?”燕桀骁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起伏,可傅凌天可不会以为他不会发脾气。
“皇上,老臣见过江家少子几面,整身人看起来舒朗风月,眉目朗朗,老臣看了甚是欢喜,又见他夺了探花,老臣便做个顺水人情,推举了他做御史中丞。”傅凌天丝毫没有提纸上的内容。
话说这御史中丞不过是个正四品下的职位,他竟不知燕桀骁会注意到这层面。
“好一个眉目朗朗,舒风朗月,这般才能竟用到了偷卷子的法儿上去。”燕桀骁目光陡然变得锐利逼人,绕是傅凌天低着头也能感到燕桀骁凛冽如剑,冰冷如寒霜的眼光。
他干脆抬起头,一脸惶惶:“皇上,这……老臣并不知情,江太尉只跟老臣说江家少子饱读诗书,曾为求学跋山涉水,老臣也是糊涂,信以为真,没曾想……江家少子竟做出这等事来。”
倒是撇得干净。
“丞相一片赤胆忠心朕是知道,不过这天祁的律法得过,丞相也一把年纪,朕也舍不得……”说到这,燕桀骁顿了顿。
“来人!”
“奴才在。”
“拟旨,探花江晟轩偷他人卷子,是人不恕,责令撤销御史中丞之职位,永是不得入朝为官,傅丞相作为纵犯,自行禁足三月。”
燕桀骁语毕,挑了抹笑俯视看着跪在地上的傅凌天:“丞相,可有疑议?”
“老臣谢主隆恩。”
“都下去吧。”燕桀骁朝他们挥挥手。
几缕晨光打在岩石避上,朦胧了华梓的视线,睡得迷迷糊糊的华梓只觉身边有个大暖炉,忍不住想靠近,便也顺着心,往前靠去,感觉腰间一紧,有什么东西缠在她的腿上,她一个激灵,恍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慕容轩放大的脸,只不过还带着面具。
往下看,xiè_yī大敞,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粗犷的锁骨,蜜色的肌肤,一排排整齐棱角分明的肌肉明显的陷入男人的禁区,男人遒劲的大腿紧缠着她。
“看够了?”磁性沙哑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她惶惶的抬眸向上看去。男人也恰好垂眸看她,华梓干睡醒,精神好,脸上覆了层嫣红,明眸越发的澄澈,像含了一汪池水,因睡觉而微微敞露的衣裳,露出小片细嫩柔滑的肌肤。
慕容轩喉结微滚,身下不由起了反应,他想到什么自会做什么,何况在野外,他并不会压抑自己,这般想着,慕容轩猛地翻了个身,将华梓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