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
呵呵。高鹏苦涩一笑:这就是皇权,狡兔死走狗烹,本将军披肝沥胆多年,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转瞬间他又狠狠捏住拳头,怒道:不行,就算死,本将军也要死在这里,哪怕战死沙场,本将军也不要刘子凌那厮嘲笑我。
可是,这是皇上的旨意啊,难道将军你要违抗?
高鹏淡淡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果还有命在,到时本将军一定会亲自向皇上请罪。只恨不能长一双翅膀,真想飞到锦州,杀了刘子凌那厮,当年让他跑了是我的罪过。
将军,事已至此,过去多年,您何必对刘子凌耿耿于怀呢,当年,您残害后汉皇室,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呢。
高鹏摇摇头:你不明白,当年先帝派我去攻打后汉都城,对于本将军来说,没有仁,只有忠,末将没有完成先帝遗愿,死了都不知有何面目见他。
被高鹏心心念念惦记的刘子凌此时收到了李璟派来的圣旨,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在他的心里无非想要的只有两件东西:高鹏和柴荣的命和水若云。可是如今他一样都没有得到,这让他只有焦躁。
首领,这次李璟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将军您是打算一直替李璟卖命么?
刘子凌静静道:你应该懂得本首领的心思,待本将军入主南唐朝廷时,就是攻破他后周皇城之日,如今做这么多也只是为了养精蓄锐,那高鹏竟然没有被李弘冀刺死,也算他走运,看来老天是要把他留给本首领了。
首领,可是李璟的圣旨显然别有用意,如今林仁肇恐怕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若是一直下去,属下怕他在背后使绊子。
刘子凌淡淡道:放心,本首领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抓住把柄,林仁肇明面上还不敢动我,至于背地里,我就不信他那帮酒囊饭袋对付得了你们。
首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刘子凌静静道:以不变应万变,不动是最好的,唐灵风的军队到了没有。
首领,他们已经到了锦州城外,估计不日就会攻城。
很好,这个唐灵风不明来历,你们可以先去摸摸底,看看他是不是一样的不中用,本首领要后周走狗一个个死无全尸。
扬州城,原本有鸣凤楼在此,这里繁华的很,王工贵族往来于此,随着鸣凤楼的倒闭,庸脂俗粉根本进不了商贾豪客的法眼,就连林仁肇都觉得枯燥乏味,然而眼下最令他头痛的不是市井的粗俗,而是刘子凌,这个明明认识却越发让他猜不透的后汉皇子。
早前,此人利用宝藏图的秘密,吸引他们进入鸣凤楼打探,可是一来二去不但一无所获,还损兵折将,后来,刘子凌又哄骗南汉的孟浩安和他们南唐军跑到陇西去找水若云的霉头,惹得全军覆没,这让林仁肇一直耿耿于怀,可是李璟就像鬼迷心窍一般,不但没有惩罚刘子凌,反而是加官进爵,这让他对南唐的未来格外忧心忡忡。
林仁肇的几个旧部都聚集在此,几乎整个南唐军都分成两派,一派拥护李弘冀,一派拥护林仁肇。相比之下,林仁肇宅心仁厚,反而威望很高。除了刘子凌府上的那些将领,这里到淮阴、豫章、通辽的所有将领几乎都和他一条心,此次李璟圣旨一下,他们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林元帅,国主怎么如此糊涂,您多年来为保南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直任劳任怨,居功至伟,国主怎的非但不赏赐你,反而贬谪你,这真是愁煞我们了。
林仁肇笑道:老夫都没急,你们急什么,国主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元帅,您不看重名利不要紧,可是那刘子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我们辛辛苦苦才是正五品,凭什么他从一介布衣转瞬就压在我们头上,简直岂有此理。
林仁肇知道他们心里不舒服,笑道:他毕竟是一个皇子。
皇子?哼,什么狗屁皇子,不过是前朝余孽,再说了,我们南唐在南边,根本不用尊崇什么北方的皇子,即便他是后周皇子又如何?
林仁肇静静道:老夫倒是不在乎那刘子凌能不能青云直上,老夫只怕刘子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林元帅,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啊,皇宫的李公公和我们是旧识,据说,这次国主如此反常就是听信了刘子凌的谗言,他送了一些奇珍异宝和丹药给国主,惹得国主是痴迷不已啊。
什么。林仁肇大怒:好一个刘子凌,只会惑乱朝纲,和那冯延巳有什么区别,不行,老夫不能让这贼子成长。
是啊,林元帅,我们应该尽早除掉他。
林仁肇摇摇头:现在还不行,国主现在格外器重他,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就会把目光转移到老夫身上,得意的就是李弘冀了,老夫一直不觉得李弘冀是中兴之主,反而更加欣赏六皇子,他宅心仁厚,腹有诗书,可惜他无争权夺利之心,为人仁慈了些,若是他愿意做大事,老夫愿意赴汤蹈火。
唉哟,元帅,这话可说不得,传出去可要被杀头的。
林仁肇笑道:你们,我信得过。那刘子凌,就让他蹦哒一阵吧,等他到了老夫眼皮子底下,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锦州城外,赵弘殷的押粮军和谢灵询的后周军终于到了,然而迎接他们的只有灰烬和残骸,虽然在柴荣圣旨里已经知道了,但是真正看到以后,他们心里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赵琪静静看着赵弘殷,哀道:元帅,没想到刘子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