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记得十八楼那是心脏科，这么小的孩子难道心脏也不好？
“好的一言为定，姐姐下次会去看你的，因为姐姐的妈妈也住在那里！”
就在这里突兀地女声闯入他们之间，“乐乐你个孩子急死妈妈了，你怎么不跟妈妈说一下就自己乱跑呢？”
乐乐的大眼睛转动着，“妈妈，我没有跑，是轮椅在乱跑！”
“你这孩子！”那位年轻的女性朝着楚楚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表示了下笑意，准备推着乐乐的轮椅走。
“长头发姐姐，这个围巾给你，这是我妈妈织了好几天给我织的，可暖和了，你戴上它之后就不会冷了！”说着他就想站起来将围巾挂在她的脖子上。
“不了，乐乐，这个还是你自己戴吧！”她刚想要拒绝却被乐乐母亲一个眼神给停住了手。
“您就戴着吧，乐乐很少跟人说这么多的话了，谢谢您让他今天那么高兴！”
楚楚戴着那条苏格兰羊绒的格子围巾，雪花不再从她的脖子里面飘进去，反而一阵的温暖，她朝着对面的那座病房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后离去。
她身上没有带钱，夜幕开始降临，a市虽然人与人之间异常冷漠，但是每到节日时候或者夜晚，总会有很多的灯光亮起，特别是商场的灯直到半夜都在亮着。
她用围巾捂住了自己的嘴鼻，生怕再次被人给认出来。
单薄的丝袜和高跟鞋在打滑的路面上艰难的走动着，索性她走到商场的走廊。
电视中关于她的消息还在不断地播放着。
“喂，楚楚吗？我是可可啊！”之前的那个手机因为年久失修坏掉，是许慕辰给她换的新手机，她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不希望有重要事情发生的时候找不到她人，因此接受了。
她还记得许慕辰给她递过来手机的时候一脸的冰山融化的暖意。
那个男人……
就像是神坛之上的存在，冷得让人浑身发抖时他会给你一点点暖意，接着继续冰冻你，恨不能将你冰冻成石像才好。
“楚楚，你的手机终于打通了，我最近可是给你打了好多的电话你都没有接，你最近干嘛去了？为什么电视上都在放着你的事情啊？”秦可可是她高中同学兼邻居，可以说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了。
由于她母亲病重，家里可以变卖的东西基本上都变卖了，连着那栋破旧的单元房也给卖了还凑不齐母亲的手术费，她才走上了找许慕辰的路子。
“我……”她张着嘴还没开始说。
秦可可就大声嚷嚷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皇后大道第一百五十号附近的星巴克边上，你过来就能看到我了！”
秦可可做事向来风风火火，明明身躯娇小但是拥有强大的精神，她远远地就看到站在商店前走廊的楚楚，从头到脚都只穿着单薄的秋衬衫，连着袜子都是职业的丝袜。
她像个大姐一般对着楚楚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啊？这么冷的天就不能进去商店里面取取暖气？非要跟个冰棍似得站在人家门口挡住生意么？”
“我忘了……”
秦可可一把将楚楚往商店里面拉，一边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两杯星芭乐，要甜一点！”
她们特地找了一处人少的位置，秦可可对着楚楚就是一顿的关心，“你说你怎么回事啊？卖身那个事怎么回事？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说我绝对跟你没完，作为你的好姐妹，这样的大事我竟然都不知道，还是通过电视了解你的行踪，你现在是能耐了啊楚楚，还记得当初谁帮你抄作业跟校草表白，受欺负了跟对方打架么？我们的交情你当是个屁么？”
“可可，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大衣的热度加上室内空调的温暖让她体温渐渐上升，麻木的手脚也活络了许多。
“拉屎吧你，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用嘴巴开口啊。那么好看一嘴巴就知道接吻连话都不会说啦？”秦可可拿着星芭乐一口饮下去就是去了大半杯。
“一看你那受气的小媳妇儿样我就憋得慌，这样吧，我问你答好了！”
楚楚的伶牙俐齿很大程度不来自于她母亲，而来自于死党秦可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开口闭口“去你大爷，放屁拉屎”的女人。
“你是不是把自己卖了？”
楚楚腆着脸，点头。
“卖给谁了？”
楚楚不说话。
“给你妈治病了？”
她点头。
“我去，你妈会同意？就我楚姨那性格能同意？”秦可可的眉头都惊讶地横了起来。
“我偷偷去银行转账到我哥账户里了，我哥自小就疼爱我，不管怎么样，治病肯定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楚楚说着，有些心虚。
“我呸，就你哥那样儿，能这么有主见？我保不准是你那大舅的主意！”秦可可要不是看在楚楚的面子上指不定要多埋汰她家人的软弱怕事。
楚妈年轻的时候就是未婚先孕，先有的楚韵再有的楚楚，在怀着楚楚的时候男人因为喝花酒跟另外一个富家千金好上了，这才抛弃了这个有了身孕，口口声声叫“老婆”的女人，说白了就是一陈世美糟蹋了软弱娘。
要是秦可可，早就将那狗东西吊起来打个半死再说。
秦可可担心楚楚以后会像她那个妈一样，为楚楚那是操碎了心。
不免给她打起了预防针，“楚楚啊，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