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徐办什么生辰宴会了,就连赏赐也要剪除多半,否则只会惹人非议,说他宠爱妃子,却不明是非。

将礼单重新改过之后,凌志又拿起了另一本折子,上面所书的乃是抄家孟府的明细。

凌志大概看了一眼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有些窃喜。

真不愧是天仙的财神,这里面的财物数量当真是惊人,比之国库也毫不逊色。虽然他当初对这件事过早地爆发开来,内心是极度不满的,但是现在看着这些财物,这些可以助他侵吞版图的财物,一时间当真是什么都忘了。

就连因为此事,他在医仙宗那里丢尽了颜面,都已经不在乎了。

门外的侍卫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已经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了,您……还是不见吗?”

眉头慢慢锁紧,凌志冷声道:“不见,让她早些回去吧。”

“殿下,您还是亲自去劝劝娘娘吧,再这样下去,娘娘怕是……”

凌志的眼神微动,三天前,他踏入这书房,孟徐便来求他,要求重申孟府的案子,说其中必有内情。他自然不能允许,结果这个丫头愣是牟足了劲儿威胁他,说他一天不答应,她便一天不起来。

他原本想着,这丫头被他爹娇生惯养到现在,顶多跪几个时辰也就受不了自己回去了,没想到她竟能坚持至此。

只是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他必定又要受人诟病,说他虐待正宫。

想了想,凌志脸色阴沉地将折子狠狠地一摔,强压着怒气走了出去。

一直饷娴拿闲欤看到了凌志的身影,心里一喜,想要上前申诉,却怎么都站不起来了。

跪了这么久的她,双脚早已麻木不堪,用不上力气。

见此一幕,凌志的心中愈发的不满不起来,他朝她走来,眼眸不容人察觉地沉了下去,“回去吧。”

“太子殿下,我孟府是冤枉的,求殿下重审一次,还我孟府清白。”顾不上其他,孟徐再次跪倒在地,磕头请求。

她很清楚,他们只是假夫妻,没什么真情谊。太子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孟府,直白点儿说,他娶她就是看上了孟府的财产,不可能会帮她。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来了,还是放下了一切来求他,只为了那一丝丝的希望。

“来人,送太子妃回去。”凌志冷着脸吩咐着,他不可能答应孟徐的,尤其是事态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木已成舟,他又怎么会把到手的肥羊再送出去呢?

孟徐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硬是自己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眼里像染了血一样,通红一片。

一旁的喜儿忙扶住了她,心疼地落下泪来。

为了彰显诚意,孟徐特意跪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经过这长时间的摩擦,她的双膝位置的襦裙都可看到了血渍。

凌志的瞳孔缩了缩,抬眼再看她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他承认,他对孟徐的印象依旧还停留在她是个花痴的阶段,但是今日这件事仿佛一柄重锤,咣的一声打碎了他内心的屏障,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孟徐来。

她穿着宫廷内的宫衣,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很是楚楚动人,尤其是她生得也很美。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抚向她的微微苍白的脸。

孟徐吓得花容失色,惊惧间后退了几步,仅仅是几步,她便痛得皱紧了眉头,但是仍然不愿喊一句疼。她是娇生惯养长大得没错,可是她却不愿意在敌人的面前露怯。

想起苏沁面对敌人时的气魄,还有她遇到困难时的坚强,孟徐更加挺直了腰板,防备着不肯让太子再靠近。

凌志明显地一怔,这股子倔劲儿怎么会那么像那个人。

“既然殿下不肯帮忙,我也没什么理由再待在这儿了,喜儿,咱们走吧。”心灰意冷地垂下眸子,孟徐在喜儿的搀扶下转身,准备离开。

凌志缓过了神,一把抓住孟徐的手,唇边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何必如此急着离开,你可是本宫的太子妃,难道除了为你的家人求情,你就不会干别的了吗?”

手腕有些吃痛,孟徐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跪了这么久的她,着实没什么体力了,用力地晃了晃,还是逃不开凌志的钳制。

压着直往上窜的怒火,孟徐愤然道:“殿下这是作甚?别忘了,你我之间不管是利益牵绊的假夫妻。”

凌志笑着扬了扬眉,落在孟徐的眼神里却有些飘忽,仿佛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没关系,本宫现在把你变成真的不就没事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恐惧感袭上心头,孟徐是真的怕了,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甩开凌志的手就想往外跑。

凌志哪里肯放过她,一双手,在她腰上一揽,她便落到了他的怀里。

孟徐挣扎着,脸上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浓,“太子,你发什么疯,吃错药了你?”明明从前对她都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今天突然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除了吃错药,哪里还能有别的解释?

一旁的喜儿也是一惊,看见自家主子受辱,她忙跪地求道:“殿下,求你饶了小姐吧,小姐也是关心则乱,无意冒犯殿下的。”

小姐?凌志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邪肆地笑了笑,他冲着喜儿道:“以后你就该改口叫她太子妃了。”话落,他不由分说地把孟徐抱起,直接进了书房。

喜儿看着紧闭的房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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