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剑搀扶起夏蝉儿,随意指了两名婢女,吩咐道:“将夏姑娘送去我的别苑,好生照顾。”
两名婢女忙不迭的点头。
赵绣擦去嘴角的血迹,一步步走向早已泪流满面的夏蝉儿身边,紧紧搂着她,轻声安慰道:“没事了,蝉姐姐,没事了……”
“哇!”一直压抑着情绪的夏蝉儿终于奔溃了,放声大哭起来。
赵绣将夏蝉儿的脑袋压在肩膀上,轻轻揉着她的头:“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没事的。”
众人默默无言的看着二人,赵绣忽然抬头,那凶狠犀利的目光掠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臃肿妇人身上,一字一句道:“以后谁要欺负夏蝉儿,我就打死他!”
轻轻将夏蝉儿推到两名婢女跟前,赵绣走到赵成剑身侧,低声道:“多谢三叔。”
赵成剑叹了口气,语气温和道:“绣儿,我们走吧,你祖父和刑长老正等着呢。”
说完,忽见赵绣身子一歪,在夏蝉儿的惊叫下倒了下去。
逆鳞这门功法阴狠鬼毒,十分强悍,施展之人需要消耗极大的灵力。
赵绣从未修炼过凝气的功法,体内也没多少灵力,之所以能重创几名下人,完全凭着天生神力,用那强横无匹的力量施展这门功法,以透支身体为代价,消耗自身体力强行所为。
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凭着一口气硬撑罢了,他见夏蝉儿脱险,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再也支撑不住,这才昏了过去。
赵成剑仔细探查了赵绣的伤情,见他五脏六腑虽然受到损伤,但并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身体透支罢了。
赵成剑这才松了口气,将一丝灵力传入赵绣体内,护住他的心脉,带他离开庭院。
刑长老对赵绣的惊鸿一剑念念不忘,一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孩童,竟能出剑逼退修为惊人的赵成剑,在与赵禹交谈时,刑长老忍不住提起此事。
赵禹闻言也露出惊讶之色,赵成剑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虽然天赋一般,但也达到了融神境的修为,一个孩童只用木剑就能逼退他,这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有些好奇起来。
他很想看看,当初那个性格刚强的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
这时,赵绣在赵成剑的搀扶下进了书房,他脸色惨白,五脏六腑遭受重击,来的路上吐出一口淤血之后,整个人也舒服多了,只是还是有些虚弱。
赵禹和刑长老见状,顿时脸色一变。
尤其刑长老,心中有些不忍起来,他对剑法非常痴迷,见赵绣天赋绝伦,起了爱才之心,这才向赵禹提及此事,为的就是找机会提出将赵绣收入门下的要求。
刑长老虽然痴迷修行,但也不傻。
初见赵绣时,这孩子穿着粗布衣服,哪像世家子弟该有的装束。
他久居高位,自然知道嫡庶尊卑的观念在世家中根深蒂固,若是母亲身份低微,生出的孩子,地位只怕连下人都不如。
既然赵绣在赵府不受重视,不如交给他来培养,以这小子在剑道上的天赋,日后定能成为清风派的青年才俊。
刑长老悠然一叹,双手一翻,按住了赵绣的胸腹上,源源不断的灵力汇入他的气海。
赵绣浑身一震,只觉得无尽的灵力在他体内汇聚,随即涌入身体各个部位,原先的痛楚和疲惫一扫而空。
整个人无比的畅快,灵力游走全身,最后向脑海中的系统涌去!
“嗡!”的一声!系统中还未解锁的方块一下子亮了起来,贪婪的吸收着刑长老传入他体内的灵力。
赵绣脑袋一沉,神情一下子恍惚起来。
“怎么回事?”赵禹冷着脸看向赵成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赵绣虽然是赵成丹的私生子,但也是赵家嫡系血脉,可这孩子如今的穿着比下人都不如,更让他愤怒的是,赵绣来之前竟然是受了伤。
究竟是谁在虐待这孩子?赵禹冷着脸,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赵成丹!
“这……”赵成剑瞥了眼刑长老,欲言又止。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是赵家的私事,更何况清风派与震天殿关系微妙,这种事一旦传入刑长老耳中,只会令赵家的形象更加不堪。
“说!”赵禹的目光一下子冷肃起来,不怒自威。
赵成剑感觉无尽的压力扑面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心中一凛,便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他为人油滑,早在来之前就让人查明了事情的始末。
“无知妇人!”赵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茶几瞬间化为飞灰。
赵成剑不知赵禹是在骂赵夫人还是赵虎的母亲,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
“绣儿怎么样了?”赵禹转身看向赵绣,冷厉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孩子两年来受了什么样的苦。
刑长老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收回手,一脸怪异的看着赵禹。
“这孩子体力透支,有些虚弱,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他的气海有些奇怪!”刑长老从上到下打量起赵绣,适才他向赵绣的气海中输入一丝灵力。
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气海竟没有填满的一刻,这让刑长老惊讶不已。
赵禹知道刑长老为什么惊讶,苦笑道:“两年前我便试过这孩子的气海,情况和你遇到的一样,此子气海深不可测,只是无论吸纳多少灵力,气海总没有充盈的感觉。成丹当时断言,他这种气海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