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认命好不好?苏沁暗地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抬眼看了下天色,手不自觉的握紧,“雨停了多久?”她刚刚一直顾着伤心难过,浑然不知雨是何时停住的。
“一个时辰。”
“喜儿呢,我想要见她。”
话音刚落,就见房门突兀的被打开,已经换上一条干净衣服的喜儿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起初听到响动的苏沁还戒备的如同炸了毛的猫,一看来人是喜儿,身心立刻一松,只是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解。
“奴婢知道苏小姐您一定放不下我家小姐的死,便求了王爷让我在这儿等您召见。”说着,喜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的身子本来就比较弱,又是冒雨而来,感染上风寒也是必然的结果,不过,令她感到吃惊的是,这个看似心冷的七王爷竟如此细心,第一时间帮她找来了大夫诊治,总算是将她的病情稳住了。
闻言,苏沁下意识的看了凌辰一眼,然后道:“喜儿,你还病着吧,快坐下。”
“奴婢谢过苏小姐。”喜儿也不推脱,直接坐在了凳子上,回想起孟徐的尸体被送回宫里的那一幕,眼泪仍不住又簌簌落下。
她这么一哭,引得苏沁的眼眶也忍不住跟着湿润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她勉强冷静地道:“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上次去见孟徐的时候,孟徐的状态虽算不上极好,但也还尚可,怎么就会突然自杀了呢?难道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她不成?
“苏小姐,奴婢着急来见您,就是为了小姐的事情,小姐她……根本就不是自杀的。”
心里一震,苏沁下意识地就想要掀开被子,跑到喜儿的跟前质问,幸而被凌辰拦住。
凌辰眼见着苏沁的情绪突然变得如此激动了起来,他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按住,随即看向喜儿,问道:“你是孟徐的贴身奴婢,既然敢如此讲,必然是有证据的吧?”
喜儿冲着凌辰与苏沁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哭诉着道:“带回小姐尸体的老太监说,小姐乃是自缢而亡,可是奴婢偷偷查看过小姐的尸体,发现了小姐脖颈处有指痕,怕是被人掐死的。”
感受到苏沁抓着自己力道逐步加深,凌辰眉头微蹙。
苏沁死死的盯着喜儿,一字一句地道:“你慢慢说,把从你在皇宫到这里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喜儿是孟徐的陪嫁丫头,自小与孟徐一起长大,她们之间的感情自是不必说的。可正是因为如此,苏沁才恨。孟徐她的性子虽然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行事也会莽撞些,但是她的本质是善良的,在东宫一直安分守己,不争不抢,能碍着谁的事呢?为何非要杀了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喜儿细致的描述中,苏沁也开始慢慢的理出头绪,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抓着凌辰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我自会想办法替徐儿讨回公道。”听完了喜儿所讲的一切,并得到红衣男子给她的令牌后,苏沁整个人变得冷静得可怕。
“奴婢谢过苏小姐。”喜儿知道她家小姐与苏沁的交情的,也不废话,直接退出了房间里。
桌上隐隐跳跃的烛火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映衬着苏沁的眼睛也分外的妖异。
凌辰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便开口询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喜儿不是说了吗?孟徐的尸体葬在了孟氏祖坟,我总要去看她最后一眼。”
“你想去验尸?”
“或许……我能从徐儿的尸体上找到凶手的线索。”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苏沁还是想试一试。至于那个出手阻拦,甚至想杀了喜儿的文曦儿,她的眼里禁不住闪过一道冷芒,她迟早要去找她算这笔帐。
“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那位没有报上姓名的红衣男子的身份了?”
苏沁点了点头,宫内无喜事,却敢在宫中公然穿着一袭红衣,再加上这男子嚣张跋扈的说话方式,以及他身上这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倒很像她认识的一个人,“我想,这个人应该是凤兴吧。”
凌辰心中的猜测同样也是凤兴,但是他却是不解,苏沁跟凤兴应该什么过深的交情才对,为何苏沁如此了解凤兴?“沁儿,你为何会这样想?”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即使不是凤兴,这个人也必定是凤庄的人!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凤庄明明是在我的对立面,这次却出手帮了我,着实奇怪的很。”
听她说来,凌辰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了,“以凤兴的为人,多半是想要借孟徐的死来打击你,从而获得这次比试的胜利,他之所以会出手帮助喜儿,多半也是等不及了,想让你早日得知孟徐的死讯。”
这个理由的确是合情合理,苏沁暗自握紧了拳头,一个可怕的念头钻入心中,“凌辰,你说……徐儿的死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因为我!”
眉头拧成了一团,凌辰转过了身去,毕竟这个可能性是极高的,可他怕苏沁接受不了,“现在咱们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光凭猜测没有任何的用处。”
轻咬了下唇,苏沁低声道:“你说得对。”
“早点儿歇息吧,我先回山上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比试你都不能输的。”凌辰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离去的背影略显萧索。
苏沁知道,凌辰真的为她付出了太多,她心中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