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湮很快给凰越穿好衣服，正准备收回手时，却猛地被抓住。
“星湮。”凰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语气微冷，问：“你把我当成谁了？”
“嗯？”星湮看着他，潋滟水眸略显迷茫，不明白他的意思。
凰越看着她这般模样，抓着她的手收紧了些，沉声道：“第一次见我，你看着我的脸入了神，即便在那之后我离开了，但凰泽告诉我，你会关注我的事情。”
“凰泽要带你出去游玩，你却选择跑来南城，即便知道南城里面有疫病，你还是来了，甚至在晚上出去找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但你对我的事情的确比较关注，还有，你也会像这样照顾其他人吗？”
他昏迷不醒。
她背他回来。
他在房间里面躺着。
她在房间外面守着。
他站着不动。
她为他穿衣。
他不认为这些照顾都是给他的。
因为他与她，与现在的她，没有更多的接触。
她对凰泽一如既往的平淡。
却对他这般照顾，只能是因为他这张脸。
他像谁？
她把他当成了谁？
一想到星湮是把他当成了谁才这么照顾他，凰越就觉得不适的感觉如潮水一般袭来，快要将他淹没，让他不舒服。
那种莫名其妙的不适感，连凰越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星湮看着他。
虽然他此刻模样平静，可看着他那双沉如浓墨的眸，星湮感觉到了。
他在生气。
大概......是在气她把他当做别人。
“我没有把你当做谁。”星湮看着他，认真道：“你就是你，你是凰越，凰越是你，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照顾，除了你，我不会再这样照顾任何人。”
听完她说的话，凰越瞳孔微微一缩，震惊之色藏不住。
看着她的眼，凰越心猛地一跳。
她的眼神很认真。
她说的是真的。
只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凰越？
“若这世上，有另外的凰越......”
“无论这世上有多少个凰越，我只会照顾你，就算这世上某天出现一个和你模样一样，名字一样，性格一样的人，我也只会照顾你。”
因为那些都可以复制。
唯独灵魂不可以。
这世上，只有一个凰越。
凰越看着她，她的神色极为认真。
认真到让他心颤。
“为什么？”凰越问道：“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
他与她不熟。
即便她真的不是原来的星湮，他与她也不熟。
“就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星湮道。
凰越：“......”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敷衍了。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问，任何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亦有。”
“嗯。”
“星湮，凰泽说你不想救城中的百姓。”
星湮闻言，略微想了一下，随后看着他道：“如果你想我救，我可以救。”
“原因？”
“你长得好看。”
凰越：“......”
他现在不怀疑这是敷衍了。
“我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凰越松开手，看着她道：“早点休息，告辞。”
“嗯。”星湮点头，目送他离开。