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手头的事情,齐一鸣再次跟外长吴学艰搭档,乘坐专机来到汉城,就这一次的事件进行外交谈判。
虽然名列代表团成员之一,但齐一鸣并不是这次谈判的主要成员,而外长吴学艰才是主导人。齐一鸣主要是作为军事方面的顾问,以及出些歪点子的角色。
一行人在一架c919客机上,吴学艰跟齐一鸣就坐在头等舱的面对面位置,吴学艰还是很友好并礼贤下士地问齐一鸣道:“小齐啊,你认为我们这次去谈判,能成功吗?”
齐一鸣接过旁边空乘递过来的茶,道了声谢,对吴学艰说道:“总体来说,成果是可以预期的,但是过程会是艰难的。美国方面之前一天做出的中立性表态,实际上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表现,而苏联阵营又不会跟韩国对盘,自然不会接招,西方国家大都随着美国的口气,要求谈判解决,要谈判,我们来谈了,全斗焕政府是听美国的,所以不会有什么太大波澜,就是看我们要付出多少吧。”
吴学艰叹口气道:“就怕失去的太多,回去以后被批办事不利,卖国求荣啊。”
齐一鸣明白吴学艰所指,这一次因为齐一鸣的影响,国家处理得过于光棍了一些,丝毫不把面子当面子,对于传统的中华文明价值观,那是很丢份的。而且一部分军人所想,明明是击落了多架敌机,取得了军人的荣誉,可是相关人员还要法办,这实在是伤士气。
出行前齐一鸣还参加了空军的一次会议,他记得王海说的一段话,讲得很贴切:“我们军人是一种被赋予了合法杀人的职业,这更要求了我们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使命——我们是为了保卫和平、保卫国家和人民、为民族开拓发展机会和利益而战的,所以与其把我们当作武士,不如看作一把刀,这刀必须是时刻握紧在手中的,而不会是一把会自己抽风、会自己乱砍人的刀。
没错,战功为我们带来荣誉。可当你的战功无法保卫国家,却会伤害国家的时候,那根本就不应该叫做战功。査永信同志业务精熟,为人热诚,可是在党和国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为我们排忧解难,却给我们丢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国家丢了面子,要主动道歉,甚至还要拿出并不多的外汇对死者进行赔偿。这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什么?不是荣誉,是负担!
你们要时刻谨记着,军人必须是坚决服从指示的,必须保持自己的纪律性。任何想要打破规则、破坏纪律给自己带来光荣的人,只能接受纪律的惩罚!”
这一次的事件,在齐一鸣看来也算是有好处。首先,通过这次事情,每一个军人都会明白,军人绝不是能恣意妄为的群体,无论自己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只要这个社会仍旧是有制度和规范的,就一定有东西会压过力量一头。确实图自己爽得话,空军完全碾压掉棒子们没问题,可是这不是愤青们的笔头,这是现实的世界,特别是中国还没有到一呼百应、余者皆畏惧的地位,恣意这样挥霍自己的信用和形象,只能在将来为自己的商业、为自己老百姓的出行、为自己的外交和其他事务的开展带来麻烦。
有些人可能认为力量足够强大就能够不管规则或者随便修改规则了,实际上规则就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今天中国可以践踏规则,突入别国领空,那也今后不要指望别人突入自家领空的时候会有半分犹豫。即便他日齐一鸣借助红警基地称霸全球,仍旧要靠这样众人都能接受的国际法维系霸权。不懂得遵守规则的人或者国家,就无法长久地维持自己的地位。
另外一个对军方的好处是,至此原本落后而弊病丛生的指挥系统也要走到尽头了,军委几个大佬,正在促使国防部和各军方单位汇总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新指挥系统,使得每一个作战单位都能更好地成为战力的有机组成部分,更进一步杜绝这种胡乱指挥的现象。
齐一鸣给提的意见是,建立一个成体制的三军指挥部,并且强化可能存在争端的地区的指挥部门,像是这次的情况,由一整个战区指挥部门进行决策,而不是一个航空师的师长接到了拦截命令,然后下面的事情自己全就接下来了。
又喝了一口茶,齐一鸣微笑着对吴学艰说道:“咱们不着急,我们说白了要求就一条,把三个叛逃人员遣返回国,而对韩国进行我们可接受的赔偿。呵呵,棒子们要是想让咱们赔他们的十五架战斗机的钱,那是白扯,鬼才会理,他们人员的抚恤这个可以酌情赔付一点。更重要的是,咱们尽量通过这一次的机会,跟韩方建立一些能够有建设性价值的外交关系。”
他所说的外交关系并不是正式的外交关系,真正中韩建交是在1992年,那时候朝韩两国已经同时加入联合国,中韩邦交正常化也算是水到渠成。而且也是作为中国打击台湾k伪政权的一项手段。这个时候跟韩国讨论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条件还不具备,实质上中韩的快速接近都是借着几次亚运会、奥运会、apec上的接触才慢慢达成一致的。
并且这个时候,齐一鸣认为跟身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韩国建立更密切的往来,没有太大帮助。中国接下来走得发展道路,势必会把亚洲四小龙一气儿给堵死,更大的市场和更全面的工业体系会让这些国家和地区无法享受在历史上他们经济发展的第二个黄金年代。齐一鸣甚至可以肯定的说,都不用等到历史上的1997金融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