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鸣提着一些东南亚特产,主要是马来半岛上产的水果来到了大长老的府邸。他这次回来心性也变了一些,虽然知道一场变化正在前头,但却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该是自己的总会是自己的,多想想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成的事情,不要那般浮躁,会好受许多。
他觉得,其实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争取或者不争的问题,真的仅仅是心态。力量强自然可以开拓局面,但就算自己稳坐不动下,别人搞坏了一点,他自然也有力量拨乱反正。如此思维之下,齐一鸣反而看得更开了,身上一股子淡然之气。
以晚辈的身份去看望大长老,这种事情齐一鸣以前没怎么做过,想一想其实真的颇为缺乏礼数。自己之前被一些元老误解,估计也有走动不多的原因。
“小齐来了啊,你这孩子来一趟就来吧,还带了东西。”大长老微笑着招呼齐一鸣。
齐一鸣放下东西,道:“不能白出门一趟,这几样东西都是我精心挑的,这个卷烟呢是我旗下自己公司做的,用的是培育出的最好烟草,我敢打包票是全球第一流的优质香烟,我往欧美卖,都是200美元一包呢。”
大长老嗜好吸烟,之前齐一鸣也劝过他,但是矫正不过来,特别是年纪大了更喜欢抽烟,听说他弄了好烟,大长老烟瘾上来了,接过一根尝起来。
“啧啧,真的是好烟,味道又香,而且又不呛,烟草好,烤制得也好啊。”大长老由衷赞道,喷云吐雾地享受起来。
“父亲,您少抽烟,小齐虽然一番心意但您也要控制自己不是。”说话的是坐在轮椅上的浦芳峥,大长老的长子。今日算是家宴,所以浦芳峥也是列席。
听了儿子的劝告,大长老抽了几口把烟头掐掉。他一直很看重自己的长子,但因为混乱时期受他牵连,浦芳峥下身瘫痪,所以他一直对长子心有愧疚,并努力栽培他。
浦芳峥与齐一鸣不是特别熟,见过几面,他道:“小齐同志做事业是个中好手,这香烟如果是好生意,不如带到国内来,培养个国家知名品牌不容易。”
齐一鸣遗憾道:“这个倒难,我们培育的这种烟草认水土,移植到我国来恐怕就不活了。”
大长老却看得开,笑道:“自贸协议一签,南洋就跟咱们国内也没区别,再说小齐在南洋是头号资本家,一两年时间资产就上百亿了,弄回国来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审查。”
他这也是变相敲打齐一鸣,齐一鸣在南洋呆了一年,靠着正当不正当的手段培育了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想法自然是为了自己以后做事方便,但是也落下一个口实。
看齐一鸣有些脸红,大长老也安慰道:“我了解过,你的手段还算正当,也没祸害什么同胞人民。再说你有本钱有技术,不是偷来的抢来的,自己搞事业也没什么。只当你做了南洋这盘棋,算作嘉奖吧。倒是你现在回国来了,虽然咱们国家也开始保护私人经济和个人合理合法财富了,但制衡资本家这话是你当初跟我讲的,你指望自己不遵守是不可能的。而且你要从政,就不能不在乎这个,你自己喊公务员财产公示,到头来要是你这个发起人自己一公示,别人看到你小子趁个几百亿,就算是不怀疑也要怀疑了。”
齐一鸣连连点头,表示受教。
大长老又道:“你手下人都是你的忠狗,这个你是瞒不住我的,虽然用手段颇为不光彩,但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把你的这钱挂在手下人名下,或者我知道你跟那姓江的小姑娘和一个外国姑娘感情甚笃,挂在她们名下也好。”
浦芳峥一听齐一鸣居然如此有钱,笑着说道:“小齐,叔叔我算是发现一个大财主啊。今年我就接了咱们国家残疾人救助的工作,国家搞建设经费不足,我正到处化缘呢,现在主要还是让老外和国外华人同胞捐款,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搞一搞慈善?”
要是不熟悉的人一定以为这是浦芳峥敲诈了,但齐一鸣知道他的为人,他在另一个位面尽心尽力搞残疾人工作和精神病人工作好多年,为改善这些弱势群体的生活条件做出了巨大贡献,也获得了不少奖项认可。再说,大长老当面下,他也不可能公然敲诈。
齐一鸣点点头:“正有此意,有钱本身就是用的,我今年给叔叔的慈善基金会先打1个亿吧,不过要怎么用我们会追踪钱的流向。”齐一鸣信任浦芳峥的为人,但不信任这个时候一些慈善基金会的管理者人品。因为国家尚未全面开放这个领域,一些有心人就利用慈善的名义敛财。虽然这两年纪委风风火火,但这个领域齐一鸣并未听说有什么大案,说明纪委还没追查过来。
浦芳峥笑着道:“那好,我们正在打算建一个网站,能够让捐款人和公众追查资金流向和项目进度,正好小齐你是搞电脑公司的人,不如派一些技术人员协助我们吧。”
两人针对国内慈善基金会和基金会运作的问题交换了不少意见,一时居然将大长老晾在了旁边,大长老看两个人聊得兴起的样子,不由颇为感慨。
因为身体原因,浦芳峥没有子嗣,前年的时候大长老的次子诞下了他的独生孙子。大长老也颇为遗憾,浦芳峥膝下无人照料,此时他看齐一鸣与浦芳峥颇为投缘,笑道:“你们两个倒好,不如让小齐认个义父,以后多多帮衬你一下。”
齐一鸣和浦芳峥两人都是一愣,浦芳峥看了看齐一鸣,叹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