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时,白清心坐在座位上一个人看着安静的书,这倒是让季尽欢稍稍有些意外,经过校园风波的这几件事,她还有脸来,也是心性坚强的很。
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季尽欢便收回了视线,来到座位上坐下,欧亦辰见到她,默默的问了一句:“季尽欢,昨天那个女人?”
“没事,”季尽欢转过头看向他,“她是我朋友。”
“你的事我不该多管的,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人不能信任,若不然到时候会很惨。”
他忽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季尽欢一愣:“我知道了,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以后也不会发生你说的惨。”
她晓得他是以顾景寒说事,不过令她意外的是,欧亦辰教养极好,从前从来不去管他人的闲事,如今这般,多少让她有些错愕。
为什么他要三番五次的提起顾景寒就是连她也无从知晓了。
“你知道就好。”欧亦辰点了头,恰巧这时白清心突然走了过来,周围人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似乎在等待着一出好戏。
“季尽欢,”白清心弯着腰,来到季尽欢的课桌前,脸上皆是笑意,让人分不真切,“我能邀请你去我的生日宴会么?”
季尽欢抬起头来,冷声应道:“抱歉,我去不了!”
她这话一说完,全班偷听的人多少都有些尴尬,白清心站在那,也有点惊慌失措了起来,压着声,仿佛要哭出来了:“我是真心邀请你去的,为的,就是希望你原谅我,就不能赏个脸了么?全班都会去,我母亲说我要和班上的人和睦相处。”
她虽这么说,然表情上可做不到位,那双眼里没有一点的泪水。
季尽欢面无表情,一只手放在课桌上:“……”
白清心见到此,方想再说些什么,便听见少女幽冷的声:“我去可以,但是不要让我见到你家的那位……少爷!”
玉离痕她已经摊牌了,所以她并不是很想看见他,若是他压不住,到时候一定多生枝节。
白清心一顿,晓得对方说的是玉离痕,想起他的冷漠和伪善的外表,忙不迭的点头:“他可不会来楼下看我的生日宴会,那天他应该不在,你来么?”
“我会去的,”季尽欢声线冷漠。
白清心见她这模样,也晓得对方不愿和她攀谈,识趣了说了一声:“我生日宴会在三天后,期待你来。”
说完,她转身离去,季尽欢讳莫如深的眼看向欧亦辰,撑着下巴:“你觉得,她是在图谋什么,或是在那天让我出什么丑?”
这些都是白清心管惯用的伎俩。
“你都知道了还去?”欧亦辰疑惑,“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白清心对你一定心有怨恨,你若是去她家,按照白家的势力,恐怕……”
后头的他没说,然他相信季尽欢明白。
“我知道,”季尽欢勾了勾嘴角,说出的话冰冷无比,“白家,我好久没去了,这次倒是可以看看,白夫人听说也醒了,我也需要去探望探望。”
……
放了学之后,季尽欢去了一趟驿站,她虽说不和顾景寒联系,然大选她是需要参加的,所以也不得去打听一下消息,林家帮了她这么多,作为利益一方,按理说,她应该拿一点诚意出来。
于是她换了男装就匆匆的赶往驿站,看到她来,侍从仿佛很担心,微微提醒了她一下:“帝师,王回来时貌似心情不太好。”
季尽欢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袖口:“没事,我心情也不好,不用禀报给他了,我自己随便走走。”
“好,”侍从低了低头,带着季尽欢来到驿站。
此刻有些大使见到她堪称是遇见了鬼,吓得连忙往后跑,季尽欢见到此,不由得摸了摸脸,她长得很可怕么?
在她沉思之中,颜圣晃悠悠地嘴里叼着一根草,散漫的走了出来,一见到她,背脊一怔,随后大喜的往回跑,如同中了几百万的钞票一般,就连门也不见得关上。
季尽欢无语的看着他们,怎么一个个避她如蛇蝎了呢?
颜圣慌忙的一口气跑到了顾景寒的房中,一把推开了门,见着里头还在一口一口喝着闷酒的男人,关上了门,来到他身前,气喘吁吁夺过了酒**子,道:“白如俍来了,你说,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按理说,白如俍的性子高傲,和顾景寒分了手,一定不会再来这里,如今无事来到这里,他不这么想都难。
若是真是如此,他也不必每天都在低气压里头挣扎了。
正当他打算发表长篇大论时,却发现眼前早已没了某个人的身影,独留下一屋子的酒**子。
季尽欢叹了一口气,打算随便拦一个大使,来问问,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低压且小心翼翼的声音:“如俍。”
季尽欢一怔,看了过去,顾景寒在那里站着,身子修长,双眼略微有些迷离,一看便是喝醉了酒一般,见她回头,他笑了笑,如刹那间的花火,一瞬,却足以让人惊艳。
顾景寒走近了季尽欢,执起她的手,低低的笑道:“我以为不回来了呢。”
季尽欢方打算说些什么,他又自个笑道:“来找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如俍,你真好。”他双眼迷离,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季尽欢皱了皱眉,略一用力打算抽回了手来,却发现,顾景寒握的死死地,她不能撼动分毫。
“顾景寒,给我放开!”
她冷声道,声音冰寒。
顾景寒小心翼翼的放了手,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